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伊的寝殿燃着暖融融的烛火，兰香混着绒毯的暖意漫在空气里，比别处更显温柔。
她将景兮轻放在铺着雪狐毛垫的床榻上，指尖拂过她额前散乱的碎发，声音软中带着几分不容错辨的认真：“兮儿，把身上的寝衣脱了。”
景兮指尖还缠着几分刚分化后的酸软，却依旧听话地抬手解衣。
景伊从雕花衣箱里取出一套宽松的月白绫裙，又拎过一条绣着浅云纹的软棉亵裤，递到她面前：“之前的衣裙和亵裤别再穿了，明日让春桃给你备新的。”
“为什么呀？”景兮捏着亵裤边缘轻轻晃了晃，小眉头微微蹙起，“亵裤勒得慌，我懂，可衣裙怎么也不能穿了？”
景伊拿起一旁束腰的银线锦带，在自己腰腹处虚束一圈，轻轻一扯便显出紧绷的弧度：“你看，从前的衣裙束腰太紧，而且这样出去，腰腹线条太显，旁人看了失礼，你觉得这样礼貌吗？”
景兮顺着她的动作看了看，连忙摇了摇头，随即鼓着腮帮子哼道：“那我不穿了！”
“没风的日子偶尔穿穿也成，只是不穿为好。”景伊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要是这样走在大街上，旁人该背后议论你不懂规矩了，多不好。”
景兮低头瞅了瞅自己下腹，撇着嘴道：“这东西好丑，不舒服，兮儿不想要。”
“那可不行。”景伊按住她往后躲的肩膀，语气添了几分郑重，“关乎你未来娘子的幸福之一，每个乾元和男子都得穿，要是没了，旁人会笑话你的。”
景兮眨着水润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那二皇姐也有嘛？”
景伊望着她澄澈又满是疑惑的眼神，没有半分犹豫，抬手褪去自己的贴身衣物，轻声道：“你看，皇姐也有。不许说胡话了，你只是刚分化，还没适应而已。”
景兮的目光在她腰腹下的腺体上停了片刻，又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小脑袋轻轻歪了歪：“为什么不一样呀？皇姐的比我的宽好多。”
“每个人的都不一样，会随着年龄慢慢变的。”景伊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看着她一会儿瞄瞄自己下腹，一会儿又低头比对，那副认真琢磨的模样，倒像在研究什么新奇玩意儿。
末了，景兮忽然小声嘟囔：“两年就能长这么短吗？还不如不长呢。”
不气不气，她还小。
刚分化的孩子，不能急着说教。
她压下心头的软意，语气稍稍沉了些：“景兮，不可以这样议论旁人的身体。”
“你这个年纪，我、祖母、母皇、母后能看你腰腹下的腺体，大皇姐不行，其他坤泽更不行。以后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亲近别人，尤其是清韵。”
一提及清韵，景兮的眼神暗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的绒垫，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的颤音：“皇姐……我，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抱清韵姐姐，然后就……”
“你干什么了？”景伊的心猛地一紧，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都轻了几分。
景兮的头埋得更低，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就把她按在榻上，闻了闻她身上的风铃花香……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她身上的味道很舒服”
“你！”景伊气急，却还是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放柔了声音，“这事绝不能外传，关乎清韵声誉。找个时间，好好给她赔礼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景兮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绒垫上晕开小水渍，“我就是控制不住，满脑子都是她的味道……而且那地方很难受”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是你的不对。”景伊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擦眼泪，“也怪不得清韵没来，怕是被你这突然的举动吓坏了。”
“我……”景兮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小声的抽噎。
“别自责了。”景伊将她轻轻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好在没做出格的事，你好好跟她道歉，清韵心善，定会原谅你的。”
景兮靠在她怀里，鼻尖萦绕着皇姐身上的兰香，心里的委屈也散了些，可一想到清韵可能还在生气，小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
景伊将软被轻轻裹在景兮身上，指尖替她压好被角，暖黄烛火映着她柔和的眉眼：“睡吧，别再想了。明日母皇会安排嬷嬷来，教你信香的控制，还有分化后该守的规矩。”
她轻轻点了点头，脑袋往枕头上蹭了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