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小泉红子口中得知,五大魔法世家目前她们小泉家算是混的最好的,其余几家几乎都没落了。
而传承褐魔法也就是土元素魔法的金井家尤为倒霉。
金井家的人口日益凋敝,就连最后仅剩的一名传人还患上了无精症,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后代。
目前来看,等现在金井家最后一名传人去世,褐魔法的传承便会断代。
这也是小泉红子推荐池波武夜让龟垣友幸一家去金井家碰碰运气的最主要原因。
毕竟魔法世家嘛,传承基本都是只传血脉成员,外人想拜师几乎是不可能的。
小泉红子还年轻,身体也健康,所以她是不可能收龟垣龙大为徒的。
而几乎注定要断掉传承的金井一家说不定有希望接纳龟垣龙大,不过这样一来龟垣龙大恐怕要改姓金井了。
但改姓和丢命比起来,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当看到再次恢复灵动的龟垣龙大时,井缘理沙和龟垣友幸直接没绷住,泪水止不住地流。
两人不停地对池波武夜鞠躬道谢,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池波武夜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喜悦中的两人,对龟垣友幸道:“没事,孩子能恢复就是好事,那件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听两人要谈正事,井缘理沙十分懂事地抱着孩子离开了房间,给池波武夜和龟垣友幸留下一个谈话的空间。
龟垣友幸此时十分惭愧,池波武夜答应他的事情已经办到了,但他现在对找出之前那人还没有一点头绪。
没办法,对方实在是太小心了,再加上之前龟垣友幸也没想要留一手,所以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找。
池波武夜本来也没抱什么期望,见龟垣友幸那无地自容的样子就明白了。
不过没抱期望是池波武夜的事,但办不到可就是龟垣友幸的事了。
因此池波武夜还是敲打了一番龟垣友幸:“我可是把你女儿健康地送回来了,可你却好像并不是那么上心啊?”
龟垣友幸十分丝滑地跪了下去,嘴里喊道:“红豆泥私密马赛!”
池波武夜嫌弃地摆摆手道:“行了, 有空在这道歉还不如抓紧时间把那人找出来。”
龟垣友幸又是一个三折叠跪伏于地:“是!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的,哪怕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池波武夜将纸条拿出来,对龟垣友幸道:“起来吧,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龟垣友幸起身回到位置上坐下,看着桌上的纸条问道:“这是?”
池波武夜淡淡道:“给你孩子治疗的地址,每个月一个周六下午三点,过时不候,每次一百万日元。”
龟垣友幸瞳孔猛地一缩,一百万日元听起来好像不是很多,但这可是长期开销,累积下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再加上龟垣友幸本人的月薪只有五十万日元,就算是一家人不吃不喝睡大街,也连一次治疗的费用都不够。
龟垣友幸有些绝望了,真不是他不愿意救自己的女儿,实在是他能力有限,负担不起如此高昂的费用。
池波武夜敲了敲桌子,惊醒了失神中的龟垣友幸:“还有另一个方案,之前我带你女儿去治疗的时候医生说她体质有些特殊,推荐她去拜师一位朋友。”
“她那位朋友身份也比较特殊,假如你女儿要拜师的话,可能需要改姓,将来方便继承他的衣钵。”
“这样一来也不需要你出什么治疗费用,孩子的一切花销都会由她师父承担,说不定将来你也能跟着沾光。”
闻言龟垣友幸眉头拧得死死地,整个人都陷入了纠结之中。
现实情况就是龟垣友幸无力承担高昂的治疗费用,而不治疗的话孩子又会像之前一样无比痛苦。
但让他将未满一岁的女儿送去拜师,还要跟他人姓,龟垣友幸心中是一万个不情愿。
龟垣友幸抱着侥幸心理问道:“那之前那个药....”
池波武夜摇了摇头:“最好别用了,医生说了,之前服用那个药压制下去的问题已经伤害到了孩子的内脏,并没有任何作用。”
这下龟垣友幸是真没招了,整个人陷入了呆滞中。
池波武夜起身准备离开,对龟垣友幸道:“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最后和你的妻子商量好后再做决定。”
“我看你妻子挺舍不得那个孩子的,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想清楚了随时给我电话。”
池波武夜刚走没多久,井缘理沙便来到了龟垣友幸身旁坐下,将刚吃完奶正活泼好动的女儿塞进龟垣友幸怀里。
看着女儿那清澈的眼神与可爱的笑容,龟垣友幸心都快碎了。
自从龟垣龙大身体出现异常后,他再也没见过女儿露出笑容。
就算是平常,女儿也是皱着一张小脸,任凭龟垣友幸夫妇如何逗她,都没用。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池波武夜并没有骗他,看来之前给女儿吃的药真的只是骗自己用的。
女儿其实无时无刻都处在痛苦之中,只是发病的时候格外严重罢了。
龟垣友幸抱着女儿亲近了好一会,直到孩子玩累了要睡觉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久违的亲子互动让龟垣友幸下定了决心,他绝不允许自己这么可爱的女儿因为自己的原因早早夭折。
虽然池波武夜答应借钱给他治病,但龟垣友幸明白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自己能找出之前收买自己那人。
可龟垣友幸并没有一点把握能找出那家伙,要是最后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断了孩子治病的钱,龟垣友幸无法原谅自己。
于是龟垣友幸决定送女儿去拜师,池波武夜说拜师对象是医生的朋友,那对方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人。
毕竟那名医生能治好自己女儿各大医院束手无策的怪病,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只是龟垣友幸刚把自己的想法跟井缘理沙说了一下,便遭到了井缘理沙的强烈反对。
井缘理沙堵在龟垣友幸和龟垣龙大身前,死死盯着龟垣友幸道:“龙大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把他送人!”
龟垣友幸无奈地解释道:“不是送人,我怎么可能把我们的孩子送人呢,那是拜师,这样对龙大才是真的好,不然以我们的家底根本无法负担龙大的医疗费。”
井缘理沙可不管那些,固执地道:“那不就是送人吗,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一个不认识的孩子负担那么高昂的费用,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看着井缘理沙那护犊子的疯狂模样,龟垣友幸毫不怀疑自己再说下去就要挨揍了,只好闭上了嘴,准备等井缘理沙冷静下来再劝劝她。
而这一劝,便是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