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岳颖的表现,她根本就过不了初选。可是她很不甘心,看着苏暖在网上越来越出名,她就更加烦躁了。
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在台上的每一个失误。跑调的尾音,僵硬的台风,还有一个因为紧张而险些破掉的高音。
简直是一场灾难,她知道,自己完了。
手机在口袋里固执地震动着,一下,又一下。
她麻木地掏出来,屏幕上弹出的推送新闻标题,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眼睛。
#苏暖 天籁之音#
#陆楠轩工作室最大黑马苏暖,又一原创歌曲引爆全网!#
#惊艳,音乐学院宝藏女孩苏暖!#
她点开其中一条,评论区里是清一色的赞美和惊叹。
“天啊,这个叫苏暖的妹妹是什么神仙嗓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首《破晓》太好听了吧,循环了一百遍了,求完整音源。”
“已经粉了,妹妹给我火,妈妈爱你。”
岳颖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因为嫉妒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凭什么?凭什么又是苏暖!
苏暖不过是运气好,如果当初陆楠轩看中的人是自己,现在享受这一切赞誉和追捧的,就该是她岳颖。
就在这时,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了她的面前,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岳颖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布满油光的胖脸,是评委席上的吴忠友。
“吴前辈?”岳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局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挺看好你的,”吴忠友终于开口,声音像是浸了油,“你身上有股劲儿,跟那些妖里妖气的不一样,很清纯。”
岳颖的心猛地一跳,难道还有转机?
但吴忠友接下来的话,瞬间将她打入冰窟。
“但是啊,你这次的表现,说实话,不怎么样。”吴忠友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跟着晃了晃,“想来是没办法入选了。”
尽管心里早有猜测,但当这句话从评委的嘴里亲口说出来时,那股尖锐的刺痛还是让岳颖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的嘴唇翕动着,眼眶迅速泛红。
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吴忠友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让她彻底绝望,他接下来的话才能起到作用。
“吴前辈,”岳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我下一次一定好好表现。”
“机会嘛,”吴忠友拖长了语调,浑浊的眼睛里透出算计的光,“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不过……”
这两个字像一个钩子,牢牢勾住了岳颖的心。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过什么,吴前辈,只要能让我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吴忠友笑了,他凑近了一些,“小姑娘,光会唱可不行,这圈子里的学问多着呢。晚上,到我房间来,我帮你好好讲解一下,给你单独辅导辅导。”
岳颖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这句话里的潜台词她一听就懂。巨大的羞辱感和恶心感涌上心头,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是逃跑。
可是一想到苏暖在网络上那铺天盖地的赞美,一想到自己灰溜溜被淘汰回家的惨状,一想到那些嘲笑和同情的目光,她迈不开腿。
她的沉默和挣扎,全都被吴忠友看在眼里。
“来不来,取决于你。”吴忠友直起身子,恢复了那副道貌岸然的评委派头。“希望你能做出明确的选择。我的房间是1808。”
说完,他便背着手,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慢悠悠地离开了,留下岳颖一个人僵在原地,脸色在惨白和涨红之间不停变换。
夜深了,岳颖站在1808的房门前,回去吧,她对自己说。大不了就是被淘汰,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另一个声音立刻尖锐地反驳:回去?回去当个失败者,看着苏暖一步步走上巅峰,成为你永远无法企及的存在吗?你甘心吗?
尊严值几个钱?清白又算得了什么?在这个圈子里,想要往上爬,谁的身上是干净的?
她用一夜,换一个前程。她抬起手在厚重的门板上,敲了三下。“咚,咚,咚。”
门,几乎是立刻就打开了。吴忠友显然一直在等她。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真丝睡袍,胸前大片油腻的皮肤裸露着。
看到门口站着的岳颖,他那双小眼睛里立刻迸发出贪婪的光芒,嘴角咧开一个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话音未落,他便伸出肥硕的手臂,一把抓住岳颖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拽进了房间。
“砰!”房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撞在门板上,后背生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张散发着酒臭的嘴就狠狠压了下来,堵住了她所有的惊呼。
吴忠友的舌头粗鲁地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岳颖恶心得几欲作呕,胃里翻江倒海。
她本能地挣扎,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开他。可她的那点力气,在这样一个成年男人面前,就像是小猫挠痒,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岳颖的反应是如此青涩而僵硬,这让吴忠友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未经人事的清纯女孩,在自己手下一点点被“雕琢”成他想要的模样。
他粗重地喘着气,一把将岳颖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岳颖被重重地扔在了酒店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床垫夸张地弹了两下,让她头晕目眩。
她惊恐地撑起身体想逃,却被吴忠友巨大的身躯压了上来。
“小美人,别急啊,游戏才刚刚开始。”吴忠友狞笑着,一只手钳住她乱动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则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让我来好好教教你,怎么样才能讨人喜欢。”他走到床头柜旁,拉开了抽屉。
“哗啦”一阵声响,岳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些她只在电影里见过的东西——丝绸的眼罩,带着金属搭扣的皮质束带,还有一根看起来就很不祥的小鞭子。
恐惧,像潮水一般将她彻底淹没。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哭喊着:“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
然而,她的反抗在吴忠友看来,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戏码。他笑得更加畅快,一把抓起那条黑色的丝绸眼罩,不由分说地蒙住了她的眼睛。
黑暗,瞬间降临。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能闻到他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更能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掌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留下的战栗。
“小野猫,还挺有劲儿。”吴忠友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放心,很快你就会求着我了。”
……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时,岳颖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浑身赤裸地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样,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
身边,吴忠友睡得正沉,鼾声如雷,那张肥胖的脸在晨光中显得愈发丑陋和猥琐。
岳颖的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昨晚的一幕幕,像是最肮脏的电影,在她脑海里疯狂回放。
那些屈辱的姿势,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还有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从喉咙里发出的破碎呻吟。
她感到一阵反胃,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直到只剩下酸水。
她默不作声地穿上自己那件连衣裙,每动一下,腿心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都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悄无声息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双腿软得像面条,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这具被蹂躏过的,陌生的身体,正用最直接的方式,提醒着她昨夜那场肮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