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云织纱帘，在卧室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大床上，三道身影依旧依偎在一起，姿势比昨夜入睡时更加纠缠难分。
小玄其实早已醒了。他保持着仰躺的姿势，左臂被小青枕着，右臂环着小白的肩，两人都还沉浸在睡梦中。他不敢动，只是微微侧头，用目光细细描摹着枕边人的睡颜。
小青侧身蜷缩着，整个人几乎埋在他肩窝里，墨黑的长发铺散开来，有几缕调皮地搭在他胸口。她呼吸均匀绵长，赤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微微嘟着，像是在梦里还在抱怨什么。小白的睡姿则安静许多，她平躺着，冰蓝色的长发如瀑般散在枕上，脸颊贴着小玄的肩头，一只手搭在他胸口，另一只手被小青握着。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少了平日那份清冷，多了几分柔软。
小玄静静看着，心里被一种温暖的饱胀感填满。他想起这几日的“惩罚”——从裁衣到各种琐碎的要求，看似是两姐妹在折腾他，可他又何尝不是甘之如饴？能这样名正言顺地、毫无保留地宠着她们，对他来说，本就是最大的奖赏。
就在他出神时，怀里的小青动了动。她先是无意识地哼了一声，赤瞳在眼皮下快速转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眼。初醒的眸子里还蒙着一层雾气，她眨了眨眼，似乎花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弟弟……”她声音含糊，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早……”
小玄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早，二姐。”
这动静惊醒了小白。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眸初醒时显得格外清澈，像融化了的冰川水。她看了看小玄，又看了看小青，然后轻轻打了个哈欠——动作优雅克制，但眼底的困倦掩饰不住。
“夫君早。”她轻声说，声音比小青更清冷些，却同样带着晨起的柔软。
小玄侧过头，也吻了吻她的额头：“早，姐姐。”
三人就这么静静躺了一会儿，谁也没急着起床。阳光渐渐移到了床上，将三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暖金。
终于，小青像是彻底清醒了。她翻了个身，从小玄怀里滚出来，整个人呈大字型摊在床上，墨黑的长发在枕上铺开。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青色薄绸睡衣随着动作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肢。
“啊——睡饱了！”她满足地叹了口气，赤瞳亮晶晶的，转头看向小玄，“弟弟，今日份的夸奖，可以开始了哦。”
小玄失笑，也坐起身，靠在了床头。小白也坐起来，冰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肩头，她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然后很自然地靠进小玄怀里，等待着他履行“惩罚”。
小玄清了清嗓子，伸手将两人都揽近些，让小青靠在自己左肩，小白靠在自己右肩。他思索片刻，开始认真履行那“一百句夸赞”的承诺。
“第一句，”他声音低沉温柔，在清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家二姐今日醒来时，长发微乱的模样，娇憨可爱，像只没睡醒的小猫。”
小青立刻眉眼弯弯，赤瞳里闪着得意：“这句好！记下来！”
小玄笑了笑，继续：“第二句，姐姐的睫毛在晨光下投下淡淡的影子，像蝴蝶停驻，让人想轻轻触碰。”
小白冰蓝色的眼眸漾开一丝笑意，手指无意识地玩着小玄睡衣的衣角。
“第三句，二姐打哈欠时露出的虎牙，小小的，尖尖的，笑起来时特别俏皮。”
“第四句，姐姐靠在我肩上时，发丝蹭过皮肤的感觉，微凉柔软，像雪花融化。”
“第五句，二姐伸懒腰时露出的腰肢，纤细白皙，线条优美得像春日的柳枝。”
“第六句，姐姐整理头发时，指尖穿过发丝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拨动琴弦。”
