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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给了我这枚玉佩,说若遇着难处,可凭此物去县城的程府求助,只是没说程府究竟在何处,也没留下别的音讯。”

江锦辞接过玉佩,指尖抚过上面刻着的 “清” 字,心里微微一叹。

陈先生素来通透,怕是早料到乱世将至,才选择隐匿行踪。

他将玉佩仔细收好,望着漫天繁星,轻声道:“先生吉人天相,总有再见之日。”

就在江砚舟有些失落时,江锦辞面色一肃:“砚舟这几年功课可曾落下?”

问的江砚舟浑身一颤,遗忘在角落的童年阴影再次回归。

月光落在城楼的檐角,也落在江家人相携而行的脚印里。

江锦辞牵着母亲的手,走在回府的路上,听着身后爹娘与江砚舟的絮语这些年发生的事,忽然觉得,这乱世里的安稳,原是这般踏实的模样。

永康四十一年中,南方的暑气正盛,晖阳郡的城门却早早挂起了彩绸。

赵统领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归来,铁甲在烈日下闪着耀眼的光,马背上的将官们脸上带着难掩的疲惫,却更有获胜的豪情。

廉江郡、阳江郡已尽数收入囊中,南岳州的半壁江山都插上了他们的旗帜。

城门口,江锦辞带着文武官吏等候多时,见赵虎翻身下马,他快步迎上前去。

赵虎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得人生疼:“子良,咱又拿下两座郡城!粮仓里的粮食,够咱再撑五年!”

江锦辞望着他铠甲上未干的血迹,递过一碗凉茶:“赵统领与将士们一路奔波甚是劳苦,先回城休整,余下的事慢慢商议。”

然而,北方的消息却透着一股肃杀。同年秋,朝廷凭借着多年积攒的粮草与军备优势,以雷霆之势彻底平定了东边和西边的起义军叛乱。

捷报传到京城时,永熙帝龙颜大悦,当即下旨犒赏三军,只是那赏赐的文书里,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南方的觊觎。

可谁都清楚,这 “平定” 二字背后,是数不清的白骨与血泪。

连年的战争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这片土地:良田被马蹄踏成荒漠,原本亩产千斤的稻田里,如今只剩下断戟残戈;

村庄十室九空,侥幸存活的百姓也只能拖着残破的身躯,在废墟里捡拾着能果腹的野草;

驿站早已废弃,官道上满是劫道的匪寇,便是最胆大的行商,也不敢轻易踏出州府半步。

更让人揪心的是,朝廷为了支撑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早已把赋税加到了极致。

百姓家里的存粮被搜刮一空,连铁锅都被熔了铸兵器,街头巷尾随处可见饿死的流民,哭声比秋虫的悲鸣还要凄厉。

有老吏偷偷感叹:“这般折腾下去,便是没有起义军,这天下也要散了。”

晖阳郡的边境线上,斥候带回的消息一日比一日凝重。江锦辞与赵虎并肩站在巨大的舆图前,指尖同时落在南岳州最后一块空白处 —— 新余郡。

“拿下这里,南岳州便尽在掌握。” 赵虎的指节叩了叩地图上的城池标记,眼里燃着战意。

“到那时,咱手里的地盘,差不多能占永熙国四分之一了。”

江锦辞点头,指尖沿着新余郡的边界勾勒:“此郡扼守南北水道,粮草丰足,若是硬攻,怕是要折损不少弟兄。”

两人正商议着攻城策略,第三日清晨,赵虎的铠甲刚披到一半,亲兵忽然来报:“启禀统领、江先生,新余郡派来使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议事厅里,来使是个白面书生,对着赵虎与江锦辞深深一揖:“我家主公有言,新余郡愿举全郡之地,投诚赵王麾下,只求能护一方百姓安稳。”

“赵王?” 赵虎一愣,随即看向江锦辞。

这名号是晖阳军私下的戏称,从未对外宣称过。

殊不知江锦辞早就安排人暗中宣扬了出去。

来使却仿佛没听见这疑问,继续道:“我家主公说,此举全看在‘故人’面上,望二位莫要推辞。”

“故人?” 江锦辞与赵虎对视一眼,眸中皆是震惊。

南岳州的势力他们摸得一清二楚,新余郡的主事者向来神秘,怎么会与他们有旧?

