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大茂被调去扫厕所，厂里一直没招到合适的放映员。
再说，那被罚扫厕所的傻柱，不也回后厨了吗？
“这是自行车票。”李副厂长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票，递给许大茂。
“调岗的事，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许大茂接过车票，满脸堆笑：“谢谢李厂长。”
他神采飞扬地走出轧钢厂，往百货大楼走去。
边走边琢磨，这次真是因祸得福，一举两得。
不仅拿到了自行车票，还有望重返放映岗位。
要是真成了，傻柱在他面前就彻底没了炫耀的资本。
放映员地位高、工资好，比傻柱那炊事员强多了。
没多久，许大茂就到了百货大楼。
他挑了一辆标价220元的永久牌男式自行车，和于莉之前买的那辆价格一样。
虽然心疼——这钱搁以前得不吃不喝攒半年——但他咬咬牙，还是买了下来。
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轧钢厂下班铃声响起，许大茂骑着新车等在厂门口。
他打算接秦淮茹一起回家。
没过多久，就看见秦淮茹和傻柱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当许大茂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出现时，傻柱和秦淮茹都愣住了。
傻柱尤其吃惊——一个扫厕所的，居然买得起自行车！
工人们围过来，有人羡慕，也有人故意说风凉话。
“许大茂，你一个厕所员还买自行车，难不成用来运粪？”
“人家运粪也是正经理想，不行啊？”
“哈哈哈……”
“少在这儿惹我！再乱说小心挨揍！”许大茂一扬拳头，那几个人赶紧笑着散开了。
“秦淮茹，上来，我送你回家！”许大茂朝她喊道。
“许大茂你装什么装！秦姐才不会上你的车！”傻柱没好气地骂着。
其实秦淮茹心里早就动了念头。
大院里第一个买永久牌自行车的是沈为民，他那辆的样式和许大茂这辆差不多。从那时起，秦淮茹就一直想坐上去试试，吹吹风。可沈为民压根没理过她，这念头就一直埋在心底。
现在机会来了，她有点舍不得错过。
“傻柱，你这个傻冒儿，这辈子都买不起车！”许大茂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还有，我马上要调回去当放映员了，你等着哭吧！”
一听许大茂要回放映岗位，秦淮茹眼睛都亮了。
“真的假的啊，许大茂？”她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李副厂长亲口说的，我许大茂啥时候骗过人？”
“你哪句不是骗人的？”傻柱一边骂，一边拽秦淮茹，“秦姐咱走，别理他！”
“秦淮茹，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现在上车，我立马带你去供销社买两斤五花肉带回去！”
一听到“五花肉”，秦淮茹心怦怦跳，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把甩开傻柱的手，满脸歉意：“傻柱，对不住，我家仨孩子太久没沾肉味了。”
说完，转身就坐上许大茂的车后座。
“你可要说话算话啊！”她故意说道。
“那当然！”
许大茂脚一蹬，车就骑了出去。
经过傻柱身边时，他还故意拨响了车铃。
傻柱气得直瞪眼，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秦淮茹初次坐上自行车，微风轻轻掠过她的发梢。
第一次乘自行车的感觉实在美妙，既省力又惬意，尤其还能引来路人的羡慕眼神。
尽管骑车的人不是沈为民，但许大茂也还不错。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秦淮茹的心里微微起了波澜。
以往，许大茂和贾家始终处于对立状态。
许大茂从没帮衬过贾家，反而是傻柱一直热心接济。
习惯了傻柱的好，如今换成许大茂，秦淮茹略感不太适应。
不过整体比较起来，许大茂的条件确实更为优越。
他是家里独子，父母健在且身体硬朗，只是没有和他同住。
如果许大茂真能重回放映员的岗位，嫁给他显然比嫁给傻柱更合适。
尽管可能许大茂曾与刘彪串通害了棒梗，
但秦淮茹也曾经害过许大茂，
就当是扯平了吧。
没过多久，他们到了供销社。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许大茂说完就迈进供销社，几分钟后，他拎着两斤五花肉走出来。
秦淮茹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怎么样？我许大茂待你不错吧！”许大茂目光直直地望着她。
秦淮茹接过五花肉，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作声。
随后，两人一起回到了大院。
刚进大门，正在浇花的阎埠贵一眼看见许大茂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
顿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阎埠贵一直省吃俭用攒钱，就是想买一辆新车，
没想到许大茂竟抢在了他前头。
“许大茂，这车你花了多少？”阎埠贵围着车子仔细打量。
“三大爷，不贵，也就两百多块。”许大茂语气平淡。
