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晟缓缓展开画卷。
看清内容后，眼睛瞬间一凝。
“这....这还是令爱？”
李成晟喉结滚动，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说实话，你要是换个人，他多少也信一点。
但是孙承毅，出了名的不好看，能生出这般如花似玉的女儿？
比自己的女儿都丝毫不差，甚至那股妩媚劲，自己女儿是拍马也赶不上。
孙承毅自然知道李成晟是什么想法，讲道理，这么些年来。
他确实也是习惯了。
苦笑着点了点头：“李兄，我何苦骗你，这事千真万确。”
“小女孙绾妩自小体弱多病，多年前就进入了天一宗水雾真人门下，修行天水真法。”
“天水真法？这不是天一宗镇派心法，五行心法分支吗？”李成晟心中一惊。
孙承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正是。水雾真人曾说，小女天生水灵体，适合此真法。”
李成晟重新审视画卷，这次看得更加仔细。
画中女子眉目如画，肌肤若雪，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勾魂摄魄。
更难得的是那一身气质，既有修行之人的出尘，又带着几分世家贵女的温婉。
“孙兄，令爱如今修为几何？”李成晟突然问道。
孙承毅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去年就到了三品。”
李成晟心中一惊，这天赋虽然不比自己女儿，也是世间罕有！
李成晟卷起画卷，表情严肃。
“孙雄，这件事李某可能帮不了。”李成晟的突然拒绝，让孙承毅一头雾水。
明明聊的好好的，这怎么突然就拒绝了。
孙承毅急忙抓住李成晟的衣袖：“李兄何出此言？”
李成晟缓缓摇头：“孙兄，不是李某不肯帮忙。”
“而是，这件事是个烫手的事。”
“前些日子，令郎才因为触犯律法被处决，令爱作为令郎的亲人，岂会心中没有一丝芥蒂？”
“这件事李某但凡出力了，无论成与不成，以后令爱冲撞到殿下，这件事李某都都难逃干系。再者说...。”
李成晟压低声音，“殿下如今对孙家是何态度，孙兄心中没数吗？”
孙承毅脸色一白，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李兄的意思是...殿下对我孙家...”
“孙兄慎言。”李成晟打断他，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与燕王交谈的太子，“殿下何等人物，岂会与区区孙家计较？只是...”
他话锋一转：“令爱修行之人，性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若入宫后因为此事心中对殿下有所不满...”
孙承毅额头沁出冷汗，连忙道：“绝无可能！小女最是识大体，断不会...”
李成晟抬手打断孙承毅的辩解：“孙兄不必多言。李某只是提醒，此事风险太大。
殿下何等尊贵，若令爱真入宫了，今后稍有差池...”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孙承毅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话锋一转：“不过，若孙兄执意要试，李某倒是可以指条明路。”
孙承毅眼中重燃希望：“李兄请讲！”
“首先先要让令爱回京。”
“这个李兄不必担心，数日前小女已经归家。”孙承毅可不是，今晚突然才打这个主意的。
“哦？！令爱对令郎的事怎么看？”
李成晟追问道。
孙承毅一脸尴尬。
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既然李兄问到了，我也就不隐瞒，小女和浩儿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和睦，也一直对浩儿的行为很不耻。
小女上天一宗，也有这个原因。”
李成晟眉头微挑，心中暗自盘算。若是孙家小姐真如孙承毅所说，那倒确实可以想想办法。
他帮孙承毅，也不只是为了孙承毅口头上的承诺，以他马首是瞻。
当官的话，听听就行了。
别信。
信了，你就输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岂会三言两语就相信他人？
太子迟早都会继续纳妃，既然这样，还不如给自己女儿找一个帮手。
他是为了，让自己女儿的位置更加牢固。
不然，他吃多了撑的，去帮这件事。
弄不好，羊吃不到，弄得一身骚。
他故作沉思：“这样吧，孙兄。我等会给清寒说一声，她母亲想她，看她明日有没有时间回家一趟。
如果可以，那明日就让令爱来我府上，和小女见上一面。
小女如果同意，愿意帮忙，这件事成功概率极大。”
孙承毅闻言大喜，立刻就要起身拱手：“多谢李兄成全！小女明日定当准时拜访！”
李成晟连忙拉住了对方，压低声音道：“孙兄切记，此事需得令爱心甘情愿。若有一丝勉强，反倒不美。”
孙承毅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李兄放心，小女那边我自有办法说服。”
就在两人低声交谈时，殿内突然响起一阵喧哗。
只见林长生不知何时已离席，正站在大殿中央，手中执着一盏金杯。
“诸位爱卿。”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今日孤受封监国，在此敬诸位一杯。”
百官慌忙起身，齐齐举杯：“臣等敬太子殿下！”
林长生一饮而尽，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李成晟和孙承毅所在的位置。
两人心中一紧。
“今日宴席，诸卿尽兴。”林长生微微一笑，转身走回御座下方。
李成晟浑身一颤，连忙躬身：“臣遵命。”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林曌尽收眼底。
她轻轻摇晃着杯中酒液，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
宴会接近尾声时，凌月星突然开口：“陛下，臣妾有个提议。”
林江温和地看向皇后：“皇后请讲。”
“太子如今已正式受封，东宫却只有清寒一位侧妃。”
凌月星环视众臣，“本宫与燕王妃商议，准备为太子选几位良娣，不知诸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推荐？”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不少大臣眼中都闪过精光，暗自盘算家中适龄女子。
