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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序骨子里是个尊重女性的人,虽然没那么保守,但心里清楚,做人得专一用情深。
和喜欢的人谈恋爱到结婚,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
他和裴嫣做了亲密的事,更进一步的发展不是没有可能,结婚就得放在下一步的人生选项上。
谢时序不排斥英年早婚,只是担心女朋友年纪还小,心智不成熟,不想早早踏入婚姻的殿堂。
可同样的,她很好说话,性子软,或许可以先订婚,定下来比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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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嫣闻言,“啊”了一声,但谢时序已经拿着电吹风转身去收起来,顺便洗漱完,用电脑处理一些应急的工作。
她主动问的,听起来有歧义,此时再去解释,有种奇怪尴尬的感觉。
没关系的,他们刚刚才亲密过,谢时序应该不会做什么,就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而已。
对的,就是这样。
裴嫣安慰自己,飞快缩进被子,本就玩了一天疲惫的身体,过一会儿便生了困意。
等了几分钟,男人也没进来。
她渐渐放弃纠结,翻了几本小说都更新,眼皮渐沉,索性关了手机睡下。
谢时序这个工作,薪资高福利多,与之相对的是,假少事多。
他处理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回来见裴嫣缩在被窝里睡得迷糊,小脸粉白,像只软乎乎的人偶娃娃。
事实上,她抱起来,全身同样软乎乎的,散发着特别的香气。
男人轻手轻脚爬上床,不敢打扰到裴嫣,只是从背后虚拢住她。
今晚会是一个甜美的夜晚。
甜美到,第二天谢时序险些错过了规律性的起床时间,迟迟眷恋不舍地看着怀里的人。
他洗漱完,换了身衣服,还是回来俯身在裴嫣额头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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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惯会熟能生巧,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三次的时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们彻底越了界。
那天裴嫣纯粹为色所迷,半推半就从了某个蓄意勾引她的男菩萨。
她一进门,对上昏暗的夜灯下,男人一身黑色中式西装,内里的衬衫却敞开着,露出正中间若隐若现的漂亮肌肉。
听见声响,他抬眼直勾勾地看过来,脸颊泛着红晕,隐隐有酒香。
男菩萨,魅魔,薄肌天菜!
裴嫣这才想起,谢时序今晚说好了会早点下班陪她,但因临时公司团建给耽搁了,不得已失约。
这段时间,他忙得昏天黑地的,很少有时间陪她,连休息时间都无法保障,常常眼底青黑,疲惫感扑面而来。
裴嫣总劝他多注意身体,难得捡起厨艺,做点小甜品,炖了汤给他送过去 。
虽然女朋友不说,但谢时序仍旧心有愧疚。
他早出晚归,怕打扰到她休息,甚至都是恢复到分开睡的状态。
见面的时间少,亲密的时间更是接近于无。
时间久了,谢时序也为这不规律的高压工作而烦闷抱怨。
这次团建,要不是点名要犒劳他一笔奖金,他才不会失约这么个陪女朋友的好机会。
喝了一点小酒,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高岭之花此时脑子转不过来,傻乎乎地站在门边等女朋友回来。
见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眼前,谢时序立刻直勾勾地盯着,确认不是幻觉后,迅速扑上去抱抱亲亲。
裴嫣只觉得有只大型萨摩耶扑过来,高岭之花秒变热情小狗,黏糊糊地朝自己撒娇。
不得已,她只能将人往房间领。
后面男人不知怎么缠过来,一发不可收拾,两人衣衫半褪地贴在一块。
谢时序顶着似乎酒后退化般的心智,眼神天真地看向她,引导她摸向某处,红着脸发问,“嫣嫣,好难受怎么办?”
裴嫣傻了。
聪明且懂事的男人会自己解决。
结果某人不仅醉了,脑子也糊了。
这种事,问她真的有点太冒昧了。
几分钟后,被蹭来蹭去的她,妥协了。
裴嫣答应帮他解决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但她并不准备完全牺牲自己,半推半就的代价仅仅只是一次尝试,没有保护措施,只能浅尝辄止。
不得不说,这个过程中,莫名有种被迫教小孩做坏事的感觉。
她唯一没吃亏的地方就是色迷心窍,而他倒是舒爽了。
还好是粉色的,干净没异味,没那么不堪入目,否则她是坚决不愿意帮忙的。
事关矜持问题,必须要引起重视。
裴嫣洗完澡,换掉弄脏的床单,又拉着谢时序顺便洗了下,折腾到这个时候,她已经很困了。
男人黏糊糊地抱着她继续亲,她也没回应,只是背对着他昏昏欲睡。
第二天。
裴嫣上班去了。
谢时序醒过来后,回想起昨晚的靡乱,整个人红温了。
他慌乱地下了床,脚步不稳地走进浴室。
时间还早,他洗了个澡,浑身都水汽还没散,独自坐在窗边冥想。
半个小时后,男人换了身休闲服出了门。
到了超大连锁超市,除了日常的采购品外,他分别买了些酸奶,薯片,面包,都是裴嫣喜欢吃的牌子。
到收银台时,谢时序垂眸沉思良久,终于在货架上拿起两盒符合尺寸的避孕套,耳尖微红,面上故作镇定地自助扫单。
后来熟练了,几乎是他每周的必购好物。
当晚,裴嫣再度被勾上床时,人还是懵的。
只见谢时序一脸认真地跟她探讨“炒饭”的奥秘,提出今晚再试一次,给他个机会,一定不会像昨晚表现得那么糟糕了。
裴嫣:“……”
? .?.?
一脸正经地说着虎狼之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搞研究呢,只不过研究的是做恨文学。
她羞于启齿,却也没那么坚决地拒绝,而是干脆躺平任他发挥。
成年人嘛,有一点正当生理需求很正常。
谢时序摘掉眼镜俯下身来,两人耳鬓厮磨间,衣衫半褪。
婉转低吟间汗水湿了一片,皮肤浸透着水色,裴嫣咬唇忍耐着。
万事开头难,反应生涩很正常。
谢时序亲了亲她潮红的眼皮,动作有些艰难,哑声道:“嫣嫣,放松一点……咬得太紧了。”
裴嫣正难受到往后退,闻言不由得皱眉,偷摸使劲儿掐在他的胸肌上,“谢时序,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有点承受不住了。
最后水到渠成,两人都松了口气。
裴嫣完全是被水淋湿的状态,浑身无力瘫在那儿,呼吸一颤一颤地起伏。
过了几分钟,她抬头一看,男人似乎没了耐心,正张口撕着包装袋,冷白的面皮上含着潮湿的红,眼睑下垂,又冷又欲。
他握住包装的手也红了一片,粉白粉白的,青筋的脉络明显,修长性感又有劲儿。
外人眼中清冷的高岭之花正在谋划着做些不那么清心寡欲的事,甚至过分许多。
或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谢时序不慌不忙地与她对视,嘴角轻抿笑了一下。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淡定地给自己戴上,只是呼吸重了几分,空气瞬间燥热几分。
第二次了。
裴嫣收回视线,抿了抿唇,无奈道:“没有下次了。”
谢时序凑过来亲她,哑声说“好”。
但他头一次失信了,并且往后不止一次。
在这方面,简直像是一头喂不饱的贪狼。
一直到第三次结束,两人洗完澡,裴嫣才撑不过去沾床就睡,事后的收拾全交给谢时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