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志,你说我们私设公堂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
那名男子看着沈瑞初二人,不禁鄙夷。
有钱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吃哑巴亏,这年头还得有权。
“同志,你们这红口白牙的,诬陷公职人员可不是一件小事。”那人连哄带骗:“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把这份谅解书签掉,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好不好。”
周围人听到一方是‘嚣张’的个体户,另一方是‘讲理’的公职人员,瞬间偏向来人。
四周热心的人群开始帮忙劝说沈瑞初二人。
沈瑞初因为于天赐的事,情绪十分不稳定,甩开众人。
“你们知道什么,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明明是他们……”
乔巧想拦也已经晚了,人群被怼后立刻沸腾。
“嘿,这位同志,我们好心好意地帮你说话,你怎么说话呢。”
“你们这群资本家就会趴在人民大众身上吸血,打倒资本家!”
同时,老太婆开始哭嚎,只哭得人心里难受。
还有一名记者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那名男子继续威逼利诱:“本来就是你们偷税漏税在前,我们按照规矩对你们进行调查,结果你们寻衅滋事,才导致这种情况,我们好心好意提出和解,你们竟然还不领情。
我告诉你,我们家公安局里有人,就你们家这种情况,少说要判个十年,二十年的。”
“呸,什么人呀这是,一边剥削劳动人民,一边还偷税漏税,真不要脸。”
沈瑞初被愤怒冲昏头脑,乔巧刚要开口,就有人暗下黑手。
乔巧脑袋突然挨了一棍子,老太婆就开始喊道:“打倒资本家,打倒资本家。”
得益于病房隔音不错,病房内的几人听到后人群早已失控。
邱林晚拿出枪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白斌皱眉,刚想开口说教邱林晚鲁莽,却见乔巧半脸是血的扶着沈瑞初起来。
那名记者见状,又拍了好几张照片,满意地离开。
“刚才是谁动手打的我娘和我婆婆?”
(◣_◢)邱林晚刚才还能保持理智,现在彻底失去了理智。
大领导正要出去看情况,被于天赐拉住:“不急,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有白伯伯在不会出事的。”
“诶呦,资本家要杀人啦,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太婆再次哭嚎起来。
那名男子站了出来:“我们都动手了,你还能把我们都杀了。”
“对,她就一个人,叫保卫处来。”
保卫处听见有吵闹声,早早就赶了过来,被一名大夫拦住。
这时听见枪声,便再也坐不住了,一起冲了过去,这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绝对跑不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婆开始颠倒黑白地说着自己有多可怜,有多无助。
刚才拦住保卫处的医生站了出来:“请你们搬离病房,我们医院不欢迎你们,请你们不要浪费国家资源。”
邱林晚刚要开口,被乔巧拦住。
这时白斌开口:“病人刚刚动完手术,你凭什么要求病人出院。”
“凭什么?凭我是这医院里的大夫,我让你出院你就得出院。”
斯文男子拽了拽医生。
“凭你们恶意挑事,打扰到了其他病人的休息,凭你们是资本家,不配来公立医院,凭你们持枪威胁民众,还损坏医院的财产。”
保卫处也站了出来:“这位同志,请你们尽快出院,否则别怪我们动手。”
同为在医院里工作的同事,相比于毫无关系的其他人,保卫处更愿意卖医生一个面子。
“行行行。”(???)白斌被气笑了:“刚才闹哄哄的不过来,见事兜不住了这才过来。”
“别废话,赶紧出院,要不我们报警了。”
“好好好,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白斌走进病房,打开窗户,怒喝一声:“集合。”
众人不明所以,大眼瞪小眼。
没到半分钟,走廊就被荷枪实弹的军队包围。
“你……你们是想造反吗?”保卫处的人见这架势说道。
“我看要造反的是你们,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你们拉帮结派的场所。”看了一出好戏的大领导黑着脸说道。
在场的众人不认识市长,但大领导那可是路人皆知。
“小白,你带着人给我好好查一下。”大领导吩咐道,随后看向乔巧:“小乔是吧,你赶紧去包扎一下,一会我派人帮你们转院。”
大领导说完,就在警卫的护送下离开,徒留一群民众不知所措。
老太婆还要耍泼,白斌丝毫没有客气,直接让人带去公安局。
斯文男子和医生知道大难临头,瘫坐在地上,保卫处的人咬牙切齿地看向二人。
院长收到消息后,感觉到天都塌了,立刻提着药箱过来帮乔巧包扎。
白斌快速控制住现场,抓住那位暗自下黑手的人。
“别抓我,我冤枉呀,不是我,是文医生让我做的,是他让我给那家人一点教训的。”
那名混混被抓到后立刻抖露了出来。
其余人不知道文家,但白斌心里知道,教育部的背景,自诩书香世家,到处联姻,各个部门都有介入,还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乔巧听到后,直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于天赐拽了拽邱林晚和沈瑞初,二人还在气头上,被于天赐这么一拽,这才反应过来,趴在乔巧身上哭。
院长也是个人精,把乔巧的伤情夸大,白斌当场以杀人未遂的罪名将那名混混抓了起来。
至于刚才的那群吃瓜群众,都以寻衅滋事罪论处,该罚款罚款,该赔偿赔偿,该拘留拘留。
一时间,派出所便忙了起来。
而于天赐几人,也被院长派专车转进自家医院。
于天赐看着依旧不知所措的邱林晚,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啦,没事了,你刚才不是还挺神气的嘛,怎么就哭成了个小花猫。”
邱林晚心里万分委屈,趴在于天赐的怀里哭。
“好了,好了,咱不哭了,不哭了。”
邱林晚依旧抱着于天赐痛哭,于天赐也没办法,只能放任邱林晚哭,或许哭一会心情会变好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停止,一夜没有合眼的邱林晚撑不下去,倒头睡了过去。
于天赐看向包扎完的乔巧:“妈,我和晚晚都成这副样子了,集团那边估计已经乱起来了,还要麻烦你帮忙坐镇。”
于天赐也不想让乔巧带病工作,但自己目前根本无法动弹,邱林晚的状态也没法工作,要是集团再没有人坐镇,一旦乱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最重要的安抚地下的工人,要知道服装厂一半的工人都是军属,军队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一个整不好就是大事。
“嗯,什么麻不麻烦的。”乔巧缓缓起身:“实在不行,我再找小芮和小沈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