林长生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看向李清寒，对方正面带微笑。
“此事容后再议。”林江出声打断了众人的遐想，“太子初掌监国，政务繁忙，选妃之事不急在一时。
凌月星会意地点头：“陛下说得是。”
时间流逝，宴会也慢慢结束了。
回东宫的辇轿上。
李清寒面色如常，似乎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怎么？吃醋了？”
林长生，笑调侃道。
李清寒闻言，扭过头，看向林长生，摇了摇头说道：
“殿下说笑了，臣妾怎么会吃醋。”
“臣妾早就想明白了，殿下迟早都要纳妃，臣妾要是还想不明白，以后岂不是，每天都在自怜自艾。”
林长生没有看出李清寒这话是真还是假。
但是真假也拦不住他要纳妃。
他是储君，以后更会是皇帝。
只有李清寒一个妃子，不止皇室不愿意，就是百官也不会愿意。
这关乎国本。
林长生轻轻一笑：“当真是这样想的？”
李清寒，看着林长生带着笑意的眼眸，主动献上了一吻。
随后带着羞涩的神情说道：“臣妾在殿下眼中就这么的，不堪吗？”
“哈哈。”林长生笑出了声。
“不过，殿下要选妃，臣妾倒是希望殿下挑个性子柔顺的。”李清寒突然跳转了话题。
“哦？”林长生挑眉，“孤还当你会说要挑个家世清白的。”
“臣妾没那么蠢。”李清寒忽而仰起脸，眼中闪烁着罕见的锋芒，“殿下若纳个家世显赫的，臣妾这东宫之位怕是要让贤了。”
林长生讶然失笑：“原来清寒也会算计这些？”
“臣妾虽然性子清冷，但是又不是什么都不在乎。”李清寒略带撒娇的说道。
“那，孤倒想听听，清寒在乎什么？”
林长生言语中带着笑意。
“清寒在乎殿下。”
林长生轻轻揽住了李清寒，对方顺势就趴进了林长生的怀中。
月光下，他指尖轻挑起李清寒下巴：“孤倒是，第一次听到，清寒这般表白之言。”
辇轿微微一顿，已至东宫门前。
李清寒刚要起身，却被林长生一把揽入怀中。她轻呼一声，脸颊飞上红霞：“殿下...宫人们都看着呢...”
“看着又如何？”林长生低笑，“孤疼自己的妃子，还要看下人脸色？”
说罢，他一把将李清寒打横抱起，大步跨入宫门。
宫女们见状纷纷低头退避，只有绿萝匆匆跟上，却又在寝殿外识趣地停下脚步。
殿内红烛高燃，沉香袅袅。
林长生将怀中人轻轻放在锦榻上：“今日母妃与你说了什么？”
李清寒眼睫轻颤：“母妃...母妃让妾身...早日为殿下诞下子嗣...”
“哦？”林长生眸光一闪，手指顺着她雪白的颈项缓缓下移，“那爱妃可要努力了。”
“殿......殿下，臣妾还有事要与殿下说。”李清寒声音带着颤抖。
仿佛在压制着什么。
“是吗？孤听着呢。”
林长生口中应承道，手中的动作可丝毫没有停。
几番纠缠，李清寒这侧妃服饰，便厂门大开。
“殿.....殿......下，臣妾明日想回家一趟。”
“嗯哼~”
李清寒一声轻呼，原是林长生指尖在她腰间敏感处轻轻一捏。
她轻咬着下唇，眼中水波荡漾，却又强撑着要继续说话。
“殿下...父亲说...母亲近来身子不适...”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随着林长生手指的游走而愈发凌乱。
葱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锦缎，将那华贵的面料揉出道道褶皱。
林长生俯身在她耳畔低语：“爱妃说就是了，孤听着呢。”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引得她浑身一颤。
“父亲...想让臣妾...明日回府...探视...”
话未说完，便被林长生以唇封缄。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待他稍离时，李清寒已是气息紊乱，双颊绯红如三月桃花。
“准了。”
林长生忽然直起身，手指轻轻一挑，便将她腰间玉带解开。
锦袍如花瓣般散落，露出内里素白的里衣。
李清寒羞得想要蜷缩起来，却被林长生一只手按住了腰腹。
“别动。”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让孤好好看看你。”
烛火摇曳间，林长生眸光深沉如墨。
他指尖沿着她玲珑的曲线缓缓游走，最后停在那微微起伏的小腹上。
“母妃说得对。”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是该要个孩子了。”
李清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她轻轻握住林长生的手，将它贴在自己脸颊上：“殿下...臣妾...”
“嘘——”林长生以指抵住她的唇，“今夜不说这些。”
说罢，他挥手熄灭烛火，帷帐无声垂落。
黑暗中，只余衣物摩挲的细微声响，和偶尔溢出的几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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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清寒醒来时身侧已空。她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身上点点红痕。
“娘娘醒了？”
绿萝听见动静，连忙带着侍女们进来伺候。
见李清寒身上痕迹，几个小宫女不禁红了脸，低头不敢多看。
李清寒神色如常，只是耳尖微红。殿下几时走的？
“回娘娘，殿下一早就去上朝了。”绿萝一边为她梳发，一边回道：
“临走时特意吩咐，说今日准娘娘回府探亲，已备好了车驾。”
李清寒点了点头。
“准备一下，本宫梳妆打扮，就回李府。”
绿萝连连应声。
“是。”
就在李清寒被侍女服侍下化妆之时。
忽听得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八名玄甲侍卫已列队候在庭前，为首的秦琼声如雷震，穿过庭院直达偏殿：“末将秦琼奉殿下之命护送侧妃娘娘回府。”
李清寒一惊！
这可是前些日子，名动京城的一品之上的绝世强者秦琼！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殿下竟然让此人来护卫自己回府。
“秦将军，亲自护送？”
“娘娘放心，殿下身边任何宵小都靠近不了！”秦琼自然听出了李清寒言语中对林长生的关怀。
听到秦琼的话，李清寒也就放心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秦将军多等候等候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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