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完全不管，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想来想去，傻柱还是主动去医院看望贾张氏。
刘冲把事情经过告诉傻柱，
他也搞不懂贾张氏怎么会爬进他家狗窝。
傻柱理解刘冲，这事的确怪不到他头上。
估计是贾张氏疯病犯了，才做出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事。
贾张氏就是个疯子，干什么傻柱都不意外。
医生检查后说，贾张氏没有生命危险，都是皮外伤。
脸上、身上有狗牙印，但咬得不深。
幸好那三条狗是家养的，没那么凶，否则贾张氏就没命了。
医生给她身上的伤口都做了消毒处理。
贾张氏随后接种了狂犬病疫苗。
医生告诉傻柱需要支付十五元医药费，傻柱虽然口头答应，但心里并不打算付这笔钱。他与贾张氏早已离婚，而且每月还固定给她十元生活费，傻柱认为自己没有义务再承担这十五元的医疗费用。
见贾张氏已无生命危险，只是持续昏睡，傻柱便趁机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清晨，贾张氏在病床上醒来。
护士前来为她打针输液。
贾张氏困惑地询问情况，得知自己是在狗窝中被狗咬晕后送医。
护士还提到，昨天有位名叫何雨柱的人曾来照顾她，但今天却不见踪影。
傻柱？贾张氏脸上浮现笑意，没想到最终竟是傻柱出手相助，主动到医院照料她。她盘算着回到大院后要好好感谢傻柱。
打完针后，贾张氏获准出院，毕竟只是皮外伤，无需长期住院。
就在贾张氏准备离开时，护士提醒她尚未缴纳费用。
“不是该由傻柱付吗？”贾张氏一脸错愕。
她到挂号处询问，得知十五元医药费至今未缴。
听说傻柱曾来照顾自己却未付医药费，贾张氏顿时面露狰狞，破口大骂：“活该断子绝孙！这杀千刀的，连十五块钱都不肯出！”
贾张氏只得翻遍全身，勉强凑齐十五元缴清费用。
回大院的路上，贾张氏始终骂不绝口。
而此时，关于贾张氏深夜爬进狗窝的传闻早已不胫而走。
几位大妈见贾张氏回来，立即指指点点：
“半夜钻狗窝，准是想偷鸡摸狗。”
“那还用说？贾张氏这老虔婆能干什么好事？”
“可也忒蠢了，狗窝里哪来的鸡？她难道还想偷狗不成？”
“就是，简直笑死人！”
“孙子进了少管所，这当奶奶的就干起偷摸勾当，真叫人瞠目结舌！”
这些闲言碎语陆续传到贾张氏耳中。
她有口难辩——明明是被一只喜鹊引到狗窝，当时窝里还摆着六罐羊肉罐头。可当她爬进去后，喜鹊突然飞走，罐头也不翼而飞。
“真是撞了邪了！”贾张氏怎么都想不明白。
“听说贾张氏半夜去爬别人家狗窝，被咬得满身牙印。”于莉心有余悸地说。
“这种人就是自作自受，大半夜做这种事能有好结果？”沈为民摇头叹息。
“说得对，贾家没一个正常的！”
两人吃完早饭，沈为民就骑着摩托车带于海棠上班去了。
于莉还要和于母在家照看五个孩子，特别是那三个嗷嗷待哺的儿子。
“傻柱，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贾张氏站在傻柱家门口破口大骂。
傻柱其实一早就出门收破烂去了。
他早就料到贾张氏出院后会来骂街。
院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傻柱作为贾张氏的前夫，
之前能去照顾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果然不出所料，院子里的人都开始指责贾张氏。
“你也太不讲理了，傻柱跟你什么关系？凭什么给你付医药费？”
“就是，傻柱能去照顾你就算不错了。”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跟她孙子棒梗一个德行！”
……
这天轧钢厂接待东区领导，沈为民喝了不少酒。
不过他还保持着清醒。
回到家，看见于莉正在给小向南喂奶。
小向西和小向北都很乖巧，不然照顾三个孩子实在吃力。
小向南还没喂饱，小向西就哇哇大哭起来。
沈为民过去一看，原来是小向西拉臭臭了。
他赶紧打来热水，用棉柔巾给孩子擦干净屁股，
然后换上新尿裤。
这个年代棉柔巾和尿裤都很稀缺，好在有系统奖励，
给了不少优质防红屁屁的尿裤。
那时普通家庭都用裁制的布尿布，
不仅吸水性差，还要反复清洗，很是麻烦。
系统里还存着几百片尿裤，足够用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奖励。
“让我来就好。”于莉说道。
在于莉眼里，沈为民是领导，是轧钢厂副厂长，工作繁忙。
这些小事她不想麻烦他，更何况沈为民还带着一身酒气。
“这是当爸爸应该做的。”沈为民微微一笑。
说完又拿起奶瓶给小向西冲了奶粉，细心喂着。
小向西喝奶喝得很香，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眼神干净极了。
因为向南、向西、向北才两个月大，夜里还得换尿布、喂奶，难免会吵醒沈为民。
但沈为民从来都主动起身帮忙，这些细微的体贴，让于莉心里暖暖的，满是幸福。
这年头，换了别的男人，多半觉得带孩子是女人的事。
