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耶罗一路飞车将王星火速送到了火车站,到了火车站以后普莱克提前安排好的人早早的就在车站等候了,将提前买好的车票递给王星并领着王星走到了对应的月台后就离开了车站,王星拿着手上几乎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条写了一下列车的车号,座次,然后盖了一个简易的红章的车票找到了自己的车厢,一上车,一股刺鼻的味道差点将王星熏的摔下火车。
汗臭,脚臭,家禽的臭味再搭配闷罐一般老旧蒸汽火车长途跋涉停下来以后整个车厢就像“生化武器一般”王星实在受不了这股浓烈的味道,他在月台掏出一根香烟左顾右盼的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在警惕的寻找是否有dt的尾巴跟随着,庆幸的是王星这边并没有尾巴跟随着,随着月台的铃声响起,王星丢下手里的香烟深吸几口气后快速的上了车厢,比起刚刚差点被熏晕过去的狼狈模样这会稍微好受了一些,也许是停靠时间比较长,这混合的气味已经散了一些出去。
随着最后一遍铃声的催促,整个火车车厢发出“吭哧,吭哧,吭哧”的声音,王星找到了靠着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随着火车慢慢的驶离了站台,映入王星眼帘的则是一片片荒芜的土地,一簇簇铁皮枯木堆砌起来的贫民窟,时不时还有人从低矮的房子里进进出出,与之毗邻则是像打着补丁一般的土地,鲜有成片成片的郁郁葱葱的作物,有的也只不过是枯黄败落的玉米叶,比起在孟卡的李斯利街区,比起里梅酒店,王星很难想象到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还有什么生存的必要。
王星不是没有见过苦难,也不是没有见绝望中的人们为了生计用力挣扎,而这里的贫穷和破败则不是地理环境的因素,而是这里的人们本身的麻木,懒惰和大大小小盘根错节的黑帮还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地治安局联手造成的现状,随着一代一代的压榨剥削才导致了今天的这样贫穷破败与富饶奢靡并存的局面,一面是醉生梦死的酒池肉林,一面是水深火热的民不聊生,这两者在整个孟卡乃至整个Zd都是稀松平常的,一个就像白天绚烂夺目的太阳照耀着让人睁不开眼,另一个则更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黑的让人努力瞪大双眼穷其一生也无法见到的光明。
随着王星慢慢的打起了瞌睡,刚刚还相对安静的车厢里突然变的异常的嘈杂,喧闹,车厢另一头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女性尖叫声,让本来就有点昏昏欲睡的王星立刻精神了起来,王星轻推了一下压低的帽檐,就看到好多人都突然站起来伸头观望着,随着几声年轻的呵斥声越来越近,刚刚还在看热闹的众人见状纷纷坐下,好似被推到的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的纷纷坐下就连坐在王星对面的一个精瘦的汉子见状也回头立马坐了下来,同时还蜷了蜷自己包塞进座位的缝隙里,看到自己对面的汉子这一幅模样,王星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遇到了所谓的火车劫匪了。
刚刚那声凄厉的尖叫声应该是被抢夺了财物,王星微微苦笑一下后压低帽檐撑着自己的下巴闭上眼假寐了起来,他也深知这些人也是逼不得已的才会走这条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压低帽檐假装睡觉的王星在心里默默祈祷这群愣头青千万别触自己的霉头,不然最近憋的一肚子火他极大可能会搂不住发泄到他们身上,随着呵斥声越来越近,王星则是将头又低了一些。
只见这几个“铁路劫匪”除了为首的所谓的什么大哥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钝刀不停的在手上来回的晃着,身后的三个小跟班一个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来的黑的发亮的破旧棒球棍,另一个拿着一把“改装”过的木柄连接处用铁丝缠绕着的榔头,还有一个年纪最小的则是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撬棍,他们慢慢走到了王星这一行的过道中间,眼见的拉比看到第一个看到了低着头睡觉的王星一个健步走到了为首的大哥面前说道:
“大哥,你看!这人的帽子好像挺值钱的样子!应该是个肥羊来的!”
“迪巴拉你去看看!”
听到自己大哥吩咐的迪巴拉拿着那根破旧棒球棍一棍子敲在桌板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重击声砸的其他旅客纷纷将手举过头顶侧着身子快速的离开了自己原来的座位,刚才还坐满人的座位上现在也就只剩下低头假寐的王星一人,见王星并没有要抬起头的意思,感觉被无视的迪巴拉又“当当当”的连续敲击了好几下桌子,但还是不见王星有任何的动作。
迪巴拉刚要举起手里的棒球棍朝着王星的脑袋砸去的瞬间,为首的大哥突然抓住迪巴拉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慢悠悠的走到王星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
“你好,看你样子不是本地人,我叫扎德,大家都叫我阿德,我们几个人最近手头不宽裕,看你应该是个富贵人家,能不能借我们点钱用用”为首的阿德看出眼前的男人确实是有钱人,就他手上那块手表如果被他拿到的话,他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购置几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同时还能娶到自己村子里的村花而后还能剩下一大笔钱,早年见的扎德在李斯利街区给富人家里当过司机,但是因为偷拿过主人家的钱财被发现后遭到主人家的保镖狠狠的殴打然后驱离了李斯利街区,后来回到自己村里以后他也经常和同村的人吹嘘自己在李斯利街区的所见所闻,当然吹嘘中也有着真实的事情,就像王星手上戴的这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
扎德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牌子,当年在富人街区当司机的时候也路过这间商店,就连当时的主人家都不是随随便便能买的起这样的手表,所以扎德非常的清楚眼前的人一定是要比当年当过司机的那家主人还要富有的存在,虽然好奇他为什么会乘坐这只属于穷人才愿意坐的火车,但是刚刚自己的小弟反复提醒他没有得到回应的扎德此刻面子上也是有些挂不住的,所以他才自己坐到王星身边企图和眼前的男人说上几句。
“滚!”王星声音很轻但是这个淡淡的一个字确实让四人听得足够真切,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扎德突然目露凶光,握紧手上的钝刀就要朝着王星的脖颈处刺去的瞬间,王星左手从腰间直接掏出早已上膛的手枪,电光火石只见一枪就打在了扎德的眉心处。
随着枪声的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惊恐声贯穿了整个车厢,扎德握着的钝刀还停留在半空中,眼睛瞪的老大,眉心处的鲜血如同开闸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扎德甚至连都没发出一声声音,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站在过道的三个年轻人看到自己的老大被刚才的男人一枪爆头的场景,吓得呆立当场,手里的家伙都不自觉的掉落在地,拿着榔头的哈维则是被结结实实的砸到了脚面,痛的他张牙舞爪的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