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的身影在监控画面中一闪而过,两名维修工被按在地上,电击棍的火花还在空气中跳跃。杨辰的手指从通讯器上移开,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加密消息弹出:“瑞士账户清零,李氏文娱服务器离线。”他看完后将手机翻面扣在桌沿,钢表表冠轻轻回弹,发出一声轻响。
他起身,走出指挥室。
宴会厅的门自动打开,灯光从头顶洒下,照在 polished 的大理石地面上。三十七个国家的金融代表已经到场,站在各自的区域里低声交谈。有人举杯,有人沉默,几道目光落在门口,却没有一个人主动迎上来。
杨辰穿过人群中央的通道,脚步没有停。陈磊站在全息投影台旁,眼镜片映着流动的数据,手指在空中轻划。全球金融市场热力图瞬间展开,红蓝交织的光流覆盖整个大厅穹顶。资金流向清晰可见,辰星科技的节点像心脏一样搏动,连接五大洲的交易网络。
“总资产规模。”陈磊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人听见,“已超过摩根大通历史峰值。”
全场安静。
几个老牌金融机构的代表 exchanged 眼神,有人皱眉,有人低头看手表,像是在确认时间是否真实。没有人质疑,也没有人鼓掌。这种沉默不是尊重,是观望。
杨辰站在投影中心,光影打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暗沉。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抬起左手,拇指轻轻擦过钢表表面那道旧痕。这动作很轻,没人注意到,除了陈磊。
陈磊撕下电脑上的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活下去”。他把它揉成团,扔进垃圾桶,从包里抽出一张新纸条,贴在原位:我们制定规则。
周博从侧门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平板,额头有汗。他直接走到杨辰身边,把设备递过去。屏幕上显示三十七封加密函件,每一封都来自不同国家的财政部或央行,内容一致:请求引入“杨辰模式”进行本国金融体系改革。
“东南亚七国联合提案,东欧十二国签署备忘录,南美九国要求技术支援。”周博说,“他们要的不只是合作,是要复制整套系统。”
杨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在他视野正中浮现。文字只有八个字:【恭喜建立金融霸权,解锁星际贸易权限】。光芒一闪即逝,像是幻觉,又像数据流误入视觉神经。他的瞳孔缩了一下,呼吸停了半拍。
他知道这不是错觉。
系统完成了最后一次升级。金钱兑换死士的链条,不再局限于现实世界。它的权限触达了更高层级的交易维度——一个他尚未理解,但必须面对的新领域。
他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神变了。不再是猎手,也不是审判者。是一种更冷、更稳的存在,像规则本身具象化。
他转身,走向内廊。
没有人拦他,也没有人跟上来。各国代表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有人开始低声讨论,有人掏出手机发消息,还有人盯着投影图发呆,仿佛想从中看出某种命运轨迹。
陈磊还在操作终端,K线图不断刷新,绿色柱体持续攀升。他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重新戴上。嘴角有一点弧度,很浅,但确实存在。
周博没走。他站在数据屏前,手指点着平板,把三十七个外交请求逐一标记为“待批复”。他抬头看向杨辰离开的方向,声音很低:“你到底还能走多远?”
话音落下,大厅顶部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原本的热力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辰星科技的标志——一个由无数细线编织成的立方体,缓慢旋转。下方浮现出实时数据:全球接入机构数、日均交易额、风险预警解除次数。
一名德国代表走近陈磊,问:“你们真的能控制所有节点?”
陈磊看着他,反问:“你们想被谁控制?”
对方没回答,转身走了。
另一侧,日本财团的观察员正在记录什么。他的笔记本上画了一张结构图,中间是辰星科技,四周放射出三十七条连线,分别指向不同国家。他在最上方写了一个词:新秩序。
周博收到一条新消息。是秦峰发来的,只有一句话:逻辑炸弹已清除目标核心数据,未波及民用系统。
他回复:收到。
然后抬头看天花板。那块立方体标志还在转,速度没有变化,但光线似乎更亮了。
杨辰走在内廊里,脚步声被地毯吸收。两侧墙上挂着电子屏,显示着各地分公司的时间与天气。纽约晴,伦敦雨,新加坡多云。这些信息毫无意义,但他还是看了一眼。
前方是通往停机坪的专用电梯。门开着,等他进去。
他刚迈出一步,手机震动。是一条系统提示,没有文字,只有一串坐标和倒计时:02:59:59。
他没看太久,把手机放回口袋。
电梯门关闭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宴会厅的方向。那里依旧灯火通明,人影浮动,像一场永不落幕的仪式。
他按下楼层键。
电梯开始下行。
陈磊最后检查了一遍资产模型,确认无误后合上电脑。他站起身,活动肩膀,对旁边的助理说:“准备登机文件。”
“杨总不发表讲话吗?”助理问。
“不需要。”陈磊说,“他已经说了。”
他指了指头顶的投影。辰星科技的标志正缓缓旋转,像一颗人造恒星。
周博收起平板,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不是紧张,而是兴奋。他深呼吸几次,走到窗边。夜空漆黑,远处机场跑道的灯一排排亮着,一架私人飞机停在指定位置,机尾涂装是辰星科技的标志。
他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那架飞机拍了一张。
刚按下快门,屏幕突然闪了一下。一张陌生界面跳出来,全是未知符号,排列方式不像任何已知语言。下一秒又恢复正常。
他愣住。
再试一次,照片还在,界面也没了。
他盯着手机,不敢点其他地方。
这时,广播响起:“辰星一号,请机组人员准备起飞。”
周博把手机塞进口袋,快步朝电梯走去。
陈磊已经在电梯里等他。
“怎么了?”陈磊问。
“没事。”周博摇头,“就是……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
“不知道。”周博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陈磊没笑,也没追问。他只是按下关门键,说:“等上了飞机再说。”
电梯门关上。
地面宴会厅的大屏幕上,辰星科技的标志突然停止旋转。所有线条收缩,凝聚成一点,然后炸开成一片星图。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也没人敢靠近查看。
星图中央,浮现出一行小字:
【星际贸易权限已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