沈为民却从不这么想，于莉生孩子已经够辛苦，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熬。
毕竟于母是和于海棠一起睡的，如果沈为民不搭把手，于莉就得独自照顾三个娃——这还得亏向东和向霞比较乖。
第二天一早，沈为民起床后先去浇水。
【叮，浇水成功，恭喜获得奖励：土蜂蜜一瓶，大红袍母茶半斤，经济烟一条，路痴符一张。】
土蜂蜜在这年代可是好东西，喝了能养颜，沈为民打算给于莉，她最近熬夜最多。
大红袍母茶则是高档茶叶。
经济烟就比较普通了，有句老话说：领导抽牡丹，管事抽香山，工人抽经济，老百姓卷日历纸当烟抽。
当然还有比牡丹更高档的烟，比如熊猫、中华。
经济烟是最便宜的，连过滤嘴都没有。
至于“老百姓卷日历纸”，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就是捡烟头，收集点烟丝，用旧日历纸一卷，就当烟抽了。
像熊猫、中华这样的高档烟，百货商场里甚至可以按根卖。
沈为民穿越前是不抽烟的，知道吸烟有害健康。
但现在当了副厂长，有些交际应酬少不了，香烟就是其中之一。他平时抽牡丹，也符合身份。
路痴符时效三天，但具体效果不太清楚。沈为民不打算用它，就先存在系统里攒着。
之后，他就起身做早饭去了。
这天，四合院外来了一人，头发花白，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眼袋很深——他是何大清。
上次傻柱因为成分问题惹上麻烦，何大清靠关系躲了过去。
可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何大清有次炒菜时，油锅突然起火，一只手被严重烫伤，彻底废了。
对一个厨子来说，手废了等于丢了饭碗。
白寡妇本来就看中何大清那点钱，让他拉帮套、养家。等何大清没法再去饭店工作，
由于身份从雇农转为中农，名声也一落千丈，白寡妇直接提出了离婚。
何大清可怜兮兮地被赶出家门。
净身出户后，他回到了京城。
一大早，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早饭，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
四合院里的人基本都在家。
当何大清走进院子，看见阎埠贵正在给花草浇水。
见到何大清，阎埠贵也愣住了。
何大清离开了这么多年，人老了许多，但阎埠贵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何大清？”阎埠贵开口问道。
何大清不是跟白寡妇去保城了吗？怎么回四合院来了？
“何大清，你怎么回来了？”
“还有，你的手怎么了？”
“在保城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
阎埠贵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阎大妈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何大清深深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啊！”
当年跟白寡妇去保城，何大清是一时冲动，没想太多。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结果不过是个骗局。
这些年何大清一直为白寡妇家辛苦付出，等他不行了，白寡妇立刻露出了真面目。
白寡妇的孩子也都是白眼狼，怎么也养不熟。
现在婚也离了，何大清无处可去，只好回到四合院。
听完何大清简单叙述这些年经历，阎大妈说道：
“丢下自己亲生儿女，跑去给一个寡妇当牛做马，你是怎么想的？”
“现在尝到苦头了吧，被人一脚踢开，又回来找亲生儿女。”
“傻柱和何雨水恐怕不会理你喽！”
何大清没有辩解，他知道自己混账，不是个好父亲。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没有完全对傻柱和何雨水不管不顾，
比如他把两间房子留给了他们，还每月寄钱回来。
院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何大清的手都废了，看来是做不了厨师了。”
“肯定是手废了，被白寡妇嫌弃，一脚踹开了。”
“何大清回来，是想让傻柱给他养老吧！”
550……
养儿防老，虽然何大清不是个好父亲，但既然有亲生儿子，
来找儿子养老也不奇怪。
傻柱刚吃完早饭，蹬着破三轮准备去收破烂。
虽然工作不体面，但收入还不错，养活自己没问题。
一个月下来挣个三十块不成问题，运气好的话还能突破四十块，比秦淮茹的工资高出不少。
除了收废品，傻柱偶尔也接点帮厨的活儿，零零散散也能添些收入。
这天，傻柱推着破三轮刚到前院，就撞见了何大清。
“柱子！”何大清喊他。
“不在保城给白寡妇拉帮套，跑回来干什么？”傻柱语气挺冲。
傻柱心里对何大清一直憋着口气。之前他两次跑保城，想让何大清同意卖房，可何大清死活不肯。后来傻柱自己把房子卖了，还娶了贾张氏，何大清回院里把他臭骂了一顿。
“我回家。”何大清声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