穿过中院时，正在散步的易中海也见到了许大茂和秦淮茹。
两人说说笑笑，许大茂还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这是什么情况？傻柱去哪儿了？
“秦淮茹，傻柱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易中海不解地问。
“一大爷，傻柱他……还在后面。”秦淮茹回答得有些局促。
“一大爷，以后淮茹都不会和傻柱一块回来了，我天天接她下班。”许大茂特意强调。
这话一出，易中海顿时愣住了。
许大茂这唱的是哪一出？难道他也看上秦淮茹了？
许大茂不是一直都想娶个黄花大闺女吗？
娄家的千金娄晓娥也好，供销社的女职工也罢，全都是没出阁的姑娘。
“许大茂，你这是讨不到大姑娘，就琢磨着撬别人墙角是不是？”易中海冷着脸瞪向许大茂。
这伪君子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
“挖墙脚”这词儿一语双关，既指贾东旭，也捎上了傻柱。
“我说一大爷，傻柱能追淮茹，我许大茂就不行？您这心偏得也太明显了吧。”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
“秦淮茹，你可想清楚，是要傻柱还是要许大茂，不能两头摇摆！”易中海警告道。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东旭还在呢，我哪有什么挑的资格。”秦淮茹倒是会找借口，直接把贾东旭搬出来挡话。
先前跟傻柱腻腻歪歪的时候，怎么不想起贾东旭？
易中海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往聋老太太家走去。
聋老太太一向把傻柱当亲孙子疼，本来就不喜欢秦淮茹，觉得这女人太会算计，又没个原则。
要不是傻柱被秦淮茹迷得五迷三道，聋老太太也不会想法子撮合他俩。
现在倒好，狐狸尾巴全露出来了。
“我早说过，秦淮茹不是什么安分人，水性杨花。”
“当年跟沈为民处对象，见贾东旭条件更好，就转头嫁了贾家。”
“现在许大茂插一脚，她又想故技重施。”
“可怜我那傻柱孙子啊……”
聋老太太气得直拍腿。
“老太太您别动气，回头我去找傻柱说说。”
“眼下贾东旭人还在，秦淮茹不可能改嫁。”
易中海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远远看见傻柱拎着俩饭盒回到院里。
他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一看就是被许大茂给挤兑了。
易中海走进傻柱家。
“柱子，你究竟怎么打算的？那许大茂……”
话没说完，傻柱就吼起来：“许大茂这孙子，我非弄死他不可！”
“柱子，你别钻牛角尖。秦淮茹不是良配，你接济她这么多年，许大茂一招手她就跟人跑了。”
“这种女人要不得。我给你介绍个姑娘，你好好把握，早点成家吧。”
易中海语重心长地劝着。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许大茂算个什么东西，我非得让他好看！”
傻柱咬牙切齿地说道。
……
第二天清早，许大茂起床后打算骑新自行车去接秦淮茹上班。
他洗漱完走到门口的车棚，一下子傻了眼。
“我车轱辘怎么不见了？？？”
沈为民睡了个好觉，精神饱满地起床，顺便浇了水。
【叮，浇水完毕，恭喜获得奖励：野猪肉三十斤，野母鸡两只，纯牛奶八百毫升，面积50亩。】
这些奖励都是为怀孕的于莉准备的，系统考虑得很周到。
因为于莉怀孕，沈为民主动做起早餐。他热了八百毫升纯牛奶，告诉于莉是昨天从供销社买的。
两人吃完面包、喝完牛奶，锁好门去上班。
刚出门，就听见许大茂在车棚里大骂。
沈为民走近一看，原来是许大茂新买的自行车两个轱辘都不见了。
沈为民心里一笑，这偷车的本事，也就四合院战神傻柱最擅长。
原着里，阎埠贵没把冉老师介绍给傻柱，傻柱就偷了他一个车轱辘卖到修车铺。这回傻柱一次偷俩，看来是真被惹恼了。
“许大茂，出大门右拐再左拐，那条巷子里。”沈为民提醒。
“什么巷子？”许大茂没明白。
“那儿有家修车铺，赶紧买两个车轱辘装上吧，不然秦淮茹就跟傻柱跑咯。”
沈为民露出一个坏笑，转身蹬上车，载着于莉上班去了。
因为于莉怀孕，沈为民骑得格外稳当，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许大茂气坏了。
昨天才买的新车，车轱辘就没了，肯定是傻柱干的。
但他没证据。
这年代，一辆自行车堪比几十年后的跑车，可不是小事。
他决定找易中海开全院大会。
可易中海一早就出门了，一大妈也不在家。
刘海中也已经去了轧钢厂。
许大茂只好跑到前院找阎埠贵。
阎埠贵刚吃完早饭，正准备去学校，见到许大茂一大早找来，有些意外。
“许大茂，秦淮茹都跟傻柱去上班了，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阎埠贵笑着问道。
“三大爷，我自行车的两个轮子被人偷了，想请您帮我主持个公道。”许大茂说道。
阎埠贵一听，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这年头别说偷车轮，就是拔个气门芯都算大事。如果许大茂真去报警，公安肯定会管。
但阎埠贵暗地里却在偷乐。
昨天许大茂还骑着那辆崭新自行车四处炫耀，今天就丢了两个轮子，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