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喻的面色难看。
他知道,孟极说得是实话。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背叛公子。”
“是吗?”孟极瞧着地上的工具,拿起一根钢针,望向谭喻,“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依次在你身上实践一遍,怎么样?”
这话一出,谭喻的眼神就变了。
孟极让人抓住了他的手。
谭喻反抗不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尖锐的钢针,靠近他的手指,额头渗出冷汗。
“啊!!!”十指连心,钢针刺进手指的那一瞬间,谭喻发出刺耳的尖叫,瞪大了眼睛,几乎连心脏都跳出胸腔。
孟极欣赏着他痛苦而绝望的神情。
“何必呢?告诉我公子是谁,你就不用受这种苦。”
谭喻喘着气,就像从死亡线上走过一遭,面色惨白,眼泪哗哗地往下淌,说话都变得困难,“不···我不知道···”
孟极笑了。
紧接着,一根钢针再次插进了谭喻的手上。
“啊啊啊!!!”
“不要!!!”
他让人把谭喻的手指依次插了一遍。
谭喻的惨叫声没有停过。
顶层办公室早就装了隔音,就算他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他。
到了最后,谭喻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那细长的脖颈冒起青筋,身上布满了汗珠,和血水混在一起,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嘴唇都咬烂了,一张脸苍白透明,双瞳仿佛失去了焦距。
如果不是胸膛还能看出些微的起伏,或许人们会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孟极挑起眉梢,也许他之前有一点推测错了。
谭喻的意志力可以很软弱,也可以很顽强。
就像现在这样。
被折磨成这样,他依旧不愿意出卖他的主人。
孟极喜欢意志力强的人,无论用什么样的酷刑,都不会屈服。
但这种人实在太少了。
孟极过往遇上的主角,也有意志力强的,但却没有像谭喻这么强。
他对眼前的人生出了一抹浓厚的兴趣,拿起了刀,冰冷的刀刃划过了眼前人的脸颊。
“书生,你的真名叫什么?”
眼前的人不是谭喻,书生只是一个代号,他的真名叫什么。
书生凄然一笑,“我没有真名。”
不管是谁,进入光明会,就代表着过去已死。
他只剩下了书生这个名字。
“这张不是你的脸,我想看一看你长什么样子。“孟极对着他说。
“你看不到。”除了魔术师,谁也卸不下他脸上的面具。
“世上只有我想不想看,没有我看不到的东西。”孟极笑着,“你让我对你很好奇,我想把你的这层脸皮剥下来,你觉得如何?”
孟极的话,残忍得叫人心惊。
看着孟极手里的刀,不用说也知道,他剥下脸皮的方式是什么。
从物理意义上,直接拿刀剖开他的脸。
孟极还从没有这样玩过,从他那双跃跃欲试的眼睛里,就知道,他对这个新鲜玩法很是期待。
刀刃在他的脸皮上划过。
书生的身体在颤抖,“不要!”
孟极眯起眼眸,瞧着他。
“求你···不要···”书生流着泪,在求他。
“公子是谁?”孟极又问了一次。
“我不知道···”
孟极叹了一口气,“那太可惜了。”
这句可惜,是替书生说的。
书生的脸皮要没了。
随着孟极手里的刀划下,鲜血顺着刀刃流下。
他没有给书生用麻醉剂,他认为也不需要。
刀一寸寸地割下了书生的脸皮。
书生在惊惧和惨叫中,痛得晕厥了过去。
孟极残忍地割下了书生的脸皮。
看着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孟极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
他让手下拿了金疮药,洒在了书生的脸上。
还没玩完,人不能死得太快。
书生被硬生生痛醒了。
孟极手里拿着他的脸皮,一边欣赏着,一边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书生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无尽的恐惧,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我觉得可以做一个灯笼。”孟极摸着下巴,思索着开口道:“就是材料可能不太够,要不我把你全身的皮都剥了。”
“杀了我···杀了我···”书生现在只求孟极能立刻杀了他。
“你告诉我公子是谁,我就杀了你。”孟极笑着道。
“不···杀了我···求你杀了我···”书生歇斯底里地叫道。
孟极的笑容沉了下来。
人终究是人,到底是血肉之躯,能抵挡住十倍的痛楚,抵挡二十倍,那一千倍,一万倍呢?
虽然每个人对痛楚的耐受度不一样,有高有低,但终究是有一个临界点的。
孟极看着书生,这两年他打过书生不知道多少次了,他知道书生其实并不是很耐痛的人。
他早已经过了能承受的临界点。
他甚至剥下了书生的脸皮,可书生却依然没有说出公子的下落。
这是完全违背了人性和常理。
这让孟极越发好奇,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居然能够养出像这样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