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来几个客人,黎真这几天肉眼可见的开心。
他本来就很讨喜,很容易就能交到朋友,傅闲看着也多了几分老父亲的欣慰。
好好好,男主应该不会黑化成阴暗宅男了吧,原文傅闲都不想说,反派得了报应,都是女主下的手,黎真作为男主的参与感太少了。
谷怀礼上门做客,热情招待的本该是傅闲这个主人。
傅闲除了院子里药材自助跟平常茶水自由果子自由之外,没再别的食物。
当谷怀礼忍无可忍进入傅闲家的厨房,那么大的厨房道具那么多,却一尘不染,毫无使用痕迹。
谷怀礼友好的问:“你这个厨房是摆设吗?”
傅闲一噎:“是吧。”
他也不知道反派从来都不开火做饭,还弄个厨房做什么,也许是不一定要用,绝对要有的心理吧。
谷怀礼痛惜开口:“白瞎了这么多厨具。”
谷怀礼其实很想下厨搞点吃的,都怪厨房太干净。
谷怀礼看着干净的厨房,深情款款:“一身药味的我,怎么忍心靠近半点锅气没有的你?”
傅闲:“?”
谷师弟看着浓眉大眼的怎么私底下还挺有梗?果然又是徐子凌传染的吧?穿越被同化完全不存在,只有徐子凌同化别人的份,这就是原作者带来的自信。
正在自家山头跟弟子喝小酒吃烤肉的徐子凌忽然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
说完被烤肉攻击舌头:“烫烫烫——!”
傅闲这个时候在树下围炉煮茶。
煮的茶一闻香味就知道贵的要死,烤果子干散发出酸甜的香气,咬开有几分烤红薯的蜜感。
吃起来更酸了,非常上头。
本来是傅闲一个人的自娱自乐,谷怀礼加入进来了,他拿出了红薯年糕跟板栗。
不好熟的红薯板栗谷怀礼非常贴心的先用灵力弄熟,再放到烤架上二次加工。
茶喝腻了,傅闲又看谷怀礼从纳戒里拿出黄冰糖、牛乳、干玫瑰放进茶壶里。
还是蛮现代化的喝法,傅闲问:“这也是徐师弟教的?”
谷怀礼奇怪的看他一眼:“人间多的是这种喝法,多去几次人间就知道了。”
哦,是他孤陋寡闻了。
骨灰盒也真是的,哪怕是背景自由的修仙文,也不能那么现代化,搞得他都有点分不清了。
傅闲在心里谴责起来。
某种程度反派确实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这个也正常。
傅闲端起奶茶喝起来,太甜了,他只喝了一口就没动。
谷怀礼本人似乎非常喜欢这过分甜的滋味,一杯接着一杯喝的很高兴。
傅闲都觉得谷怀礼到了现代,可能得边扎胰岛素边喝这个,这就是学医带来的自信吧。
喝着热茶,天气又不算凉爽,不一会儿就已经全身冒汗。
傅闲拿起个蒲扇扇风,悠哉悠哉,很凉快。
黎真经过树下,傅闲招呼他赶紧过来吃,烤得香甜软糯的红薯跟外脆内软的年糕非常好吃,栗子粉粉沙沙的也很香。
黎真喝了口十分甜的奶茶,也忍不住发出感叹:“好甜啊。”
傅闲又重新拿了个茶壶,另烧一壶茶,并且严令禁止谷怀礼往里面添入致死量的冰糖。
黎真可以。
任何食物到他的手里都不会成为黑暗料理,再怎么着也都是人能入口的。
傅闲满意的嘬了口甜度适中的奶茶。
第二个路过这边的是程辞彦,来到傅闲后花园的程辞彦就像是误入瓜田的猹,每天少量多次的摘些药草用以研究。
他加入了进来,谷怀礼贴心的奉上一杯特调,他一口也没喝,趁着谷怀礼没注意全倒地上了,也开始很经意的想要尝尝黎真弄的。
第三个是一般路过谢疏雨,她看起来很生气,因为先前只能从她的表情能判断出她是用心声跟系统沟通的,现在都已经开始上嘴碎碎念了,谷怀礼把人叫住,他这次没有丧良心的给出一杯齁甜的奶茶,反而看谢疏雨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还从纳戒里拿了冰块给她。
傅闲这下不爽了,这小子有冰块不早点拿出来。
一方面又感叹谷怀礼东西还是不少的。
五个人大白天挤在一块烤火,还喝热的东西,个个满头大汗,谷怀礼拿了个冰鉴,往里边盛满冰块,他们不喝热茶,改喝冰的了,还往冰块里面埋水果。
谢疏雨沉浸式吃东西,风卷残云把大半放在上边烤的都吃掉了。
孩子胃口还挺好的,可能是被气饿的吧?
那几个年糕到后面就变得硬邦邦的,黎真都不吃,谢疏雨铁齿铜牙嚼的倒是飞快。
谷怀礼又从纳戒里拿了一包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熬酸梅汤的原材料,这次又另起炉灶,原地熬了一锅,原汤是酸涩,没什么甜味的,放上致死量的冰糖,再加上冰块很好的消解了齁甜,喝起来酸甜十足,冰凉爽口。
几个人吃饱喝足,主要还是喝足,个个都瘫在原地,懒懒地看着从树叶缝隙透出来的光。
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内,谷怀礼忽然说话了:“打死我都想不到,我竟然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你喝茶吃东西。”
傅闲闭着眼睛有点困,他也懒懒的回答:“谁不是这么想的呢?”
其实他想的是,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穿越这种事情,看样子那些上国道撞大运的倒霉鬼应该也个个前往异世界了吧。
回想生前,他还在空调房里面爽吃零食饮料,看着小说痛骂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反派,却没成想自己成了反派。
反派在还没被打倒之前过的是挺爽的……不对还不够爽,反派不但对女色不感兴趣,对食物也不感兴趣,食色性也他是完全不沾,全然沉浸在自己一个个击杀人头的艺术当中。
最后的残局是傅闲收拾的,黎真负责打下手,谷怀礼他们几个作为客人,自然也是不好意思让他们动手。
主要是傅闲叫谷怀礼帮忙这厮假装听不见。
将烤架跟各类茶具都洗干净之后,傅闲回去换了身衣服,吃饱了困,他打算去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