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江小凡点点头，继续浏览。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篇关于“饭圈黑话”的解析。
什么“蒸煮”、“泥塑”、“拉郎配”、“bE”、“hE”……他看得一头雾水。
只觉得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比师门的功法口诀还要晦涩难懂。
芳姐看着他那张俊美却写满“我是谁我在哪我在看什么”的脸，终于放弃治疗。
“算了算了，这些你慢慢体会。”
“总之记住，少说话，多观察，不明白的问我或者一霏，千万别自己瞎理解然后出去说！”
江小凡郑重答应：“好。”
刘一霏化好妆出来，准备和男主角对戏。
今天要拍的是一场情绪爆发力很强的对手戏，台词量大，情感转折多。
男主角似乎状态不佳，几次卡壳，连累刘一霏也要反复酝酿情绪。
休息间隙，刘一霏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地对江小凡抱怨：“这段台词好拗口，情绪老是抓不准。”
江小凡安静地坐在她旁边，闻言道：“你念给我听。”
刘一霏也没多想，就把自己的台词部分念了一遍。
江小凡听完，沉吟片刻，忽然开口，将刚才刘一霏念的台词，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不仅一字不差，他的语气、停顿、甚至那细微的情感变化，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而且因为他本身心无杂念，情感投入反而更为纯粹透彻。
一段台词念完，竟比原剧本要求的情绪还要饱满真挚！
刘一霏和一旁的芳姐都惊呆了！
“小凡！你……你过目不忘？！”刘一霏又惊又喜。
江小凡摇摇头：“非是过目不忘，只是心神专注，便于记忆。”
对他来说，记台词和记药方、记穴位图似乎没什么区别。
“那你再来一段，带点情绪的！”刘一霏来了兴致，挑了一段更难的戏。
江小凡看了一眼剧本，略一思索，再次开口。
这一次，他仿佛瞬间变成了戏中那个爱恨交织的角色，眼神、语气、甚至连周身的气场都变了。
那极具感染力的表演，把刘一霏瞬间带入了情境，连旁边路过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驻足观看。
刚刚NG了无数次的男主角正好走过来。
听到江小凡的“表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原本那点沾沾自喜的演技在江小凡这浑然天成的表现面前，被碾压得渣都不剩。
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去了。
“你不是一直在山上吗？哪里学来这个本事？”
刘一霏仿佛见了新大陆，探究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电视上学的。”江小凡想了一下回道。
“甄嬛传？回家的诱惑？”
“嗯。”
刘一霏想起了他曾说看过的两部电视，不由感叹。
“人才啊！”
芳姐眼睛发光，拉着江小凡低声道：“小凡，你有没有兴趣出道？”
“就凭你这颜值，这记忆力，这领悟力，稍微包装一下，绝对能火！”
江小凡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要，我是一霏姐的助理。”
刘一霏看着他专注而平静的侧脸，心里像打翻了蜜罐，甜丝丝的。
她挽住江小凡的胳膊，对芳姐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芳姐，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我们家小凡，可是我的专属助理兼御用对词老师！不外借！”
江小凡虽然不太明白专属和御用的具体含义。
但看着刘一霏灿烂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自从江小凡展露了那手过目不忘，还能精准模仿情绪的本事后，刘一霏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这哪里是个助理，这简直就是个活的复读机，还是带情感引擎的那种。
于是，剧组收工后，刘一霏的房间就成了两人的专属小课堂。
“你再念一遍那句，‘我此生所求，不过是护你周全，看你欢颜’。”
酒店套房里，刘一霏穿着宽大的丝绸睡袍，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剧本，眼神期待地看着对面的江小凡。
江小凡很听话，他放下手里的娱乐杂志，清了清嗓子。
他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瞬间就变了。
里面仿佛蕴含了万千星辰，带着一丝隐忍的深情，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此生所求，”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不过是护你周全，看你欢颜。”
短短一句话，被他说得百转千回，情意绵绵。
刘一霏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连忙低下头，假装看剧本。
“咳，还，还行。”她嘴上说着，心里却像揣了只小鹿，砰砰乱撞。
这混蛋，入戏也太快了。
搞得她都分不清，他念的是台词，还是心里话。
这样的深夜对戏，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那些或悲或喜，或爱或恨的台词里，悄然发生着变化。
有时候，江小凡念到动情处，会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
刘一霏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开，然后心脏狂跳半天。
这暧昧的感觉，比喝了酒还上头。
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江小凡这个“宝藏男孩”，很快就被另一个人盯上了。
这天晚上，江小凡刚洗完澡，正坐在房间里研究芳姐给他的新手机，琢磨着什么叫“为爱发电”，什么又叫“正主舞到我面前”。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
江小凡以为是刘一霏，起身就去开门。
门一开，他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刘一霏，而是这部戏的女二号，杨咪。
杨咪显然也是刚洗过澡，一头大波浪的卷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吊带睡裙。
那紧身的布料，将她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胸前那惊人的饱满，仿佛随时要撑破那两根细细的吊带。
雪白的大长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空气里都飘着一股甜腻的幽香。
“小凡弟弟……”杨咪靠在门框上，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有空吗？帮姐姐对对戏？”
她一双桃花眼，像带了钩子，直勾勾地盯着江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