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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温文尔雅,不会贸然插入一家人温馨氛围当中的青年,此时却反常地有些热络地开口,脸上带着笑意,目光悄悄落在你身上,“疏月妹妹确实讨人喜欢……”
傅家妻夫俩浑然不觉,沉浸于天伦之乐。
而你听出了些许深意,在心中腹诽这人的大胆,面上避开他的目光,侧过身与母父交谈。
不久后,傅家妻夫俩还要要事忙,先行离开,将时间留给两位小辈。
在他们眼里,久允礼是温文尔雅的哥哥,会照料小妹,让你更快融入傅家。
孰不知,这只会纵容了某只贪欲貌美的艳鬼拉人下水。
果不其然,白银从你怀里跑出去。
而你则一脸不情愿地被久允礼拉入卧房,关上门,缠绵悱恻地吻着。
这种在长辈眼皮子底下干坏事的感觉,刺激又让人愧疚心虚。
尤其是你,总憋着不敢出声。
反正久允礼是没什么道德感,毫无顾忌地放纵偷欢,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你,你的慌张,担忧,不愿见光。
他顺从你的要求,因此,你也必须抚慰他的难耐,满足他的对你仿佛填不满的爱欲。
两人从门边一路纠缠到妆案边,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青年的手紧紧缠在你的腰间,未曾松动。
久允礼是个擅长将主动化为被动的人,引诱到了最后,总要鱼儿心甘情愿上钩,细细研磨吞咬,吃进肚子里才安心。
这并非他一人的独角戏。
青年脚步后移,抵在妆案上,搂着你的手一拽,踮脚坐在上面,双腿一拢,将你牢牢圈住,俯身吻地更加动情。
两人身后是一面琉璃镜,西域商人传来的技艺特制的,照得肤色清晰,宛若干净的水镜。
故而,你抬头憋红了脸,被迫换气之时,靠在他肩头,青年貌若观音的脸此刻浮上秾丽的颜色,镜面中映着他动情痴迷的双眼。
人还黏糊糊地抬唇,不时落在你颈侧,下巴,脸颊上,哑声呢喃,问你可缓过来了。
显然,他还想继续溺入欲海。
这一幕看在你眼里,仿佛见光死,将你与他的私情揭露于众人面前,让你无比羞耻抗拒。
你摇摇头,起身想推开他。
可几乎对你上了瘾的久允礼并不会放过你。
察觉到怀里人的婉拒离开之心,青年眼眸暗了一瞬,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你搂到腿上,妆案微微一沉,两人几乎是倒在镜面上。
你猝不及防,摔进他怀里,随后被抬起下巴,几乎是凶狠如暴雨般密集的细吻,由上至下,熟练地扒开了你那难解的衣衫。
久允礼估计气得厉害,你的衣衫都被他粗鲁地扯坏了边角,吮出小面积的红痕,还张口咬住,叼着你的小衣玩弄,十分放荡又恶劣。
你不是没脾气的小猫,软乎乎地任他拿捏掌控。
你皱着眉,声音有些低,语气含着几分恼意,“弄坏我衣裳了……说了,我今日不想同你弄……”
久允礼的涎水打湿小衣一角,勾着透明的水丝,他张口,扬起眉眼笑得又冷又艳,一副很难伺候的模样,“那疏月妹妹想同谁做?”
“你明知,这些衣裳算不得什么,你若想要,我可以赔你十件八件的,可你非要拒绝我,惹我生气……”
他摩挲着你的腰,让你下意识敏感地躲避着。
被男子欺负了,还是一个你惹不起,离经叛道的疯子,说不得,拒绝不了,否则便会将你过去被他引诱,与曾经的姐夫有过肌肤之亲的事捅出去。
他可以不顾一切,你却还要脸,适应着来自亲人的关心,以及少时还未来得及享受的好日子。
等你攒了些钱,在府中有了底气,将师弟师妹接过来住几日,与他们同享富贵。
你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委屈埋怨。
怎么当初就遇上了他这么个难伺候的祖宗,简直给自己找罪受。
你低头红了眼,滚烫的泪水掉在久允礼的指节上。
他方才伸手捏住了你小衣的系带,正欲埋入一片心心念念的春光含弄。
湿热的水珠顺着指节蜿蜒而下,他愣住,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仰头去看你。
你哭了,哭得很漂亮,可爱又可怜,眼底藏着的委屈埋怨让人心软。
这些年,久允礼只在梦里见过你哭,多半是被他折腾得难受又舒服,汗淋淋的,分不清是欢愉还是香汗,眼皮湿着像是哭了一般。
可梦中一开始歇斯底里发疯的人是他,梦醒,发觉不过是虚幻,现实你抛下他无半点消息时,哭得悲戚痛苦的人还是他。
他受过的委屈数不清,可见到你这副样子,久允礼还是停下动作,心软地为你擦泪,轻叹着亲了亲你湿红的眼皮。
他抚上你被养肉了些的脸颊,哑声道:“哭什么?嗯?”
“是我没让你爽到?还是我太自私,只顾着满足自己,忽略了你?”
真是的,这人眼里脑子里怎么只有那些肮脏的情欲,一点都不顾及你的感受。
你撇了撇嘴,倔强地移开眼不理会他。
见此,青年眯了眯眼,忽而笑了。
他才不管呢。
他这人既知晓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满足贪欲,更知晓如何取悦你,让你沉溺于他的皮相风姿下,不知天地为何物。
年轻的爱人尚是少女之心,比之当年,在道观中的岁月太长,心智不成熟,还是太过稚嫩,抵不过太过露骨大胆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