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见到白铃铛的人都会感叹这是一个温柔如水的美人。
乌发如墨,肤白如雪,朱唇颜色艳丽,五官线条无比柔和,就好像是用这世界上最柔软的笔描绘而成,她的气质也非常温柔,怎么说呢?这样一张脸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心安的。
总之是第一眼不会讨厌的感觉。
傅闲在仙门当中也见识过不少长相漂亮的人物,大部分都是男性。
少数的女性一个是谷怀兰,一个是谢疏雨,还有一个是卢长欢。
谷怀兰的美如同日下霜雪,明艳,内核冰冷。
谢疏雨和卢长欢尚且年幼,还未长开。
眼前的人其说是美,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柔”。
如同山间初绽的野花,枝头上的新芽,天快要亮时的那一抹微光。
柔美的五官有一双灵动的眼,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
傅闲得强调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干什么英雄救美的事情,他只是单纯好奇,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传奇销售?竟然能让每个进店里的人都与之起冲突,而后抢走要买的衣服。
而就是这一站起来,让女人身边那个名叫橙欢的丫鬟喊出来:“这位公子可是坐在这看了全程!你们不能仗着店大就欺客!”
傅闲就在这时和白铃铛打了个照面。
傅闲:“呃,其实我我只是站起来活动一下身子。”
白铃铛一副温婉如水的模样,她轻轻拉着橙欢:“橙欢,莫要为难这位公子,不过是几件衣裳罢了。”
傅闲一个旁观者,对于这女子说的“几件衣裳而已”这句话不敢苟同,那可不是几件,那至少有二三十件了,真的是好牛的销售王。
话说谢疏雨衣服还没挑好吗?
傅闲有些漫不经心想别的事情。
她朝傅闲福了个身:“公子莫怪,这丫头不过是护主心切。”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甜滋滋的像是含了口蜜。
“不是什么大事。”傅闲开口,又坐了回去。
那女子和橙欢都没说话,成衣店老板倒是先凑过来:“这位公子可不要被这女子迷了心智啊。”
那么光明正大的蛐蛐别人真的好吗?人家刚才还帮你卖了好多套衣服出去呢。
傅闲没回话,只是静静的等着成衣店老板怎么表演。
这位温柔如水甜如蜜的女子,竟然就是那名叫做白铃铛的采药女。
眼见橙欢又要暴起,白铃铛赶紧把人拉走,连衣服也不买了。
看着非常窝囊。
见她们两个人走后,老板说:“公子,您是外地来的吧?这女人,您可别跟她牵扯上关系,不然会倒霉的。”
傅闲这下有几分好奇,他又不跟这采药女谈恋爱,他倒什么霉:“愿闻其详。”
人在讲八卦的时候,分享欲是非常旺盛的。
采药女不但气死了原配,和文公子成亲后,文公子的父母身体变得不大好,三天两头生病,两年前文公子的父亲还中风了,眼歪口斜,生活不能自理。
“公子,您是不是觉得小的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明明她帮我卖了那么多套衣服出去。”老板压低了声音,小声询问。
“哦,原来你知道啊。”傅闲也说。
“她每天都要来我这儿待,我生意好的是没错,可我人也倒霉了,早上摔了个屁股蹲,昨天衣服破了,前天店里遭了贼,损失了不少钱,正好和她带来的收益抵消……这么一算,我还倒霉呢!”老板讲的上头了,也忍不住说出心里话。
“那你怎么不赶她走呢?”傅闲好奇。
“上门是客,她还是文家夫人,我总不能拿着棍子把人家打走吧,也就只能这样了。”老板看着有点沧桑,像是没招了。
傅闲眼底掠过一丝兴趣,很有意思的设定啊,又能招揽生意,又能让人倒霉,结果没差多少,可过程就曲折了,相当磨人。
“那文家公子死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这都成悬案了,照道理来讲,丈夫死了没几天,她还有心思逛成衣店?”傅闲回忆起白铃铛刚才的衣着打扮,确实是素静的那一挂,衣服的颜色淡淡的,头上没戴多少首饰,“这么大一个家业,要忙的事情不少吧?”
“嗐,那文家公子是老爷老夫人的独苗,而留的那孩子又年幼……可有不少人都惦记着他家的财产呢!听说他们家里来了不少亲戚。”
“吃绝户呗?”
“就是吃绝户,就算没有那些亲戚,文夫人和那公子也算是孤儿寡母,该惦记还是照样被惦记……要我说一切都是报应,那文公子当了负心人,还让儿子认贼作母,原配若是泉下有灵,怕是恨极。”
谢疏雨挑了好几套衣服,又定做了两件,都是一些日常穿的比较轻便的那种,衣袖不是常见的宽袖,而是较为利落的窄袖。
“定的那两件,我过几天来取。”谢疏雨说完刚要拿钱袋付钱,就被傅闲抢先一步付了,她赶紧阻止,“哎哎哎,不用!我付就行,我付就行——”
傅闲付钱的动作没被撼动,老板笑眯眯的收了钱。
“哈哈,公子,您这妹妹真是懂事,还晓得不让做哥哥的付钱。”老板随口奉承。
谢疏雨现在也就是个十二岁的小孩,放在现代的这个年龄也就小学刚毕业,也没什么赚钱的门路,平常也就作为师尊的谷怀礼给点零花钱,存款肯定不多。
傅闲现在二十四,带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看着也确实像是兄妹。
傅闲将钱袋收回去,谢疏雨推辞不过:“谢谢嗷。”
“都自己人客气啥。”反正消费全是反派的钱袋买单。
两人买完衣服,这个时候也到饭点了,傅闲分享了一下自己听到的见闻。
李寒光和谷怀礼中午应该不回去……傅闲拿了通讯玉佩call徐子凌:“要不要给你们打包点饭回去,还是在客栈那边吃?”
“你看看街上有没有卖卤味什么的,随便称几斤回来吧,肉多一点就行。”徐子凌的声音懒懒的看着,应该还躺在床上,“没有就算了。”
“行,我在街上看看有没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