小玄语速平缓，每句夸赞都针对具体的细节，真诚而动听。他时而低头看看小青，时而侧头看看小白，金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和专注。
小青听得眉眼弯弯，时不时插嘴：“这句也好！也要记下来！以后每天都要说这一句！”
小白虽然没说话，但冰蓝色的眼眸里漾着越来越深的温柔，偶尔会轻轻捏一捏小玄的手指，像是在表达赞许。
夸赞进行到一半时，小玄忽然停顿了一下。他伸手，轻轻拂开小青颊边一缕碎发，指尖在她脸颊上停留了片刻。
“第四十八句，”他轻声说，目光落在小青脸上，“二姐听我夸赞时，眼睛亮亮的样子，像盛满了星星的夜空，让我想一直看下去。”
小青脸颊微红，但下巴扬得更高：“这还差不多！”
小玄笑了笑，转向小白。他伸手，指尖轻轻划过小白冰蓝色的发丝。
“第四十九句，”他的声音更柔了些，“姐姐安静听我说话时，微微垂眸的模样，像月下沉思的仙子，清冷却又温柔得让人心颤。”
小白抬起眼眸，冰蓝色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他的倒影。她没说话，只是凑近些，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这亲吻像是一个信号，小青立刻也不甘示弱地凑过来，在小玄另一边脸颊响亮地亲了一口：“继续继续！”
小玄失笑，继续他的“夸赞大业”。他夸小青的赤瞳像最纯净的红宝石，夸小白的冰蓝眼眸像封存了千万年冰川的湖心；夸小青笑起来时脸颊的酒窝，夸小白微微蹙眉时眼角的细纹；夸小青说话时飞扬的神采，夸小白沉默时沉静的气质。
说到第九十七句时，小青忽然打断：“等等，弟弟，你夸了姐姐四十八句，夸了我四十九句。不行，要平衡！”
小玄一愣，随即失笑：“二姐连这都数着？”
“当然！”小青理直气壮地坐直身体，赤瞳盯着他，“要公平！不能偏心！”
小白在一旁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妹妹连这个都要计较？”
“就是要计较！”小青噘嘴，“弟弟是我们的，他的夸赞也要平分！”
小玄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好，好，平分。”他思索片刻，补了一句夸小白的话：“第九十八句，姐姐偶尔露出的小表情，比昙花一现还要珍贵，让我想永远珍藏。”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夸小青的：“第九十九句，二姐计较这些小事时较真的模样，可爱得让我想紧紧抱住。”
小青这才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小玄深吸一口气，说出最后一句：“第一百句，总之，我家两位娘子，从头发丝到脚趾尖，从清晨到深夜，每时每刻都好看得让我移不开眼，珍贵得让我想用一切去守护。”
话音落下，卧室里安静了片刻。
小青忽然扑进小玄怀里，用力抱住他，脸颊在他胸口蹭了又蹭：“弟弟你真好！”
小白也靠过来，双手环住他的腰，冰蓝色的长发扫过他的手臂：“夫君辛苦了。”
小玄搂紧两人，低头在她们发顶各印下一个吻：“不辛苦。说的都是实话。”
三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才终于起床。等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来到餐厅时，晨光已经大盛。
早餐依旧是灵粥和小菜。小青坐在餐桌前，还沉浸在刚才被夸赞的愉悦中，赤瞳亮晶晶的，时不时偷看小玄一眼，嘴角一直上扬着。
小白则安静许多，她小口喝着粥，动作优雅，但冰蓝色的眼眸也一直落在小玄身上，眼神温柔。
吃过早餐，三人移步到阳光房。今日天气极好，阳光透过琉璃穹顶洒下来，将整个房间照得明亮温暖。软榻上铺着柔软的垫子，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一壶刚沏好的花茶，茶香袅袅。
“该梳头了。”小青拉着小玄在软榻上坐下，自己则背对着他跪坐在他身前，墨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今天我要梳个新发型！”
小白也走过来，在软榻另一侧坐下，冰蓝色的长发披散着，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小玄，等待他的动作。
小玄拿起那柄白玉梳，先从小白开始。他让她靠在自己身前，然后从发梢开始，一点点梳理她冰蓝色的长发。动作极尽温柔，生怕扯断一根发丝。
