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的消息刚跳出来，杨辰就站起身。手机屏幕还亮着，他没多看一眼，直接按灭锁屏。苏婉靠在窗边，手指轻轻捏着平安符的边缘，抬头看他。
“他们想发声明？”杨辰声音很稳，“那就让全世界都看看。”
他走到控制台前，按下指纹，拨通秦峰的加密线路。电话接通只响了一秒。
“接管所有直播信号。”他说，“延迟三秒，同步推流，画面锁定我这边。”
“明白。”秦峰的声音冷得像铁。
通话结束。杨辰转身，朝苏婉伸出手。她没犹豫，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他握紧了，带着她走向落地窗。
玻璃外，江面倒映着城市灯火。楼下广场已经围满记者，摄像机架成一片，镜头全都对准顶层会议室。李瑶站在导播车旁，手里拿着发言稿，脸色发白。
直播开始前最后三十秒，导播台突然警报响起。
“信号被劫持了！”技术人员猛地抬头，“主画面切不回去！加密协议被绕过，我们失去控制权！”
李瑶冲进车内，一把推开操作员：“强行中断！立刻中断！”
“做不到！”技术员双手发抖，“对方用的是军用级跳频技术，我们的源认证已经被替换。现在……现在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们想让我们播的内容。”
大屏幕上，画面一闪，切入顶层会议室全景。镜头从窗外推进，正对着杨辰和苏婉站立的位置。全球数十个新闻频道同时黑屏三秒，再恢复时，全部锁定同一画面。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发生什么了？这不是李瑶的发布会吗？】
【等等，那是杨辰！他要干什么？】
【天啊，他拉着苏婉的手，是不是要……】
杨辰没有看屏幕。他转过身，面对苏婉，松开她的手，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黑色丝绒盒。他单膝跪下，打开盒子，一枚钻戒静静躺在里面，戒面反射着室内灯光。
全场静了。
楼下的记者忘了拍照，导播忘了切换角度。连李瑶都停下了动作，站在车门口，死死盯着屏幕。
“苏婉。”杨辰的声音通过直播传到每一个角落，“你愿意用一生校验我的真心吗？”
没人说话。
风从窗缝吹进来，掀动苏婉的发丝。她看着他，眼睛一点点红了。她没点头，也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这个动作，让全球数百万正在观看直播的人屏住了呼吸。
三秒后，她终于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我愿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杨辰左手腕上的钢表震动了一下。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永恒忠诚度达成条件，解锁星际死士召募权限。】
他没动，也没抬头。戒指稳稳地套进她的无名指，尺寸刚好。
苏婉低头看着戒指，又抬头看他。她笑了，眼角有光闪了一下。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一幕被三百六十度环绕镜头完整捕捉。境外媒体当场切换头条标题，原定的《滥用资本》报道被紧急撤下。国内热搜前十瞬间被“杨辰求婚”“苏婉答应了”“一生校验真心”刷屏。
李瑶站在导播车旁，手里还攥着发言稿。她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她张了嘴，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直播还在继续。
杨辰牵着苏婉站起来，两人并肩站在窗前。他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两人合照的画面，然后点击发布。
配文只有四个字：**我做到了。**
这条动态一秒转发破十万。
评论区彻底炸开。
【这才是真正的霸总！不是拿钱砸人，是拿命去守一个人！】
【刚才李瑶还想说他薄情？现在打脸来得及吗？】
【你们注意到没有，他说的是“校验真心”，不是“证明”！他是让时间去验证，不是求别人认可！】
【这哪是求婚，这是宣战！向所有质疑他感情的人宣战！】
杨辰关掉手机，看向苏婉。她靠在他肩膀上，手指一直摩挲着戒指。
“怕吗？”他问。
“不怕。”她说，“因为你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他笑了笑，没说话。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记者群突然分开一条路，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快步走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直奔导播车。李瑶认出他，脸色骤变。
“你怎么来了？”
男人没理她，直接拉开车门，把文件摔在操作台上。
“这是境外资金链证据。”他说，“杨辰三年前就开始布局，所有关联账户都被标记。你们刚才发布的每一条负面消息，都会触发自动反诉程序。现在，已经有十七家媒体收到律师函。”
李瑶猛地后退一步：“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发什么？”
“他知道。”男人冷冷地说，“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躲。”
导播台内，技术人员颤抖着点开后台数据。只见所有直播平台的流量来源分析图中，赫然显示着一条隐藏路径——每个观看者进入直播间的Ip，都在三秒内被记录并分类。
更可怕的是，这些数据正实时回传至某个无法追踪的终端。
“这不是回应。”技术人员喃喃道，“这是……狩猎。”
杨辰依旧站在窗前，背对玻璃，目光落在远处的城市天际线。他的左手无意识地转动着父亲留下的钢表，一圈，又一圈。
苏婉察觉到他的动作，轻轻握住他的手。
“结束了？”她问。
“刚开始。”他说。
他拿起手机，再次打开直播界面。观众数还在涨，已经超过八百万。
他对着镜头，声音平静。
“有些人觉得真心不值钱。”他说，“但我花了十亿，才发现它比什么都贵。”
“我不靠合同活着。”
“我靠承诺走路。”
“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反驳谁。”
“我只是想让全世界知道——”
他顿了一下，侧头看向苏婉。她也在看他，眼神坚定。
“她是我唯一愿意浪费金钱、时间、甚至生命去守护的人。”
话音落下，直播画面突然闪了一下。
下一秒，所有正在观看的设备屏幕上，同时跳出一行小字：
【死士系统提示：新权限已激活，等待指令输入。】
杨辰收起手机，牵着苏婉往后退了一步。
窗外，城市的灯光依旧明亮。江面上一艘货轮正缓缓驶过，船头探照灯扫过酒店外墙，在玻璃上留下一道短暂的光痕。
苏婉忽然感觉到他的手掌收紧。
她抬头，发现他正盯着楼下。
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导播车，正抬头望向他们所在的窗口。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然后他举起右手，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杨辰的眼神变了。
他立刻将苏婉拉到身后，另一只手迅速从内袋掏出通讯器，按下快捷键。
“秦峰。”他低声说，“查那个人的身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