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沈瑜照常在班级午休。
今天天冷，加上南方没有暖气一类的东西，人也不多，所以教室的温度很低。
幸好夏语薇提醒他多带了一件外套，午休的时候直接盖在脸上，倒头就睡，倒也不觉得冷。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午休结束的铃声，楼道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他伸了个懒腰，慢悠悠朝厕所走去。
今天洗手池的水格外冰冷刺骨，沈瑜没有直接对着水龙头洗脸，怕感冒，只是用手接水，轻轻在脸上打了点水珠，勉强清醒。
他转头准备回教室，结果在走廊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小跑过来，加上视野受阻，两人直接撞上。
女生被弹了回去，眼看要摔倒，沈瑜眼疾手快抓住了对方的胳膊，用力给她拽了回来。
岂料对方太轻了亦或者自己太用力，惯性下对方又扑了回来，沈瑜另一只手及时抵住她的肩膀，对方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没事吧？”
沈瑜立刻松开她的手腕，又拉开一段距离，避免被误会。
同时也在打量这个女孩，头发相当长，半个脸都挡住了，看不清长啥样，个子有点矮。
女孩颤巍巍拍了下胸口，听到询问，摇了下头，又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跑太快了！”
“没事就好。”
沈瑜摆摆手，直接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路人而已，又不认识。
“谢谢你，沈同学！”
嗯？沈瑜愣住了，回头的时候对方已经进厕所了。
熟人？也不对啊，自己又不认识她。
......
“肥肥胖胖是太阳，鼓鼓囊囊是是山岗......”
曹光耀哼着果宝小曲从后门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沈瑜趴桌上写卷子，神色认真。
原本美好的心情，一下子又沉重了。
看到兄弟上进，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属于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这byd这么卷，自己这种学渣压力真的很大！
他又看了眼前面两人，一个翻教材，一个写错题，感情踏马都在学习，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摆烂？
老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摆烂大帝的名号要彻底交给他了？自己一个人独断万古！
忽然，过道那边的顾灿阳凑了过来，手里抓着一包天使薯片，眼神睿智，边吃边说。
“耀哥，要来点吗？”
曹光耀伸手接过袋子，吃了一片，麻辣味的，很香。
“阳子，你今天上课玩手机没？”
顾灿阳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纪委黄小雯的身影，说明没人会打小报告。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道：“哥，我就上午两节物理课玩了。”
“不愧是你！”
曹光耀倍感欣慰，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心情一下子又好了。
摆烂之道并非只有他一人在坚持，吾道不孤啊！
“对了阳子，你上次月考多少分？”老曹随口问道，又吃了一块薯片，还是很香。
“540。”
曹光耀：？
多少？
“540啊！”
顾灿阳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一脸阳光，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老曹顿住了，自己踏马500分都没有，byd顾灿阳比他高五十来分！
感情同样是摆烂，小丑竟然只有他一个？
嘴里的薯片瞬间没有那么香了。
曹光耀沉默了几秒，忽然抓起薯片袋子往嘴里疯狂倒。
我踏马吃吃吃！
“哎哎，耀哥，给我留点啊！”
顾灿阳在边上都要急哭了。
.........
下午第一节是生物课。
霍老头正常发挥，依旧下课拖堂，在上课前几分钟才离开。
不少学生都在小声抱怨。
换做平常，沈瑜估计也要跟着吐槽，但老登这几天教了他不少知识，想想也就算了。
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等老登以后没东西教他了，再跟着抱怨。
赵家明好奇道：“瑜哥，听说你这几天一直找霍老头问题，他没给你脸色看啊？”
对于成绩不好的学生，霍老头一向没什么好脸色，表情凶巴巴的。
“对啊，瑜哥你跟他交流的时候，会不会吓得腿软？”顾灿阳跟着问道。
沈瑜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学生问老师问题天经地义，凶你干什么，霍老头其实还挺有意思。”
周睿点头：“霍老师其实很负责，你们带有偏见了。”
曹光耀不屑道：“得了吧你俩，阿睿就不用说了，成绩好老头没法对你怎么样，倒是瑜子不会被霍老头收买了吧，想给老登当鹰犬？”
沈瑜一脸惊讶。
“玛德，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他让我监视后方的一举一动，像有人打瞌睡、看小说、说小话什么的，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曹光耀一听脸都绿了，这些事他全干了。
“草，那我踏马不是被你卖完了！”
“没办法，为了得到老登的好处，只能出卖你了，好兄弟你放心去吧！”
“出生，你他妈的出生啊！”
几人笑骂着走去操场。
体育课。
刘老师带着学生做热身运动，随后就自由解散了。
“芜湖，打篮球！”
赵家明一马当先去篮球场抢位置。
好在这会很多班级还没解散，打球的人不多，场子还有不少。
老刘的含金量瞬间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已经快跟英语老师差不多了。
男生聚在一起玩球，一部分踢足球，另一部分打篮球。
因为天气冷的缘故，不少女生都不愿意运动，坐在操场边的看台聊天或者看男生打球。
陈佳茹缩了缩脖子，对着白嫩的手心哈了口白气，顿时觉得不那么冷了。
“卧槽，你们看，男生打球怎么是这样的，既掏裆又摸屁股。”
陈佳悦指着不远处的曹光耀说道。
“看看，这家伙又上手了，中招的好像是赵家明！”陈佳悦声音兴奋，“不知道掏与被掏的人是什么感觉。”
听到这逆天的言论，宋思雪摇头失笑：“悦悦，你这发言有点变态了。”
“我好奇呀，宝宝。”陈佳悦搂着宋思雪胳膊，撒娇道，“可惜我不是男生，体会不到那种快乐了。”
宋思雪也是醉了，赵家明那样子不像是开心的。
她想到了一个词，蛋碎，呸呸呸，想什么呢，感觉自己有点污了，果然还是被悦悦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