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这当口,一直端着枪找机会的林志文终于扣动了扳机!
精准地轰飞了熊瞎子那早已血肉模糊的鼻子!
但是也没击杀熊,但是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那熊瞎子想吼,可已经吼不出来了。
鼻子被扎穿打穿,嘴里直漏风。
眼瞎了一只,耳朵剩半拉,肋巴扇儿肋骨挨枪子,腚还被狗掏!
五感废了仨,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
它彻底懵了!
熊瞎子原地转起了磨,跟个喝醉了酒的大瞎子似的。
两只熊掌胡乱地在空中瞎划拉,谁也打不着。
就是现在!
姜佑宁扔下五六半,余光瞥见雪地里扔着一杆民兵丢下的扎枪!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扎枪,腰胯发力,拧身,送臂!
“噗——嗤——!”
丈八长的扎枪飞出,带着破空的尖啸,捅进了熊瞎子的血盆大口!
枪尖穿透熊舌,贯穿喉咙,从后脖颈子透了出来!
“呃……嗬……嗬……”
巨熊喉咙里咕噜着,想吼,可气管子气都漏了,声儿也憋在腔子里。
呼吸跟破风箱似的发出嗬嗬声,越拉越难!
姜佑宁上前抓住扎枪,用力一抖,一绞。
它浑身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小山似的身躯,重重的在了雪地里砸出一个深坑!
见那熊瞎子终于不再动弹,抬手抹了把额头上混着熊血的汗水,姜佑宁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佑宁,没事吧?”
林志文赶紧跑了过来,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震惊。
打猎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就拿着把五六半,跟熊瞎子打近身的。
正面打了三个回合,人没飞出去不说,熊反而吃了大亏。
尤其是最后那一扎枪,更是厉害。
姜佑宁咧嘴一笑,“没事呢!姥爷!您没事就成。”
随后林志文上下好好打量了打量,又让姜佑宁转过身,确定没伤后林志文才松了口气。
而这个时候,大豺颠颠儿地跑过来,围着姜佑宁打转。
湿漉漉的鼻子头儿,一个劲儿地蹭她沾满血污的裤腿儿,似乎是在担心姜佑宁的情况。
那眼神儿,媚得能拉出丝儿来:
【(▽???▽)死鬼!吓死狗了!
快让狗爷舔舔压压惊!下回可别这么虎了!】
姜佑宁心里一暖,蹲下身,揉了揉大豺的狗头。
大豺哼唧了一声,尾巴摇得跟风车似的!
郝明风、郝宏寿和林远仁他们,也围了过来。
“佑宁!好样的!这手扎枪穿喉,够尿性(厉害)!”郝宏寿竖着大拇指,由衷赞叹。
郝明风也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睛里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眼见狼群被彻底被打散,那给他们恐惧的熊也倒下了。
“噗通——!噗通——!”
几声重物落雪的声音,闻德城和那几个从树上的民兵。
跟抽了骨头似的,直摔在雪窝子里。
闻德材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起身来,看着满地的狼尸、熊尸,还有血葫芦似的吴建材。
再看看威风凛凛却站得笔直的姜佑宁。
“谢……谢谢……谢谢救命……”
闻建材的声音无比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没你们……我们……全得交代(死)这儿……”
林志文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几个民兵,或是被抓,或是被咬,各有各的伤势。
总而言之就是人人带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