来使不肯多言,只说三日后自有分晓。

三日后,晖阳郡城门口的守卫匆匆来报:“赵统领、江辅佐城外有位姓陈的先生带着家眷求见,说是您的故人。”

江锦辞心头猛地一跳,快步迎出去时,正看见晨光里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青布长衫,一如当年在百家寨学堂里授课时的模样。

只是岁月终究在他身上刻下了痕迹 —— 头发白了大半,像落了层秋霜,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佝偻。

他身后跟着的陈夫人,鬓边也添了银丝,见了江锦辞,眼眶先红了。

而站在陈夫人身侧的姑娘,梳着一对圆润的双丫髻,发间系着粉色的布带,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弯弯时,竟与记忆里那个总爱缠着他的陈清月有七分相似。

只是那双丫髻,看得江锦辞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记忆里的陈清月,梳着同样的双丫髻时,还是个总爱抢他墨锭的小丫头。

如今眼前这姑娘,分明已到了该梳成人发髻的年纪,却仍梳着这般未出嫁的装扮。

要知道,在古代十三四岁就生孩子的女人数不胜数…..

“先生!” 江锦辞快步上前,声音竟有些发颤。

陈先生望着他,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光亮,捋着半白的胡须笑了:“锦辞,别来无恙。”

落座后谈及过往,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江锦辞离开百家寨的第三年,陈先生便带着妻女南下,辗转来到南岳州的新余郡。

他凭着一身学识与过人的手段,花了十数年功夫,步步为营,从暗中掌控了整个新余郡的军政要务,到一举成为新余郡的首领。

“我早听说南岳州出了个‘江辞’,新稻种、新农具闹得沸沸扬扬,” 陈先生呷了口茶,眼里带着笑意。

“看那通缉画像,便觉得眼熟。后来听行商说,晖阳郡城门口有农妇抱着你喊‘锦辞’,这才敢断定是你。”

陈先生望着江锦辞与赵虎,语气郑重:“如今你们已吞下南岳州大半,新余郡孤悬一隅,迟早要被朝廷或其他势力吞并。

与其玉石俱焚,不如投到你们麾下 。

我信你的本事,也信赵统领的仁心,定能让这方百姓少受些战乱之苦。”

赵虎听得热血沸腾,一把抓住陈先生的手:“先生肯来,真是天大的喜事!咱这南岳州,总算能凑齐了!”

江锦辞望着鬓角染霜的陈先生,忽然想起当年在百家寨学堂。

当年的先生如今也染上半头的白发。而那时的少年,如今却已在乱世里握住了一片土地。

窗外的阳光洒进议事厅,落在舆图上那片终于连成一体的南岳州疆域。

至此南岳州正式一统,赵虎依江锦辞所谏,称安定王。

寄于“平安稳定” 的期望,亦是有平定乱世,安定天下的寓意。

夜里,江锦辞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江府,刚跨过门槛,就被江砚舟拦住。

江砚舟脸上带着几分局促,引着他往会客厅去:“哥,有人在等你。”

江锦辞心里 “咯噔” 一下,跟着走进厅内,烛火下果然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青绿色的襦裙衬得她身姿窈窕,鬓边插着支素银簪,正是陈清月。

“辞哥儿……” 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发颤,眼里的光像揉碎了的星子,既亮又带着水光。

江锦辞喉头哽了哽,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只化作一句:“清月…… 长大了啊。”

这话刚落,陈清月的眼泪 “唰” 地掉了下来。她慌忙抬手去捂,肩膀却止不住地抖,最后索性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那哭声里裹着多年的等待、委屈与惶恐,像要把这些年积压的所有情绪都倾泻出来。

江锦辞站在一旁,笨拙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却迟迟说不出一句笃定的话。

直到陈清月哭够了,捂着脸跑出会客厅,他望着那抹踉跄的背影,指尖在袖中攥得发白。

这辈子,他原就没打算沾染儿女情长,更何况如今南岳州刚定,正是挥师北上与永熙王朝硬碰硬的关头,前路刀光剑影,谁能预料结局?

