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祁星黎刚到紫宸殿,就被女皇叫到了御书房。女皇递给她一份奏折,面色凝重:“星黎,你看看这个。江南盐运使上报,近期盐价暴涨,百姓买不起盐,已经有人闹事了。”
祁星黎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一遍。江南是鱼米之乡,也是产盐重地,盐价一向稳定,如今突然暴涨,背后肯定有问题。她皱眉道:“母皇,盐价暴涨绝非偶然,定是有人囤积居奇,操纵市场。儿臣请求前往江南调查此事。”
女皇点头:“朕也是这个意思。你办事稳妥,又懂经商之道,此事交给你最合适。不过江南远离京城,你要多加小心,带些得力的人手去。”
“儿臣明白。”祁星黎应道,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肖简臣心思缜密,擅长查案;苏知衍武功高强,能保护安全;陆玉景熟悉商道,可协助分析盐运情况;付乐云和易彦旻则留在京城,打理“锦绣坊”和“新奇阁”,同时关注朝堂动向。
回到太女府,祁星黎将几人叫到书房,说明了情况。肖简臣立刻道:“殿下放心,臣定会查清盐价暴涨的真相。”苏知衍也道:“臣会保护好殿下的安全,绝不让宵小之辈得逞。”
陆玉景则有些担忧:“江南盐商势力庞大,据说与朝中某些官员有勾结,殿下此去,怕是会遇到阻力。”
“阻力肯定会有,但为了百姓,我不能退缩。”祁星黎坚定地说,“乐云、彦旻,京城的事就交给你们了。‘锦绣坊’的防伪工作要继续加强,新奇阁可以引入一些江南的特产,提前为我们江南之行铺路。”
付乐云和易彦旻连忙应下:“殿下放心,我们定会守好京城的家。”
三日后,祁星黎带着肖简臣、苏知衍和一队侍卫,启程前往江南。一路南下,越靠近江南,越能感受到盐价暴涨的影响——路边的小铺大多关门,百姓衣衫褴褛,甚至有孩童因缺盐而面色蜡黄。
祁星黎心中刺痛,加快了行程。抵达江南苏州府后,她没有先去拜见当地官员,而是乔装成商人,带着肖简臣和苏知衍,走访了苏州的大街小巷。
在一家小茶馆,他们听到几位百姓议论:“如今盐价贵得离谱,一斤盐要五十文,以前才十文啊!”“听说盐都被盐商囤起来了,他们还勾结了知府大人,官府根本不管!”“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活不下去了!”
祁星黎记下这些话,又去了苏州最大的盐铺。盐铺老板见他们衣着光鲜,以为是大商人,连忙热情招待:“客官想买多少盐?我们这里有上等的海盐,就是价格贵些,一斤六十文。”
“六十文?”肖简臣故作惊讶,“我上个月来的时候,才十文一斤,怎么涨这么快?”
盐铺老板压低声音:“客官有所不知,如今江南的盐都被王盐商垄断了,他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知府大人都要给他面子,你们要是想买盐,就得按这个价。”
祁星黎心中了然,这王盐商就是幕后黑手。她和肖简臣对视一眼,故意说道:“我们是京城来的商人,想大量采购盐,不知能否与王盐商面谈?”
盐铺老板眼睛一亮,连忙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去通报王盐商,他肯定愿意见你们!”
当天下午,祁星黎几人见到了王盐商。王盐商五十多岁,肥头大耳,满脸油光,见到祁星黎,眼中满是贪婪:“这位小姐是京城来的?不知想采购多少盐?”
祁星黎故作傲慢:“我要十万斤,不过价格得降些,五十文一斤,如何?”
王盐商犹豫了一下,心想十万斤也是一笔大生意,便点头道:“可以!不过小姐得先付定金,五万两银子。”
“没问题。”祁星黎爽快答应,“不过我要去你的盐仓看看,确认有足够的盐,再付定金。”
王盐商以为她只是谨慎,便带着他们去了城外的盐仓。盐仓很大,里面堆满了盐袋,确实有十万斤以上。祁星黎暗中让苏知衍记下盐仓的位置,又故意拖延时间,让肖简臣趁机收集王盐商与知府勾结的证据。
离开盐仓后,祁星黎立刻回到苏州府衙,亮出太女身份。苏州知府见她突然到来,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求饶:“臣不知太女殿下驾到,罪该万死!”
“你可知罪?”祁星黎将百姓的证词和盐铺老板的供词扔到他面前,“王盐商囤积居奇,操纵盐价,你不仅不管,还与他勾结,收受贿赂,你说你该当何罪?”
苏州知府浑身发抖,还想狡辩:“殿下,臣是被王盐商蒙蔽的,臣……”
“蒙蔽?”祁星黎冷笑,“肖简臣,把你查到的证据拿出来。”
肖简臣上前,递上一叠书信和账本:“殿下,这是臣在知府书房查到的,上面有知府与王盐商的勾结记录,还有他收受贿赂的账本。”
苏州知府见证据确凿,再也无法抵赖,瘫倒在地:“臣认罪,求殿下饶命!”
祁星黎下令将苏州知府打入大牢,又命苏知衍带领侍卫,查封王盐商的盐仓,将囤积的盐按原价卖给百姓。消息传开,苏州百姓欢呼雀跃,纷纷到府衙外感谢祁星黎。
解决了苏州的问题,祁星黎又前往其他州府,用同样的方法,查处了一批勾结盐商的贪官污吏,稳定了盐价。江南百姓对祁星黎赞不绝口,称她为“亲民太女”。
然而,祁星黎不知道的是,她查处贪官的举动,触动了朝中某些人的利益。户部侍郎李大人是苏州知府的舅舅,得知外甥被抓,心中怨恨,暗中联系了祁悦灵,想联手对付祁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