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古晓今,无所不算。”
一张黄底黑字的帆布就这么挂在门口,敞开的大门破败不堪,院内的杂草更是没过了脚踝。
一阵微风吹过,只有招牌般的旗帜迎风招展。
这格格不入的生命力,使得周边的荒芜景色更具凄凉之感。
池波武夜拿着手机对着门牌号比了又比:“没错啊,是这里啊,这是什么情况。”
大冈红叶也是眉头微蹙,对灰原哀问道:“你确定你没记错地址吗?”
灰原哀也是迟疑道:“应该...没有吧...,要不先进去看看?”
就在三人纠结之时,一名年轻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三位,久等了,里面请。”
三人对视一眼,大冈红叶和灰原哀肯定地点点头:“就是他。”
随后三人跟着这名男子走进屋内,只见屋内别有洞天。
外面的园子与大门破败不堪,屋内反而装潢考究,充斥着古色古香的中国风。
宾主落座后池波武夜眉毛挑了挑,因为桌上不多不少正好四杯茶,证明这个人早就知道今天他们来的有三个人。
然而今天来这里是他们昨晚临时决定的,并且没有告诉过除旅游团之外的任何人,这个人不应该知道才对。
池波武夜心底暗叹:“不愧是最神秘的国度,果然厉害。”
再看对面的男子,只见其嘴角微扬,气息内敛,举止稳重中带着不羁与洒脱,端的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还是大冈红叶主动打破了沉默,她端起茶杯轻嗅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汤清而味浓,入口青涩,回甘无穷,好茶。”
池波武夜也是装模作样地学着大冈红叶的动作一饮而尽,附和道:“多谢款待,有心了。”
唯独灰原哀喝了一口后表情怪怪的,一脸诧异地看着大冈红叶,嘴角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不过大冈红叶眼疾手快地拍了拍灰原哀的大腿,示意她噤声。
对面的男子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开始不住地上扬,直至最后变成了开怀大笑。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三人感到莫名其妙,气氛也变得有点尴尬。
很快男子收敛了笑容,轻咳两声后说道:“抱歉抱歉,实在是三位的表现实在超出了我的预期,所以一时没忍住。”
池波武夜双眼微眯,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你的举动十分的失礼,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们就告辞了。”
男子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来:“诶~这位先生还请不要着急,容我自我介绍一番。
我姓马,是中国人,道号玄阳,此次请三位前来其实也是受人所托,还请勿怪。”
大冈红叶点点头:“你好,玄阳道长,那请问是什么人委托你的呢?”
玄阳道长也不卖关子,径自从桌下掏出一个平板,拨通了微信的视频通话。
这一幕看的三人又是嘴角一抽,一名仙风道骨的道士拿着平板打视频,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好吧。
很快视频接通,对面出现了另一名男子,只不过他的胸怀略显宽广。
玄阳:“玄海,玄月呢,让她接视频,她让我帮忙找的人找到了。”
另一边的玄海拿着平板走到了庭院中,只见庭院中放着一蒲团,蒲团上一穿着同款道袍的女道士端端正正地跪在正中。
也许是没发现玄海来了,玄月悄悄从袖口抽出一根辣条,迅速塞进口中,默默咀嚼。
而玄海和视频这头的玄阳几人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玄阳急忙将平板扣上,尴尬道:“呵呵,意外,意外。”
池波武夜三人皆是一副憋笑状:我们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笑场的,除非忍不住。
这时倒扣着的平板里传来了玄海的声音:“玄月,你在搞啥子!师傅喊你罚跪你还敢偷偷吃辣条,没收老!”
接着便是塑料包装被握紧时的声音,玄月喊道:“哎,师兄,你给我留一口,再吃一口!”
玄海:“吃吃吃,你不晓得你为啥被罚跪迈,还吃!”
玄月:“我都问了祖师爷的,他老人家同意了我才拿的。”
玄海:“你少给我两个鬼扯,没收老,你喊玄阳师兄给你找的人他找到起老,我拿到你看。”
这时玄海才发现视频界面一片漆黑:“玄阳师兄,我这看不到你人老,你车一转也。”
这边的玄阳已经是满头黑线了,果然小师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玄海师弟也是个莽货,也不知道背点人。
不过这都是小事情,玄阳还是将平板翻了过来,看着屏幕里的玄月气不打一处来:
“给你说了好多次不要拿贡品,你真的是不长记性。”
玄月委屈巴巴地双手插袖,跪得笔直:“我先问了祖师爷的,他老人家同意了我才拿的,这也怪我。”
玄阳瞪了她一眼:“回去再收拾你,人我找到咯,你看是不是。”
接着玄阳将镜头转向灰原哀,玄月和灰原哀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半天,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谁啊?”
因为灰原哀说的是中文,所以玄月也听懂了:“我本名蓝欣,在美国留学的名字叫萨勒芬妮,你是谁?”
灰原哀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惊呼道:“你还活着?!”
玄月也是一脸懵:“你这话说的,我死了你在跟鬼说话啊?”
玄阳一声厉喝:“玄月!”
玄月急忙拍了嘴巴两下,接着呸了两声:“口误,口误,师兄我错了。”
玄阳:“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跪完回去把书抄十遍,玄海你监督,等我回来检查。”
玄海一边吃着辣条一边应道:“好勒师兄,我肯定好好监督她,不让她少抄一个字~”
绝望的玄月泪水从嘴角滑落,在心里已经把两位师兄摁在地上翻来覆去地锤。
与绝望的玄月不同,这边的灰原哀反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当初在美国留学时蓝欣可以说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但是当初是琴酒亲口告诉她,因为那个女孩靠的太近了,所以要被抹杀掉。
这让年幼的宫野志保对琴酒的恐惧再加一分,仇恨也更浓一分。
原本灰原哀一直以为蓝欣被组织杀害了,所以一直都心怀愧疚。
并且为了不牵连无辜的人,一直都很排斥交朋友,直至遇见池波武夜和大冈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