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风就被丹田的暖流 “饿” 醒了。他摸出怀里的布包，打开一看，昨晚用来修炼的灵石已经少了大半，剩下的几块也黯淡了不少 . 那点灵气刚够暖流 “塞牙缝”，想冲开炼气一层的门槛，还差得远。
“操，这破体质也太能造了！刚搞来的灵石就快没了！” 林风把布包往床上一摔，心里骂骂咧咧。他摸了摸桌子上的噬灵草种子，昨天撒的灵石粉已经被吸收干净，种子外壳裂开了道小缝，隐约能看到点嫩白的芽尖，“连你也跟爷抢灵气？真是个祖宗！”
抱怨归抱怨，灵气还得找。库房刚偷过，短期内不能再去 —— 老张头肯定会加强防备，再去就是自投罗网。剑庐的剑气虽好，但苏清寒只在早上练剑，一天就那么点，不够薅。林风坐在床边琢磨半天，突然一拍大腿：“他娘的，忘了外门还有一群‘散财童子’！”
外门弟子修炼时，总有不少灵气没吸收干净，散在演武场、灵泉边这些地方，以前他没暖流，吸了也白吸，现在有了混沌噬灵体，这些 “边角料” 正好能当 “加餐”！
林风揣上剩下的两块灵石，又把种子用破布裹好塞怀里，就往演武场跑。路上遇到几个早起的弟子，背着剑往内门去，看到他就指指点点：“这不是林老六吗？还没放弃呢？天天瞎跑啥，浪费粮食！”
“浪费你娘的粮食！” 林风头也不回地骂，“你丫修炼三年还在炼气二层晃悠，有脸说爷？瞅你那怂样，怕是连灵泉边的灵气都吸不明白！”
那弟子被骂得脸通红，想追上来理论，却被同伴拉住：“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现在跟着苏长老，惹了麻烦不好办！” 林风听着身后的嘀咕，心里冷笑 .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啥去了！
到了演武场，果然没几个人。东边的角落里，几个弟子刚练完拳，地上还留着一圈淡白色的灵气，像薄雾似的没散。林风赶紧跑过去，假装系鞋带，蹲在灵气圈旁边，丹田暖流瞬间被引到指尖，对着灵气 “猛吸” 一口。
那圈灵气跟遇到磁铁似的，“唰” 地一下全钻进他手里，顺着胳膊冲进丹田，暖流瞬间涨了点，舒服得他差点哼出声。“妥了！这捡漏的灵气比灵石还顺嘴！” 林风刚想再找下一个 “目标”，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哟，这不是林老六吗？在这儿偷灵气呢？” 高个跟班从阴影里走出来，双手抱胸，一脸嘲讽。他是赵虎的狗腿子，昨天赵虎没讨到好，今天特意来寻林风的茬。
“偷你娘的灵气！” 林风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这灵气是你家的？写你名了？有本事你吸啊，吸不进去还不让别人吸？你丫就是个废物！”
高个跟班被噎得说不出话，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要推林风：“你敢骂我？信不信我揍你！”
林风往后一躲，故意提高声音：“怎么？想动手？忘了昨天赵虎栽赃我，被我骂跑的事了？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现在就去剑庐找苏长老，让她评评理，外门弟子欺负杂役，还有没有王法了！”
高个跟班的手僵在半空，脸都白了 —— 苏清寒可是内门长老，真要是被她盯上，别说赵虎，连他都得倒霉。他恨恨地瞪了林风一眼：“你给我等着！虎哥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就灰溜溜地跑了。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 林风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就这点胆子，还敢出来当狗腿子，笑死人！” 骂完又赶紧蹲下来，把刚才没吸干净的灵气渣子 “薅” 进怀里 —— 可不能浪费，这都是 “硬通货”！
演武场的灵气捡得差不多了，林风又往灵泉边跑。灵泉是外门唯一的灵脉节点，灵气比演武场浓三倍，每天都有弟子来这里修炼。他到的时候，灵泉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其中一个穿青衫的弟子正坐在石头上，手里捏着块灵石，一边修炼一边抱怨：“这破灵气也太淡了，吸了半天没感觉，还不如扔了！”