“夫君，”小白忽然轻声开口，声音在安静的阳光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千年了，你为我梳头的次数，比我自己梳的还多。”
小玄手指顿了顿，继续梳理：“因为喜欢。姐姐的头发像最上好的丝绸，梳起来是享受。”
他动作很慢，梳齿轻轻划过长发，带起细微的沙沙声。阳光照在冰蓝色的发丝上，折射出点点碎光，美得不真实。
梳到一半时，小青凑过来，抓起自己一缕墨黑长发和小白的冰蓝长发比了比：“弟弟，你说我和姐姐的头发，哪个手感更好？”
小玄放下梳子，双手各执一缕，仔细感受。小青的头发更软些，触感温热，像最细腻的云锦；小白的头发更顺滑，带着微凉，像流淌的溪水。
“二姐的头发更软些，像云。”他诚实地说，手指轻轻缠绕着小青的发丝，“姐姐的头发更顺滑，像水。”他笑了笑，将两缕发丝并在一起，“但都是我最喜欢的触感，分不出高下。”
小青哼了一声，但眼里满是笑意：“狡猾！”她还是满意地靠回去，却不忘补充，“不过算你会说话！”
小玄继续为小白梳头。梳完百下后，长发已经顺滑如缎。他没有急着绾发，而是用手指轻轻梳理着，问道：“姐姐今天想梳什么样式？”
小白微微侧头，思索片刻：“简单些就好。”
小玄点头，手指灵活地动作起来。他将冰蓝色的长发分成几股，编织、盘绕，最后绾成一个优雅而不复杂的髻，只用一根白玉仙鹤步摇固定。步摇的鹤嘴衔着一串细小的冰晶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
“好了。”小玄轻声说，双手扶住她的肩，让她转身面对自己。
小白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澈，绾起的发髻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和优美的下颌线，那支仙鹤步摇更添几分清冷仙气。她静静看着小玄，良久，唇角微微上扬：“好看。”
小玄心头一动，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是姐姐好看。”
轮到小青了。她早就迫不及待，一转身就背对着小玄坐好：“到我了到我了！我要梳个活泼点的！”
小玄失笑，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她的墨黑长发。小青的头发比小白蓬松些，梳起来需要更多耐心。他依旧从发梢开始，一点点梳理开，动作轻柔。
“弟弟，”小青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学会化形那会儿，头发总是梳不好，每次都是你帮我？”
小玄手上动作不停：“记得。二姐那时候总嫌梳头麻烦，动不动就想把头发剪短。”
“那还不是因为梳不通嘛！”小青理直气壮，“又疼又麻烦，不如剪了省事。”
“后来不是教会你了？”小玄笑着，梳子轻轻划过她的长发，“还答应你，只要我在，就永远帮你梳头。”
小青沉默了片刻，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嗯。所以后来就再没想过剪头发了。”
小玄心头一暖，继续梳理。梳完百下后，他问道：“二姐想要什么样式？”
“要那个！”小青眼睛一亮，“你上次给我梳的那个，有发辫盘起来的那个！”
小玄回忆了一下，手指开始动作。他将小青的长发分成几股，编成细辫，然后巧妙地盘绕、固定，最后在发间插上那支青玉飞凤步摇。步摇的凤尾垂落几缕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灵动活泼。
“好了。”小玄扶住她的肩，让她转身。
小青立刻跳起来，跑到旁边的水镜前照了照。镜中的少女墨发如云，发髻精巧，青玉步摇点缀其间，赤瞳明亮，整个人明媚得像春日里最鲜亮的花。她左看右看，满意得不得了。
“弟弟手艺越来越好了！”她转身扑回小玄怀里，用力亲了他一下，“奖励你的！”
小白也站起身，走到水镜前。镜中映出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并肩而立，一个明媚活泼，一个清冷优雅，却同样绝美得惊心动魄。
小玄从后面拥住两人，手臂环住她们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小青发顶，目光落在镜中的倒影上。
“我的。”他轻声说，声音里满是满足和占有。
镜中，小青和小白同时勾起唇角，身体微微后靠，更紧地贴进他怀里。
午后的时光在宁静中流淌。三人在阳光房里消磨时间，小白看书，小青摆弄她新得的几样小玩意儿，小玄则坐在她们中间，一会儿为小白翻书，一会儿帮小青找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傍晚时分，晚霞将天空染成瑰丽的橙红。三人用过晚饭后，回到卧室。
