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斗小摩托轰隆隆的一路疾驰,兜兜转转的绕了二十多分钟,终于顺着山路进入一个大厅。
【三号厅】
简单明了的三个字,篆刻在石头上,每一个字都有两米多高,分外惹眼。
虎子刚停下车,就见大厅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青色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
“虎子,又送新人了?”
“是,宴队的人,”虎子跳下车,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金博士,请您签收。”
姜灼:……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货物呢!
“宴队的人?”金静彤有些吃惊:“他这一次倒是任务颇丰,一次性送来两个。”
如同前面几个人一样,她也是上下打量着姜灼,扭头示意。
“跟我进来吧。”
大厅里站着几个人,每一个都是风风尘仆仆的样子,不过,都是男人,只有姜灼一个女生。
大家听到动静,纷纷扭头看来。
姜灼一眼看到了曾灿。
他坐在自己的背包上,双手交叉着,目光一直在观察周围。
见到姜灼,他的眼神明显一变,身子微微后仰,抬起了头,站起身。
他一起来,其他人也紧跟着起身。
金静彤挥手示意:“你们先休息,等一会,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来与你们交接。”
她指向姜灼:“新人,你们可以互相认识,多熟悉熟悉,将来说不定就是战友了。”
话是这么说,可大家还是敌意十足的样子,都只是看着对方,不说话。
姜灼的目光扫过一圈后,走向曾灿。
曾灿分了自己的一半背包出来,坐下,不说话。
姜灼很默契的在他的另外一半背包坐下。
还没坐稳,就听到对面有人叱声:“这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到哪都有女生喜欢!”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t恤,满身肌肉,尤其是手臂上的青筋,握起拳头是崩跳起。
见姜灼看向自己,立即摸了摸肱二头肌的肌肉:“妹妹,在这个末世,长得好看没用,还得哥哥这样的壮实才能保命。”
姜灼和曾灿都没有搭理他。
两个人现在需要将自己知道消息交流一下,以确定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曾灿率先伸出手:“曾灿。”
姜灼捏了捏他的手指:“姜灼。”
两人就像是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
但有些默契,双方心知肚明。
曾灿低下头:“这倒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脸。”
“不好意思,丑到吓着你了。”
“没有啊,很好看。”曾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随即,他就低下头:“你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还要问你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城堡,你呢?以前见过吗?”
“……”曾灿一时沉默。
他要怎么说?
说他听过,但是没见过?
略一思忖后,低语:“这种地下城和地上堡垒的建造,不是一年两年能搞出来的,可是外面的网络上一点消息都没有,说明上头把消息封锁的很严。”
这一点,与姜灼的猜测不谋而合。
“一般来说,这样的地方都是禁飞区域,有信号干扰,不管任何电子设备,都会被截留失灵,能被设定为这种军事区域的地方,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曾灿看着她:“你知道是什么秘密?”
“我又不是神仙。”姜灼白了他一眼。
心说:你一个重生的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怎么知道?
好吧!
她也是重生者!!
可她就是不知道啊!!
上一世,好像都没听过这东西的半点消息!
曾灿以沉默回怼。
他是知道一些事情,但现在不能说!
说话间,金静彤又领进来两个人。
最先进来的男人长着两米出头的大高个,又黑又壮,五官硬朗,面无表情,往那一站,俨然一座高山。
与他相比较,身后的那个戴着眼镜,抱着书包畏手畏脚,就像是愣头青的青年,就像是刚出社会就被毒打过的大学生,眼神清澈,懵逼不伤脑。
“又来两个,”之前调侃过姜灼的男人不屑的嗤笑两声:“说好了是精英选拔,怎么弄到现在,像是萝卜开会,什么人都往里面带呢!”
他瞥向姜灼和曾灿,嫌弃的表情毫不掩饰:“先是小白脸,再后是花瓶,现在又来了个傻不拉几的大学生。”
姜灼与曾灿对视一眼。
只有他们两个最清楚:……从他们自身的条件和机遇来说,能进入这里的,绝对不是什么傻白甜。
俗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
大佬从来不说自己是大佬!
“好了,今天的时间差不多了,估计不会有新人过来了,现在开始分派队伍。”
金静彤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仔细看了眼手里的文件后,看向姜灼和曾灿。
“你们两个,过来,一边一个,站好。”
姜灼和曾灿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配合,在她指定的位置站好。
“秦昭君,这边。”金静彤指向姜灼身后的位置。
戴眼镜的青年闷声答应一声,走到姜灼身后,怯生生的站好,冲着姜灼笑了笑。
“刘三吉,过来。”金静彤又指向秦昭君身后。
刘三吉正是今天跟秦昭君一起进来的那个两米高的壮汉。
他走到秦昭君身后,舔着嘴唇笑的暧昧:“秦昭君?哥们,你昭君出塞吗?!”
秦昭君扶了扶眼镜,没搭话。
“胡大毛,站这里。”
“张通,这里。”
“……”
金静彤又叫了几个人的名字,依次站在了姜灼的队伍里。
而曾灿那边,也站上了相对的人数。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一个团队,两个小组,领队就是你们队伍里的第一个人,”金静彤说着挽起衣袖,露出手腕:“在你们进来之前……”
“等一下?”刘三吉瓮声翁气的打断她的话,不爽的指向姜灼:“我们的领队是她吗?”
金静彤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她一个女的,白白嫩嫩的,就是个中看不重要的花瓶,凭什么做领队?我们这么多男人,谁当领队都行,就是她不行,我们不服,是不是,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