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第二柄!第三柄!速度越来越快!成品框里的二品长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起来!那冰冷的金属光泽,此刻在马勒和葛都眼中,比世上最璀璨的宝石还要耀眼!车源和孟超对视一眼“这…这…” 孟超看着那不断增多的长刀,又看看控制台前胡刀那淡定从容、仿佛掌控着神之权柄的侧影,一股无法言喻的狂热崇拜和敬畏如同火山般在他胸中爆发!他猛地扑倒在地,五体投地,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都破了音:
“老大!您就是我亲爹!不!您是我祖宗!从今往后,我孟超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刀山火海,您一句话!赴汤蹈火啊老大!!”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车源虽然没有扑倒,但身体也在剧烈颤抖。他摘下金丝眼镜,用力擦了擦镜片,再戴上,似乎想确认这不是幻觉。他看着胡刀,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充满叹服的叹息,对着胡刀的背影,深深地、无比郑重地鞠了一躬。所有的质疑,所有的轻视,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病玉公子”,他是深不可测的巨龙!是能颠覆整个锻刀界乃至商业规则的怪物!跟着他,前途……不,是“钱途”无量!
胡刀转过身,看着一个五体投地、激动得浑身发抖的孟超,和一个深深鞠躬、满脸叹服的车源,以及呆若木鸡的马勒和葛都二人。仓库里,机器依旧在轰鸣,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流水线上流淌,一柄柄二品长刀如同工业流水线上的面包,源源不断地诞生。
他手中的素白折扇“唰”地一声展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星的眼眸。那眼眸深处,没有激动,没有得意,只有一片沉静如渊的深邃,仿佛眼前这足以让整个江北乃至紫星震动的生产线,不过是他宏大棋盘上一枚刚刚落下的棋子。
“起来吧。” 胡刀的声音透过折扇传来,带着惯有的慵懒,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嚎了,孟超。数钱的日子,还在后头。车源,新的财务计划,该做了。黑龙会的新项目,‘星雨制式装备部’,正式启动。马勒和葛都借着这次锻刀赛冠亚军,做为我们装备部代言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轰鸣的生产线,最终投向仓库外广阔的天空,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异界沧澜界的硝烟,看到了繁星联盟的暗流,看到了神盟的觊觎。折扇边缘,一丝极淡、极冷的锋芒悄然流转。
“这江北的天,” 胡刀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重若千钧,清晰地落在马勒和葛都狂跳的心尖上,“该变一变了。现在是属于我们的时代。”
胡刀眼眸闪过一丝寒意,为什么会这样,那是因为*****
时间回溯到锻刀赛开始前,折扇“唰”地展开,堪堪掩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潭似的眸子。胡刀斜倚在特制轮椅上,指关节抵着唇,发出一连串沉闷压抑的咳嗽,肩膀随之微微耸动,宽大的月白长衫更衬得他形销骨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了架。远处,江北大学最大的礼堂里,人声鼎沸,锻刀大赛决赛正进行到白热化,金铁交鸣之声隐约可闻,间或爆发出震天的喝彩。
可胡刀的心思,半分也没在那喧嚣上。
三长老关墨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那双毒蛇般阴冷粘腻、似乎能穿透皮肉骨髓直窥丹田秘密的眼睛,依旧盘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几句看似关切、实则句句带刺的“问候”,像淬了冰的针,扎在心上。
“二少爷,没想到您上大学后,就能下地行走了,腿上经脉好了吗?” 关墨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亲昵,在嘈杂的赛场后台角落响起时,却字字清晰,如同毒蛇吐信。
胡刀当时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冰凉的金属扶手,感受着中丹田里星轨焱旋那稳定而澎湃的微弱脉动。他声音虚弱,带着恰到好处的气短:“没有,只是能勉强走几步……咳…咳…我这伤,三长老您还不知道吗?小时候锻刀池那场意外,热毒侵脉,能到5级武徒,已是老天爷开恩,强求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