“该按摩了。”小青率先趴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弟弟，今天肩膀有点酸。”
小白也侧身躺下，冰蓝色的长发铺散在枕上：“我腰也有些僵。”
小玄失笑，挽起袖子，在床边坐下。他先从小青开始，指尖凝聚起温润的灵力，从她的肩膀开始，一点点按压、揉捏。力道恰到好处，既缓解疲劳，又不会弄疼她。
“嗯……”小青舒服地哼哼，赤瞳半眯着，“左边肩胛骨那里，有点酸……对，就是那里……”
小玄加重了些力道，在那处仔细按压。他能感觉到小青肌肉的紧绷，于是动作更加耐心，一点点化开那里的僵硬。
按完肩膀，又按背脊、腰肢、手臂。小青舒服得直哼哼，到最后几乎要睡着了。
“好了，二姐，翻个身。”小玄轻声说。
小青迷迷糊糊地翻过身，平躺在床上。小玄开始按她的手臂和腿，动作依旧轻柔。按到脚踝时，小青忽然咯咯笑起来：“痒！”
小玄失笑，放轻了力道：“这里也酸？”
“不酸，就是痒。”小青笑着，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小玄摇摇头，继续按完。等小青这边结束，她已经昏昏欲睡，赤瞳半睁半闭，像只餍足的猫。
轮到小白了。小玄让她趴好，指尖重新凝聚灵力，开始按摩。小白的身体比小青更紧绷些，肌肉线条也更明显。小玄按得格外耐心，一点点寻找那些僵硬的节点，用灵力温养、舒缓。
“夫君，”小白忽然轻声开口，声音有些闷，“重一点。”
小玄依言加重力道。他能感觉到小白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放松下来。按到腰际时，他发现那里格外僵硬，于是专注在那处按压了许久。
“这里怎么了？”他轻声问，指尖在那处轻轻打圈。
小白沉默片刻，才低声说：“昨日……裁衣时站久了。”
小玄心头一软，动作更加温柔：“那今天多按一会儿。”
他专注地在那处按压，直到感觉到僵硬彻底化开，才继续往下。按完背脊，又按手臂和腿。小白的腿又长又直，肌肉匀称，小玄按得仔细，连脚踝和脚背都没放过。
全部按完时，小白也放松下来，冰蓝色的眼眸半阖着，呼吸平稳。
小玄正要起身去洗手，小青忽然翻过身，拉住他的手腕：“等等，弟弟，你也躺下。”
小玄一愣：“不用——”
“必须用！”小青坐起来，和小白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两人一左一右，将小玄按倒在床中间，“惩罚是互相的！我和姐姐也要照顾你！”
小玄还想说什么，小青已经跨坐到他腰侧，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今天让你也享受享受！”
小白则跪坐在他身侧，双手落在他手臂上，开始生涩地按压。
小玄看着两人认真的表情，心头一暖，不再挣扎，放松身体躺好。
小青的按摩手法显然不专业，力道时重时轻，位置也找不准，但那份心意却无比真挚。她皱着眉，赤瞳盯着小玄的肩膀，像是在研究什么难题，手指用力按压。
“这里酸不酸？”她问，手指在他肩胛骨处用力。
小玄失笑：“有点。”
“我就知道！”小青得意，继续按压，“你每天抱我和姐姐，这里肯定酸！”
小白的手法则更轻柔些，她按着小玄的手臂，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动作虽然生涩，但很认真。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冰蓝色的长发垂落，扫过小玄的脸颊。
“夫君，”她轻声问，“力道可以吗？”
“可以。”小玄轻声说，金色眼眸温柔地看着她，“很舒服。”
小白唇角微扬，继续按摩。
两人按了约莫一刻钟，虽然手法远不如小玄，但那份专注和心意，却比任何专业的按摩都更让小玄动容。他能感觉到，她们在努力回报他的好，虽然方式笨拙，却无比真诚。
按摩结束后，三人并排躺在床上。小青累得直喘气，趴在小玄胸口：“累死了！原来按摩这么辛苦！”
小白也侧身靠着他，冰蓝色的眼眸里有些倦意，但更多的是温柔。
小玄伸手，一手搂一个，将两人都拥进怀里：“谢谢娘子。”
小青抬起头，赤瞳眨了眨：“弟弟，这几天……其实挺开心的。”
小白轻声：“嗯。”
小玄侧头看她们：“惩罚明天就结束了，你们会不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两人同时转头看他。小青赤瞳转了转，忽然意识到什么：“对哦，明天就不用每天夸一百句了，不用梳头按摩了……”
