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哈希蒂姆从自己面前走过,并未有任何哈希蒂姆原先预想中的突然化身类似于长公主那样的暴力女侠事件发生,这让哈希蒂姆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也就只有在这个对少宗主一肚子意见的女娃娃与哈曼德所出手要教训的无知少年身上稍微有些修为......那女娃子虽说是占了少宗主起初未重视的红利目前处于绝对上风,但是能将少宗主逼得连连败退......说明她的修为绝非小觑;至于这少年......”哈希蒂姆朝着哈曼德与叶霄的战场望了一眼,见叶霄的脚步逐渐涣散,肢体上的招式也不成形,想来溃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哈曼德还是犯了心软的老毛病!对这种狂妄小辈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以雷霆手段将其击倒即可!还管他性命安全与身体伤害作甚!哼!若不是老夫能腾出手来,以哈曼德这烂好人的行事风格怕是少宗主的脸早就被那丫头给扇肿起来了!”
哈希蒂姆朝着哈曼德不满地递去一个训斥的眼神,然后不急不慢地朝着少宗主与长公主两个人的地点走去。对于哈希蒂姆的不满,哈曼德自然能够感受到。对此他也只能无奈示意一下,在哈曼德认为,叶霄并非那种十恶不赦之人,事情的最初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少宗主贪图对方女子的美色进而起了觊觎之心而对方本意也并非想要主动招惹。出于维护宗门的初衷哈曼德心想还是能起到让对方警醒点到为止便可。若是上来就什么都不论,直接出手不管对方死活,那不是毁了一个年轻人么?更何况对方的背景来历都尚且未知,若是真的像那黄杉女娲所说,这些人来自徐图皇室,那岂不是给自己的天鹤山树立了一个巨大的敌对势力?
只可惜他的一片善心并未被哈希蒂姆所理解,哈希蒂姆也并没有哈曼德所想的那么深,在他心里此时所想的只有自己的少宗主受到了委屈,他得去帮少宗主找回场子,挽回天鹤山的声誉与名望。
哈希蒂姆的走动速度看似缓慢,但却几乎在眨眼间便来到了法蒂玛的身旁。
此时法蒂玛的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白净的,各种手指印与巴掌印的分布让他原本英俊潇洒的脸庞变得跟猪头一般。更可怕的是对方的各种攻击还未有停止的迹象,这种伤害不大却侮辱性极强的巴掌雨也像是利刃一般反复刺痛着他的自尊与骄傲,令他原先自我感觉良好的超越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你这猖狂的女娃娃休要目中无人!在老夫身旁居然还敢如此放肆!”哈希蒂姆见长公主根本就无视他的走近,依旧是朝着法蒂玛的脸上热情地招呼着巴掌,不禁勃然大怒,他将手中刚刚捡起的权杖挥动,一招势大力沉的锤击朝着长公主的天灵盖敲去。这一杖若是实实在在地敲中对方,那么长公主怕是凶多吉少。
面对对方如此心狠手辣的攻击,长公主也是怒火烧上心头,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一出手竟是如此的不讲武德,自己只是想给那天鹤山的少宗主一点教训以让其知晓日后不要口无遮拦目中无人,并未有半点想要致其伤残甚至取其性命的想法,然而这老头却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出手想要自己性命。长公主的怒火这下彻底是压不住了,不给这老家伙一点颜色看看想必他是不会知道花儿是为什么这样红的!
哈希蒂姆只觉得对方在自己面前稍稍一晃立刻便失去了踪迹,他全力一击之下的手杖也自然是如期落空,一时间没控制住平衡的他差点跌了个趔趄,同时脑后传来法蒂玛惨烈的尖叫声。
“不好!少宗主有危险!”哈希蒂姆连忙转过身来,却见法蒂玛的一条胳膊被那黄衫丫头牢牢反扣着,整个人脸上挂着痛楚的表情一动也不敢乱动。而对方正用满是怒火的眼神狠狠地盯着他:“本来本公主的怒火也快要宣泄干净了,再打他几个巴掌也便结束了就是,没想到你这个老家伙居然出手如此野蛮,若是本公主今日在此有什么不测,你区区一个天鹤山能承受得起我徐图皇室的怒火吗?老头,这是你自己自找的!我这就把你们的少宗主胳膊给掰断!”言罢她的右手微微用力,看起来真的要准备将法蒂玛的胳膊立刻扭断。
“休要伤了少宗主!”哈希蒂姆脸色大变,他双腿一软吓的几乎要站立不稳,赶忙惊叫一声出言制止对方道。
若是平日,少宗主与人争斗将胳膊扭断也就罢了,修养个数月也能痊愈。而如今却正好赶上天盟之会的重要时间点,这一条胳膊失去战斗力的少宗主或许会导致他们天鹤山在几大宗门面前丢尽颜面!
长公主却也只是开口吓吓哈希蒂姆,见其脸色惨白,内心的怒火也顿时熄灭大半,她右手一松,将反扣着对方的手拿开,法蒂玛见自己恢复自由不禁大喜,他并未浪费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借着对方欲远离自己之际,立即转身狠狠一拳朝着对方的左肩轰去!
长公主见法蒂玛居然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试图偷袭自己,心里暗骂一声“禽兽”,她左手成掌拍在法蒂玛的后背脊梁之上,将其推到了哈希蒂姆的身前。同时自己的左肩也不偏不倚被法蒂玛的重拳正好击中!
“噗......”法蒂玛遭受掌力的侵袭,口中不禁喷出一股鲜血,他的身体向前踉跄几步被哈希蒂姆扶住,赶紧先好好检查一下自身是否受伤严重。
长公主左肩中拳,她的气血顿时不断剧烈翻涌,整个人都感觉喉咙发腥,感觉一口鲜血正在以极为强劲的动力想要涌到口边,她强行压下这一阵不适感,努力稳定好身形后单膝跪地,用右手扶着受伤的左肩缓缓起身,用几乎要喷出烈火的目光丝丝地盯着法蒂玛。
“偷袭成性,死不悔改。你们萨拉国天鹤山的传统就是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