在都市的郊区有着许多不可名状和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常常会碰到连高阶收尾人都感到棘手异常的怪物。
而位于星空中的那些存在,人们更是连提及都不敢提及,生怕触犯到某个禁忌,产生些“奇妙”的变化。
也因此在夜晚像祈祷成为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一项禁忌,尽管几乎所有巣内都配备了遮盖星空的虚拟夜幕,但后巷却往往无法涵盖到,也因此偶尔会听到一些人神秘的失踪。
可以说在都市,能够死得明白并留个全尸是极其幸运的,整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在这里并不算奇怪…
晚上十二点,对于都市的底层人来说,一天才刚刚开始。
后巷里明面上比白天冷清,实则藏着更多暗流:穿着破洞外套的拾荒者在废墟里翻找能换钱的零件,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
在后巷出了五指外,还分布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帮派,尽管他们也被化为底层人的行列,但凭借自身实力的强大,靠着收保护费在底层中活得也算滋润。
小酒馆的门帘下透出昏黄的光,里面挤满了刚结束危险委托的收尾人,酒杯碰撞的声响里夹杂着对明天的赌咒;
还有些人揣着匕首,在阴影里等待着落单的目标 —— 生存下去,是他们唯一的执念。
中层人的作息则规律得多,他们大多数是生活在巣内的职员,或是像罗兰这样的高阶收尾人以及五指的二老板等拥有一定的资产和人脉,没必要为了下一顿饭和明天的保护法而战战兢兢。
这个时间,巣内的居民大多已经歇息,公寓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有少数加班的职员还在对着终端屏幕忙碌,咖啡杯里的液体早已凉透。
他们明天还要准时去公司打卡,应付难缠的上司和堆积如山的工作,安稳的生活需要用日复一日的疲惫来换,他们不敢像底层人那样冒险,也达不到高层人的随心所欲。
而那些站在都市顶端的高层人,如翼的董事会成员、以及拇指的教父,夜晚同样是生活的开始,只是他们追求的从不是生存,而是利益。
私人会所的水晶灯亮如白昼,穿着精致礼服的男女举杯交谈,话题里是某块区域的开发权、藏品的拍卖价格,或是哪个公司的下步动向;
一顿吃掉后巷的一套楼已是常态,他们自身几乎从不踏入肮脏的后巷,人命在他们眼中只是数字,手指轻轻一动就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会因此而破碎。
都市的霓虹与后巷的污浊被远远抛在大气层之下,星海深处,陨石带如漂浮的巨岩迷宫,淡蓝色星云在黑暗中铺展成流动的绸缎 ——
这里是 A 公司调律者的试验能力和切磋的场地,远离都市的权力倾轧,却带着更极致的力量碰撞。
上一代调律者加里翁于 L 公司陨落后,珍娜凭着自身的实力在四名候选中脱颖而出。
此刻她的漆黑大衣在宇宙真空里猎猎作响,周身流转的金光像缠绕的星尘。背后,一道金色光剑如彗星般紧追不舍,剑刃划破黑暗时,留下转瞬即逝的亮痕。
“很好,就是这样!” 珍娜的笑声带着几分猫般的灵动,通过能量共鸣清晰传到后方,“你我之间不必留手,让我看看你身为候选的全部实力!”
话音未落,她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划过虚空 ——w 公司的空间穿梭奇点在前方炸开一道扭曲的银蓝色裂缝,边缘的光线因空间折叠而微微变形。
珍娜足尖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眼看就要钻入裂缝逃离光剑的追击。
叮!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星空中回荡。
就在珍娜的身影即将融入裂缝的刹那,裂缝深处突然窜出一柄金色光剑,剑刃带着撕裂空间的锐势,不等她做出防御,便如切纸般将她的身形拦腰斩断了
被劈中的 “珍娜” 瞬间化作漫天金光,像破碎的星屑般消散在黑暗里。
远处,另一道金光骤然加速,拖着长长的光尾遁来,速度缓缓降低时,露出了操控光剑的人影 ——
林疏月身着与珍娜同款的漆黑大衣,金色中短发在星风中微微飘动,两侧刘海的黑色挑染格外醒目,后发束成的短马尾随着动作轻晃。
她双眼微眯,握着光剑的手稳定晃了晃驱散了环绕的光点,周身流转的金光比珍娜更加耀眼。
就在林疏月抬手要收回光剑时,眉峰突然一挑,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猛地转头,目光锁定远处一块直径数百米的陨石 —— 那里的空间波动与方才珍娜开启的裂缝如出一辙。
果然,金光一闪,一道遁光从陨石背后窜出,珍娜的身影再度浮现,漆黑大衣上没有丝毫损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