她语气里居然有一丝失落。小白沉默片刻，轻声说：“这些本就是我们日常会做的事。没有惩罚，也会继续。”
小玄笑起来，收紧手臂：“那不如这样——惩罚结束，但‘义务’继续。不是作为惩罚，而是作为……夫君对娘子的爱，姐姐弟弟之间的照顾，永远继续下去。”
小青眼睛一亮：“好主意！那从明天开始，你每天还是要夸我们！不过不用一百句了，想起来就说！”
小白补充：“梳头和按摩，也按需进行。”
小玄点头：“好。那作为交换——”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笑意，“两位娘子也要经常夸夸我，偶尔给我梳梳头，按按摩。”
小青噗嗤笑出来：“你想得美！不过……”她凑过来亲他，“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可以偶尔考虑。”
小白也轻轻吻了他一下：“附议。”
三人笑作一团。笑闹间，小玄忽然一个翻身，将两姐妹都压进柔软的床垫里。他双臂撑在她们头侧，俯视着两人，金色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温柔的光。
“那娘子们知不知道，”他压低声音，下巴轻轻搁在小青肩膀上，又侧头蹭了蹭小白的脸颊，“其实有些时候，弟弟我是故意惹你们吃醋和生气，好让你们来惩罚我的。”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毕竟，我可是看了不少书的。”
话音落下，卧室里安静了一瞬。
小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果然，小青和小白都愣住了。几秒后，小青最先反应过来，赤瞳瞬间眯起，危险的光芒在眼底汇聚。
“好啊！”她伸手掐住小玄的脸颊，力道不重，但带着明显的威胁，“臭夫君！你是故意惹我们生气和吃醋的？”
小白也回过神来，冰蓝色的眼眸静静盯着小玄，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夫君，解释一下？”
小玄干笑两声，试图补救：“那个……我就是开个玩笑……”
“玩笑？”小青挑眉，另一只手也加入，双手掐住小玄的脸颊往两边拉，“我看你是皮痒了！姐姐，我们一起惩罚他！”
小白沉默了片刻，忽然轻轻摇头：“不行，妹妹。”
小青一愣：“为什么？”
小白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她看着小玄，声音平静却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我们不能上了这个臭夫君的当。他这是故意惹我们生气，想让我们惩罚他呢。”
小青眨了眨眼，随即恍然大悟：“哦——我懂了！”她赤瞳一转，松开掐着小玄脸的手，改为双手抱胸，下巴扬起，“哼，好啊，臭夫君还使诈！”
小玄心里叫苦不迭，脸上还得陪着笑：“哪有使诈，我这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小青眯起眼，忽然伸手拿起旁边的枕头，“我看你就是欠揍！姐姐，我们揍他！”
话音未落，她已经一枕头砸在小玄头上。力道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小白也轻轻叹了口气，拿起另一个枕头，动作优雅却毫不犹豫地加入“战斗”。
“哎哟！”小玄连忙抬手护住头，“娘子饶命！为夫知错了！”
“知错？晚了！”小青不依不饶，枕头接二连三砸下来，期间小手还时不时掐一把小玄的脸颊或腰侧，“让你故意惹我们生气！让你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小白虽然没说话，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枕头轻轻砸在小玄身上，偶尔也会伸手掐一下他的脸颊，力道比小青轻些，但同样带着“惩罚”的意味。
小玄连连求饶，在床上滚来滚去试图躲避，但哪里躲得开两位娘子的联手“攻击”。三人闹成一团，枕头飞舞，笑声和抗议声交织在一起。
闹了约莫一刻钟，两姐妹终于累了。小青扔下枕头，整个人扑到小玄身上，将他压倒在床上，气喘吁吁。
“累……累死了……”她喘着气，赤瞳却亮晶晶的，满是笑意，“不过好解气！”
小白也靠过来，坐在小玄身侧，冰蓝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她伸手理了理，唇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小玄躺在中间，胸口被小青压着，喘气都有些困难，但脸上也满是笑。他伸手，一手搂住小青的腰，一手握住小白的手。
