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拜访过了吴老狗的住处和霍府的张慕欢两人坐在解府的会客厅内,悠闲地喝着茶。
解联环怀里抱着小解雨辰,边逗小孩玩边回答了张慕欢的问题,“儿子也看过了,反正以后时间还长,还是正事要紧。”
张慕欢垂眸喝着茶,心道,以后时间还长吗?
解九用眼神威慑了一下解联环别把小孩当玩具玩,然后看向红官和张慕欢,“二爷和慕小姐要不要在这里用过晚饭再回去?”
午饭是在拜访的中途在霍府吃的,张慕欢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吃晚饭的点了。
红官没拒绝,他看向张慕欢,“要在这里吃过晚饭再回去吗?”
张慕欢摇了摇头,“我还不是很饿。”
她今天一整天在奔波也是费了老劲了,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地担心下一秒就会血气上涌,有吐血的冲动。
虽然她能憋住,但是动作或多或少的还是会有些不自然,她身边的都是人精,万一眼睛尖看出来了,那就有看头了。
所以这两年虽然是她最开始提的一起和在北京的张家另外三个人训练,但在吐血症状出现后,她就以有事的理由要么待在外面要么就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准备礼物。
就在昨天,她也是为之前的有事理由找出了借口——给大家准备礼物,虽然平白无故的给人准备礼物也很奇怪就是了。
但是昨天她加上私心的那段话让她给认识的所有人准备礼物的行为变得不奇怪了。
总之就是,用一个理由来掩盖另一个理由,一个接一个。
红官听完张慕欢的话之后,他看向解九,“谢九爷好心了,我们就不在这里用晚饭了。”
说完就起身告辞了。
解九微笑着目送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等彻底看不见两个人之后,他开口道,“确定明天就走吗?”
解联环挠了挠怀里小解雨辰的下巴,“确定了。”
解九莫名叹息一声,“不是说请了几天的假嘛,不再多待一两天?”
“温馨的生活是可以腐蚀人的意志的,爹也知道我接下来可还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做的。”
说完这句话后,解联环把怀里的小孩转移到了解九的怀里,“爹和小辰就在家里等着我回来吧。”
回到张慕欢和红官踏出解府的时候。
“回去之后我会好好盯着你吃饭的。”
张慕欢摸了摸鼻子,为自己的小小的辩驳了一下,“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忘记的。”
红官哼了一声,“最好是。”
回到红府后,张慕欢被饭桌上的三个人紧紧的盯着吃完了晚饭。
饭后,她语气中带着无奈,“不至于吧,就只是昨天没有吃晚饭而已。”
红官语气严肃,“就只是昨天那一次吗,你之前又不是没有过不想吃饭的时候。”
他心里知道,张慕欢现在一点味觉都没有,现在吃饭对她来说只是纯粹的一种补充能量的方式,她也努力为了不让他们担心,积极的吃饭,没有在面上表现出对吃饭的厌恶。
但是她偶尔也会有那么几次想要逃避吃饭,就像是压制久了本性,偶尔地小任性一下。
他本来是想对她那些小任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理性告诉他,不能让张慕欢这样,如果纵容她,小任性很有可能就会变成习惯,那样对身体不好。
张慕欢撇嘴,“那我记性不好,偶尔忘了那么几次也情有可原嘛。”
张启灵一板一眼地开口道,“我会提醒你。”
张慕欢哑口无言,她闷下一杯茶,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郁闷,“那就提前多谢你的提醒了。”
张启灵一本正经回答,“应该的,不用谢。”
“噗嗤。”
张慕欢目光如炬地看向嘴角抽动的张海侠,眼睛微眯,语气不善,“你在笑什么?”
张海侠看着一脸淡然的张启灵以及被茶的廖廖热气模糊了的二月红的脸,他清了一下嗓子,“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张慕欢依依不饶,“什么好笑的事?”
张海侠脑内风暴,然后喝了一口茶,表情中带着回忆,“小时候我刚从,咳,回去的时候被夸了一句做饭好吃,然后承包了好几年其他几个人的饭的事。”
张慕欢在脑子里翻译了一下张海侠的话:
张海客刚从本家回去之后,因为在本家做了好几个月的饭,做饭技术突飞猛涨,回去跟其他小孩炫耀,然后被忽悠着承包了好几年张海楼他们几个人的饭的事啊。
张慕欢暂时放下了刚才的事情,她眼睛放光地看向张海侠,“细说说。”
张海侠脸上带着气愤,眼底却带着笑意,“当时是张海楼出的主意,先是他和张海侠两个人使劲的恭维我,把我捧到了高处,然后张海杏对着我软磨硬泡,眼巴巴地看着我说,还想吃我做的饭。然后后面被他们换着套路忽悠,一直承包了他们好几年的饭。”
张慕欢没有错过张海侠眼底深处的笑意,她有些怀疑,“你确定是张海楼出的主意,而不是张海侠?”
张海楼是明处的贱,不会想出这么坑人的事情吧,大概?
张海侠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反正他们说是张海楼出的主意。”
张慕欢看着张海侠这样子,觉得有很大可能就是张海侠出的主意了,她摸了一下下巴,“你事后不会把张海楼揍了一顿吧?”
张海侠把锅盖到了自己的兄弟头上,小时候还没有这么精明的张海客不会偷摸着私心找张海楼“切磋”吧?
张海侠一脸怎么可能的样子,“我怎么会那么暴力。”他脸上带着笑容,继续道“当然是等长大了之后有能力了多多的给他派工作啦。”
“哦~另外两个人也没逃过吧。”
毕竟长大的张海客又不傻,肯定想明白了主谋是谁,但现在黑心眼的他肯定是主谋和从犯都不会放过。
张海客晚上还是笑眯眯的,一字一顿道,“当然。”
张慕欢莫名的从这两个字中感受到了怨气,嘶,看来被压榨的不轻啊。
然后她突然站起了身,稍微地活动了一下身体。
本来安安静静地当着倾听的背景板的红官语气迟疑,“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