便是他经历过数个世界,握着超越时代的智慧,也不敢说有十足胜算,又怎能轻飘飘给她一个不负责任的承诺?

刚和衣躺下,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江锦辞睁眼欲起,房门 “砰” 地被踹开,陈先生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手里那柄用了半辈子的竹戒尺 “唰唰” 就落在他胳膊和后背上。

“嘶….”

江锦辞疼得倒吸冷气,那戒尺带着十足的力道,竟比赵虎的力气还大上几分。

“小畜生!你竟敢负了清月!” 陈先生气得浑身发抖,戒尺指着他的鼻子。

“你可知这些年有多少世家子弟、少年将军上门求娶?你可知清月把所有媒人都赶了出去,说早已同你私定终身?

你可知她等你等到二十七岁?寻常女子这个年纪孩子都已经十岁都有余了?”

江锦辞垂着头,听着先生的怒骂,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年百家寨的初雪。

清月裹着红棉袄,拽着他的袖子往街上跑,撞见迎亲的队伍时,小丫头仰着冻得通红的脸,脆生生说:“辞哥儿,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那时他只当是童言无忌,笑着应道:“清月还小,等你长大了、见识的人多了,还想嫁给我的话。我就用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

江锦辞忍着疼痛,直至陈先生打累了,骂够了江锦辞这才开口:

“老师,是我错了。” 江锦辞深吸一口气,衣襟下摆因躬身的动作绷紧,郑重行礼时,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青砖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并非我不愿,” 江锦辞抬眼时,烛光恰好落在眼底,映得那抹愧疚格外真切。

“只是眼下局势未定,挥师北上的军令已拟好,三日后便要拔营。

我若此刻与清月成婚,便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前有朝廷的铁骑环伺,后有未平的匪患觊觎,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我不能让她日夜担惊受怕,更不能给她一个随时可能被战火撕碎的家。”

话音顿了顿,他挺直脊背,目光灼灼地望向陈先生,语气里带着破釜沉舟般的恳切:

“但我愿写下婚书,与清月定下亲事。待他日掀翻这永熙王朝,天下安定之日,我必亲自备上十里红妆,以八抬大轿迎她过门。

并于此立下誓言,一生一世与双人。绝不负她这些年的苦等。”

“如若……”

江锦辞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轻了几分,却字字清晰。

“如若败了,烦请先生毁了婚书,就当从未有过此事。清月还年轻,总要为她另觅良缘,让她安稳过一生。”

陈先生握着戒尺的手猛地一颤,竹片边缘在掌心硌出红痕。

他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眉眼间还带着当年在学堂抄书时的温和,可肩背早已撑得起一方天地,连说出 “失败” 二字时,都带着不拖泥带水的决绝。

怒火在胸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教过的学生里,江锦辞是最特别的一个,看似温润如水,骨子里却比谁都执拗重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堪比万千诺言,陈先生沉默良久,戒尺忽而从掌心滑落,“啪” 地砸在案上。

望着江锦辞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疲惫,忽然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总是把什么都扛在自己肩上。”

“好。” 陈先生最终叹了口气,将戒尺重重拍在桌上,“我便信你这一回。婚书拿来,我替清月收着。”

烛火摇曳,映着江锦辞提笔写下的 “婚约” 二字,笔画沉稳。

窗外的月光淌进屋内,仿佛在为这场迟到了多年的承诺,铺下一层温柔的底色。

陈先生看着婚书上的程清月而非陈清月时,愣了一会后,才将婚书收入怀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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