“打够了？”他笑着问，声音里带着纵容。
小青哼了一声，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到他左侧，脑袋枕在他肩上：“暂时够了。不过这事没完！”
小白也躺到他右侧，冰蓝色的长发铺散在枕上，她侧身面对小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夫君，那些书，是什么书？”
小玄身体一僵。
小青也立刻反应过来，仰起小脸看着小玄，赤瞳眯起：“对哦！弟弟，你看的那些书，也给我们看看呗？”
“啊？”小玄下意识想拒绝。
小白笑着掐住了他的脸颊：“怎么？不愿意？”
小青也伸手掐住了他的腰，赤瞳危险地眯起：“怎么，小夫君不答应本娘子的要求？”
小玄被两人一左一右“挟持”，连连求饶：“怎么可能！愿意！当然愿意！”他顿了顿，补充道，“明天就拿给娘子看。”
“这还差不多。”小青满意地松开手，凑近些，赤瞳亮晶晶的，“乖夫君，低头，吻我。”
小玄失笑，顺从地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笑意和纵容，直到小青呼吸微乱才松开。
他转头，看向小白。小白冰蓝色的眼眸静静看着他，微微抬起下巴。小玄也吻住她，同样温柔而深情。
吻毕，三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小青忽然轻声开口：“弟弟，其实我知道，你看那些书，也是想更好地……了解我们，对么？”
小玄沉默片刻，诚实点头：“嗯。有些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或者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就想着……或许能从书里学学。”
小白轻声：“傻夫君。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们就好。”
小青也点头：“对！我和姐姐又不会瞒着你！”
小玄心头一暖，将两人搂得更紧：“好。以后都直接问。”
夜深了，卧室里灯光柔和。三人依偎着，谁都没睡着，在黑暗里轻声交谈。
小青把玩着小玄的手指，忽然说：“弟弟，其实我和姐姐早就知道，你不是真的需要‘惩罚’。你只是想找个理由，更宠我们一点。”
小玄沉默片刻，低声笑：“被发现了。”
小白轻声：“我们也一样。说要惩罚，其实是想要你更多的关注和宠爱。”
小玄收紧手臂，将两人搂得更紧：“那以后我们直接说，不用绕弯子。想要夸赞就说，想要梳头就说，想要按摩就说。”
小青：“那你想要什么呢？”
小玄想了想，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想要你们永远在我身边，永远这么依赖我，永远让我照顾你们。”
小白：“这个不用你说，本来就会。”
小青：“对！你想甩都甩不掉！”
三人都笑起来。笑过后，小玄轻声说：“其实我很庆幸，千年前被你们救下。如果不是你们，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小青蹭了蹭他：“我们才庆幸呢。要不是捡到你，我和姐姐的日子得多无聊。”
小白轻声：“夫君，你不是我们的责任，也不是我们的负担。你是我们选择的家人，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
小玄心头一震，低头吻了吻两人的额头：“谢谢。”
小青抬起头，在黑暗里准确找到他的唇，吻了一下：“不用谢。反正你已经是我们的了，跑不掉。”
小白也吻了他一下：“睡吧，夫君。”
小玄闭上眼，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和重量。
惩罚结束了，但爱不会。日常还会继续，夸赞、梳头、按摩、打闹、吃醋、标记……所有这些甜蜜的“折磨”，都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因为他们彼此拥有，彼此需要，彼此成为对方生命里最不可分割的部分。
窗外月色温柔，星光点点。卧室里，三人相拥而眠，呼吸渐渐平稳。小青的腿又习惯性地横跨在小玄腰上，小白的手依旧搭在他胸口，小玄则将两人都圈在怀里，哪怕在睡梦中也不曾松手。
长夜漫漫，但有了彼此的体温和呼吸，便不再漫长。
而这永不结束的“惩罚”，也将伴随着每一个清晨、午后和夜晚，成为他们之间最甜蜜的常态，最永恒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