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灵儿攥着从李政委办公室带出来的地图,小皮鞋踩在训练场的黄土路上,扬起细细的尘。银狼王紧跟在她脚边,尾巴尖偶尔扫过她的裤脚——那是它在提醒“走慢些”。训练场的槐树叶沙沙响,小胖举着啃剩的桃核朝她挥手,桃核上还沾着两滴甜汁,在阳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灵儿姐姐,你看我捡的桃核!像不像小地雷?”肖灵儿捏起桃核,果核上的纹路果真像地雷的引信,她笑着塞回小胖手里:“等下把这个给银狼王,让它闻闻有没有坏蛋的味道!”
话音刚落,小白从槐树冠里扑棱下来,喙里叼着根浸了露水的荆条,荆条上绑着三颗小石子——那是肖灵儿和它约好的暗号:三颗石子代表“敌军一个排,分三组”。肖灵儿的小眉头立刻皱成了小月牙,她摸了摸小白的翅膀,指尖碰到荆条上的倒刺,扎得有点疼:“他们在西山林的哪块?是上次埋雷的老地方吗?”小白歪着脑袋叫了两声,用喙指了指西边的山坳——那里有片齐腰高的狗尾草,上次排雷时,小松鼠在那里挖出过三颗地雷。
“银狼王,集合狼群!”肖灵儿爬上银狼王的背,小短腿夹着它的脖子,“去山坳的狗尾草滩,闻闻坏蛋埋的地雷味儿!”银狼王低鸣一声,仰头对着槐树林嚎了一嗓子,顷刻间,七八只银灰色的狼从树后面钻出来,为首的那只额头上有道疤,是上次和敌军军犬打架留下的。肖灵儿从空间珠里摸出个玻璃小瓶,里面装着上次排雷捡的引线机油,倒了一滴在银狼王的鼻尖:“闻着这个味儿找,别漏了!”
小宇扛着迷你探测器跑过来,探测器的天线歪了,像根蔫掉的狗尾草:“灵儿姐姐,我带妞妞和小胖跟你去!”肖灵儿点头,把玻璃小瓶塞给他:“给疤狼闻闻,它的鼻子比你捡的桃核还灵!”小宇摸着疤狼的头,疤狼凑过来闻了闻他袖口的桃汁,居然舔了舔,惹得小胖拍着手笑:“疤狼爱吃桃!疤狼爱吃桃!”
一行人往山坳走,狗尾草扫过肖灵儿的膝盖,痒得她直笑。快到滩头时,银狼王突然停住,耳朵贴在地上——远处传来推车的吱呀声,是肖建军带战士们来了。肖灵儿趴在银狼王背上,透过狗尾草的缝隙看过去:爸爸推着辆装着空木箱的手推车,身上的迷彩服沾着草屑,旁边的战士举着枪,警惕地望着四周。“爸爸,再往前三步!”肖灵儿对着对讲机喊,声音奶声奶气的,却带着股子不容反驳的劲儿。肖建军会意,手推车往路边挪了挪,木箱撞在石头上,发出“咚”的一声。
草堆后面的敌军果然动了——三个穿黑衣服的人从草里钻出来,手里攥着引爆器,手指放在按钮上。肖灵儿的心跳得像只小鹿,她攥紧对讲机:“银狼王,咬引线!”银狼王立刻冲出去,狼爪子扒开狗尾草下面的泥土,露出根裹着塑料的引线,它张嘴就咬,塑料皮被撕成碎片,铜线断成两截。
“轰!”敌军按下引爆器,却只有股青烟冒出来——地雷没炸!三个敌军傻了眼,面面相觑。肖灵儿笑着按下无人机遥控器,屏幕里的无人机立刻飞向敌军,扔下一颗红色的辣椒弹。粉末炸开,敌军捂着眼睛咳嗽,其中一个还摔进了旁边的水沟,溅起一身泥:“这是什么玩意儿?辣死老子了!”