说着就把没吸完的灵石往地上一扔，转身走了。林风眼睛一亮，赶紧跑过去，假装捡石头，把灵石揣进怀里 ——这可是现成的 “羊毛”，不捡白不捡！他蹲在灵泉边，看着泉水里飘着的灵气泡，又有了主意。
他摸出怀里的破布，撕了一小块，蘸了点泉水，然后对着灵泉边的灵气 “扫” 了一圈。那布片像是能吸附灵气似的，瞬间变得湿漉漉的，还泛着微光。林风赶紧把布片塞进怀里，暖流隔着布都能感觉到灵气，开始慢慢 “啃” 起来。
“林老六，你在这儿干啥呢？耍流氓啊？” 一个女弟子看到他蹲在灵泉边摸摸索索，忍不住骂了一句。她是赵虎的远房表妹，叫李娟，平时也没少欺负林风。
“耍你娘的流氓！” 林风抬头瞪了她一眼，“灵泉是你家开的？爷蹲这儿凉快碍着你了？你丫修炼不行，管闲事倒是挺厉害，难怪没人要！”
李娟被骂得脸通红，拿起手里的剑就想砍过来：“你敢骂我？我杀了你！”
“来啊！” 林风站起来，故意往灵泉边的弟子堆里走，“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喊非礼！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一个女弟子，对我一个杂役动手动脚，看你以后怎么在宗门待！”
李娟的剑停在半空，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真砍下来 —— 外门弟子禁止私斗，尤其是对杂役动手，传出去她名声就毁了。周围的弟子也开始劝：“娟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疯子！”
李娟恨恨地瞪了林风一眼，收起剑走了。林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笑：“跟爷玩横的？你还嫩了点！” 他又蹲下来，把灵泉边散落的灵气 “薅” 了个干净，连旁边几株灵草的叶子都摘了两片 —— 这叶子能提炼灵气，回去垫种子正好。
从灵泉边出来，林风又想起洛雪。洛雪每天上午都会在西坡练剑，她的剑气比苏清寒的弱，散逸的残渣肯定更多。他赶紧往西坡跑，到的时候，洛雪正好练完剑，正收剑转身。
林风赶紧躲到树后面，看着洛雪走远，才敢出来。西坡的地上，到处都是剑气斩过的痕迹，泥土里嵌着不少淡蓝色的剑气残渣，像碎玻璃似的。他赶紧蹲下来，用手把残渣往怀里扫 ——这可是内门天才的剑气，比演武场的灵气强十倍，不薅简直对不起自己！
刚扫了一半，怀里的种子突然发烫，裂开的缝里冒出点嫩白的芽尖，还朝着剑气残渣的方向 “伸” 了伸。“我靠，你还挺挑！” 林风赶紧抓了把残渣，裹在破布里，塞到种子旁边。芽尖立刻 “缠” 了上去，开始慢慢吸收。
“看来这捡漏的灵气还不够，得再找地方薅点。” 林风摸了摸丹田的暖流，感觉比早上浓了不少，但离突破还有点距离。他想起外门的藏经阁，那里存放着不少旧功法，功法上会残留灵气，说不定能捡漏。
到了藏经阁，看守的老秀才正在打盹。林风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找了个角落的书架，上面放着几本破旧的功法书。他拿起一本《基础剑法》，刚翻开，就感觉到书页上有淡淡的灵气。暖流瞬间被引过来，开始 “啃” 书页上的灵气。
“他娘的，这也行！” 林风心里大喜，赶紧把书架上的旧功法都翻了一遍，每本都 “薅” 了点灵气。等老秀才快醒的时候，他才悄悄溜出去，怀里的暖流已经变得跟手指粗差不多，在体内 “嗡嗡” 作响。
回到住处，林风赶紧关上门，把怀里的灵气（布片上的、剑气残渣、功法残留的）和剩下的灵石都拿出来，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引导暖流吸收。灵气像潮水似的冲进丹田，暖流越来越粗，越来越烫，最后 “砰” 的一声，在丹田炸开，然后又重新凝聚起来，比之前粗了三倍，还带着淡淡的金色！
“炼气一层！爷终于突破了！” 林风睁开眼睛，一拳砸在墙上，墙上出现个小坑。他摸了摸怀里的种子，芽尖已经长到一寸长，嫩白的芽上还带着点淡蓝色的剑气痕迹。
“赵虎，高个，李娟，还有那些看不起爷的人！” 林风眼里满是狠劲，“爷现在是炼气一层了，下次再敢惹爷，爷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你丫们算哪根葱，也敢跟爷叫板？”
他又摸了摸丹田的暖流，心里琢磨着：“明天去剑庐，得让苏长老看看爷的变化，说不定她就会收爷为徒了。到时候内门的资源随便薅，突破炼气二层还不是分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