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隐思不仅在上面发动攻势,其实她的手也一直没停。
“唔!”
感受到被触碰水泠月瞪大了眼睛,连心都提起来了,赶紧尝试把对方推开,她可不能予夺予取!
这不仅是关乎伦理道德的事,主要是她们双方才认识不超过一天,都没有感情基础,怎么可以迈出这一步!
再说了,薛隐思现在是属于被下药失去理智的情况,她没办法掌控自己的行为就算了。
可水泠月可是好好的,她要是真半推半就的顺水推舟,那不就属于趁人之危了吗!
在这方面,水泠月抗拒的比谁都激烈。
即使薛隐思跟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她身上,到处流露出挑逗和暧昧的氛围,但水泠月还是坚守本心,一点点地将身上的薛隐思扒下来。
随后头也不敢回的快步逃出屋外。
直到她逃出外面关上房门,靠着门脱力般的滑坐下来,水泠月才松了口气。
伸出手抹了一把嘴唇,水泠月有些气急败坏的恼怒。
“真是的,可恶啊!!”
怎么初吻就这么交代出去了!
还好这时候崔鹏升已经被关昭拎走了,不然实在说不准水泠月会对这始作俑者用出什么手段……
不过嘛……也幸好崔鹏升被关昭拎走了。
要是被关昭看到这种场景,实在想不出她会做出什么事。
水泠月不敢去想,也强迫自己不去想。
现在这个局面还算可控,也只有她们两个当事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且薛隐思还属于被欲望裹挟,失去理智的状态,连有没有当时的记忆都不一定呢。
这么一想,只要水泠月自己不往外传,自己失去初吻这件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想到这里水泠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待会儿还是用言语试探一下薛隐思还记不记得这件事吧……”
水泠月就这样坐在门口等着,脸上布满了沧桑。
过了大概两刻钟的工夫,关昭终于飞快地赶了回来,看她只身一人返回的身影,看来崔鹏升已经被他安排妥当。
水泠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道:“最后还是把那家伙送到官府了吗?”
关昭微微点点头。
“结果这不还是暴露了你的位置嘛……”水泠月顿时感觉有点白忙活。
关昭也来到水泠月的身侧,用手抚平轻拢臀部的裙摆,想要席地而坐。
水泠月稍微向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点地方。
裙面平整地坐下后,关昭反而开口安慰:“我觉得……茭杯能失而复得,已经相当幸运了,而且我相信我们泽朝的官员,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这倒也是,其实关昭的位置暴不暴露,关系并不大。
毕竟就她接下寻回五行神珍的这个任务,恐怕也没几个人知道。
水泠月主要还是在为她们马失前蹄而恼怒,毕竟是打算悄无声息的行动,不惊动任何势力解决的。
结果却被一个崔鹏升打乱了她们的计划!
这还真是……
但是事已至此,再怎么喟叹埋怨也没用了,只能希望接下来的行动会更顺利一点吧。
二人并列而坐了好一会儿,关巡察都有点投入这种温馨浪漫的氛围了。
水泠月却突然把脸朝向她,压低声音问道:“你说……屋子里那位,好了吗?”
“嗯……”关昭沉默了好一阵才回道,“如果从我走离开再到回来这段时间来算,应该已经‘好了’,但是这毕竟没有固定的时长。”
“所以,这也说不准。’”
“但是……长时间下去会伤身体吧?”水泠月有点担忧地说出这句话。
确实,关昭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说崔鹏升买的那瓶药药效好的没边,那光靠自行解决显然是不够的。
实在不行,还是得送去看医生。
想到这里,关昭直接站了起来,对水泠月道:“我们进去看看,要是实在不行,就得出手制止了。”
“啊?这样好吗……”水泠月抬起头,有点不太确定。
“没什么不好的,还是身体重要,这么长时间,不能继续放任了!”看来关昭着实在为薛隐思的身体着想。
水泠月也只能站起身,跟在打开屋门的关昭身后。
等水泠月走进去,顺手把门带上,看清屋子内的场景后。
她还是松了口气。
因为屋子里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场景,这里早已人去楼空,空无一人了。
看来恢复理智,能控制住自己行动的薛隐思直接从正门外的另外出口逃走了。
其实想来这也正常,不管薛隐思带没带着完整的记忆,但看到自己当时的场景,肯定会尴尬羞耻得无地自容。
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出现在他人面前,特别是关昭和水泠月面前!
赶紧趁机逃走才是最优解!
因为水泠月不敢细听屋子里的动静,怕听到点不该听的,所以薛隐思才能不被发现地逃走。
逃走就逃走吧,水泠月倒也安心,不用纠结对方到底还记不记得她们印上双唇的事。
反正江湖这么大,能不能再碰上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水泠月也就释然了。
转头看向关昭,水泠月道:“我们还是继续去找申慈木的踪迹吧!”
虽然水泠月释然了,但是另一边,这位可完全无法释然。
薛隐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瘪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没办法,即使她早有心理准备,能在理论上接受任何对待,但在发现自己在药效的作用下做出那种事后,她还是感觉丢人都颜面无存。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虽然顶着魔教圣女的名头,但也没做过罪大恶极的坏事。
承受能力也就那样。
至少在他人面前“释放”这种事,她就承受不了。
这种事……还不如死了呢!
一边朝着一个方向什么都不顾地跑着,薛隐思一边哭兮兮地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为什么要让我亲上去啊……就不能抵抗一下吗……”
没错,薛隐思对水泠月做的事不仅没忘,甚至记忆还十分深刻。
但要是找一个责怪的对象,她也只能埋怨水泠月不抵抗了!
毕竟,这也是她的初吻。
怎么可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