“小宇,上!”肖灵儿喊,小宇举着迷你探测器冲过去,探测器发出滴滴的响声,他蹲下来扒开泥土,露出颗圆滚滚的地雷:“灵儿姐姐,这里有地雷!”肖灵儿跑过去,用指尖敲了敲地雷的外壳——是敌军的“鸡爪雷”,踩上去才会炸。她从空间珠里摸出个小巧的排雷机器人,放在地雷旁边,机器人的机械臂立刻夹住地雷,往空间珠里送:“把这个存起来,下次给坏蛋留着当礼物!”
突然,树后面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肖灵儿抬头,只见顾夜寒站在那里,黑色风衣的领口敞着,露出里面的银质怀表链——只有一半,另一半还在肖灵儿的空间珠里。他的脸被辣椒弹呛得通红,眼睛里冒着怒火:“小丫头,把怀表链还给我!”
银狼王立刻挡在肖灵儿前面,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咆哮,爪子扒住地面,泥土被抓出五道深深的印子。肖灵儿攥着空间珠,指尖发白,却笑得像朵绽放的小桃花:“顾叔叔,你上次掉的怀表链,我帮你收得好好的呢!”她从空间珠里摸出那半条怀表链,晃了晃,阳光照在银链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想要吗?先吃我一颗‘超级辣椒弹’!”
顾夜寒咬着牙扑过来,手里的匕首闪着冷光。肖灵儿早有准备,按下无人机遥控器,一颗更大的辣椒弹飞向他。粉末炸开,顾夜寒捂着嘴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你这个小恶魔!”银狼王趁机扑过去,咬住他的风衣下摆,顾夜寒用力扯,风衣被撕下来一块,露出里面的敌军军装——原来他一直穿着便装伪装!
“小白,咬他的耳朵!”肖灵儿喊,小白从天空俯冲下来,喙啄在顾夜寒的耳尖上,顾夜寒疼得叫了一声,转身就跑,怀里还揣着那半条怀表链。银狼王想追,肖灵儿拉住它的尾巴:“别追了,他已经受伤了,下次我们再把剩下的半条抢过来!”
战斗结束时,夕阳把山坳染成了橘红色。肖灵儿坐在银狼王背上,手里拿着顾夜寒掉的风衣碎片,碎片上还沾着她的辣椒粉。肖建军走过来,用大掌擦掉她脸上的泥:“灵儿,怕吗?”肖灵儿摇头,把风衣碎片塞进空间珠:“不怕,有银狼王和小白在,还有爸爸!”肖建军笑了,把她抱起来,举得高高的:“我的灵儿是小战神,什么都不怕!”
小宇跑过来,举着捡来的敌军军靴:“灵儿姐姐,你看!这是坏蛋的鞋,鞋底有‘x’形纹路!”肖灵儿接过军靴,鞋底的纹路清晰可见,和上次捡到的碎片一模一样。她笑着说:“把这个挂在训练场的槐树上,让大家都看看我们的战利品!”小胖举着桃核凑过来:“那我的桃核呢?能挂在树上吗?”肖灵儿捏了捏他的脸:“当然能,你的桃核是‘最甜的战利品’!”
银狼王仰天长嚎,声音响彻山坳。小白落在肖灵儿的肩膀上,喙里叼着朵狗尾草,插在她的发间。肖灵儿摸着颈间的空间珠,里面的红星闪着光,像妈妈的眼睛。她望着西山林的方向,风里传来槐花香和辣椒的味道,心里甜甜的——她知道,只要有爸爸、有伙伴们、有动物大军,她就能守住这片土地,守住妈妈说的“和平”。
夜幕降临时,肖灵儿躺在银狼王的怀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小白落在她身边,用翅膀盖住她的小手。她摸了摸空间珠里的怀表链碎片,小声说:“妈妈,我们赢了,明天还要继续赢哦。”银狼王的尾巴轻轻扫过她的手背,像妈妈的手,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