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蒙掌心投射出超能大厦的全息图像,他看着面前的三位首领。“破穹计划分四步。”他指尖划过星图边缘的红色标记,“蝰蛇负责芙洛拉的安全,由‘夜枭’‘铁臂’两位队长顶替她的位置,其他三位首领分别带领三个队长,队长又分别带领3个组长,剩下的组长待命。第一阶段,我会利用电视台,向超能局正式宣战。第二阶段,我会在大厦外拖住超级五人队,刘佩带人趁机用超脉冲瘫痪超能局卫星网络,这样大厦的能量护罩就没用了,第三阶段,刀疤带队从地下通道渗入能源核心,将那里整个炸掉。第四阶段...”他突然攥紧拳头,“待命的组长和我们里应外合,将超能局整个炸掉!”
………………
“你说迪蒙是铁狼帮的老大,那陆川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用的是迪蒙这个代号吗?”芙洛拉看着蝰蛇,忍不住问道,她语气里满是疑惑,想了解陆川的另一个身份。
蝰蛇指尖的火焰忽明忽暗,“是啊,”她轻笑着捻灭掌心的火苗,“谁能想到铁狼帮的老大,白天竟是啃书本的大学生呢?”
芙洛拉盯着蝰蛇手中的火苗,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衣角:“他……当迪蒙的时候,是不是总在打架?”
“何止打架,”她忽然扯下通讯器丢在掌心,“之前他带着‘夜枭’突袭超能局物资站,为了抢一批脉冲武器,硬生生扛了三分钟能量炮的轰击……不过这居然连他的能量盾都没破,只是风衣破了几个洞,该说不愧是之前名声大噪的S级超力精神病吗?”
芙洛拉的呼吸骤然被冻在喉咙里,血液仿佛在瞬间逆流成冰。“S级超力精神病”这几个字像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她记忆深处最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的妹妹芙丽雅,因为受到那个S级精神病的波及,被压死在了碎石底下……她不不愿相信,杀死她妹妹的凶手,竟然是陆川!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眼前的蝰蛇、远处的爆炸声都成了模糊的重影,唯有三年前急救车鸣笛声在耳膜里疯狂回荡。
“不……”她喃喃着后退,后腰撞在粗糙的树干上才找回一点实感。
芙洛拉脑中碎片疯狂碰撞:花灯节陆川递来的花灯,突然罩上妹妹染血的蝴蝶结;游乐场旋转木马上的笑声,混着碎石砸地的轰鸣;初吻时他指尖的温度,重叠着墓碑前那块磨圆的石块——所有甜蜜瞬间都被S级精神病的阴影刺穿,像震碎的镜面,每块碎片都映着陆川的笑容与她妹妹冰冷的瞳孔。
芙洛拉眼神空洞:“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声音微弱,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空,过往的甜蜜与妹妹惨死的画面在脑中撕扯,让她几乎崩溃。
“嗯?什么不是真的?”蝰蛇见芙洛拉脸色煞白,手指还在抖,她急忙把手中的水壶递了过去。“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这可是老大让我拼上性命都要保护的人啊……
芙洛拉的指尖触到水壶边缘时猛地一颤,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像极了三年前妹妹葬礼上滴落的冷雨。
“呜呜……呜呜呜哈啊啊啊啊!”
芙洛拉猛地攥紧水壶,滚烫的泪水砸在金属壶面上叮咚作响。过往与陆川的甜蜜画面和妹妹惨死的血色记忆在脑海里疯狂绞杀,她终于撑不住,埋着头崩溃大哭,呜咽声混着远处战斗的爆鸣,在密林里碎成无法拼凑的碎片。
蝰蛇一看芙洛拉突然抱着水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得手中的通讯器差点都甩了出去“哎哎哎!你咋还哭了呢!”她手忙脚乱地在战术背心里摸了半天,掏出块皱巴巴的压缩饼干又塞回去,最后只能拍着芙洛拉肩膀直发愁,“别哭别哭,陆川那小子皮实得很,不会有事的。”
见芙洛拉哭得更凶,蝰蛇急得原地转了圈,突然拿出一块毛巾塞过去:“你、你擦把脸!要不我给你学夜枭叫?就那种‘咕咕——’带颤音的!”她刚鼓起腮帮子,远处就传来迪蒙通讯器的紧急蜂鸣,屏幕上是迪蒙发来的通讯,蝰蛇咬牙把毛巾往芙洛拉手里一塞:“你先歇会儿啊……”
蝰蛇看着迪蒙发来的消息“这段时间不会太平了,铁狼帮的基地和芙洛拉家里都不安全,你们需要在森林里住一段时间,我派了一队人去采购了一批,下午三点他们应该就能到达你们的位置”
蝰蛇转头看着还在抽噎的芙洛拉,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
陆川收起通讯器,来到了电视台下,直接走了进去,他悄悄溜进工作人员换衣间,看见墙上挂着的蓝色工作服,拿下来套在身上。
陆川走出换衣间,径直来到电梯口。刚按亮按钮,电梯门就“叮”地一声开了,里面挤着三四个穿工装的人,手里还拎着工具箱。他侧身钻进去,顺手按了顶层按钮。电梯里没人说话,只有运行时轻微的嗡鸣声。中途又有两个人进来,电梯空间更窄了,陆川往角落靠了靠,假装低头看手机,手指却悄悄勾住了别人口袋里的门禁卡。
陆川到了顶层,拿门禁卡往读卡器上一刷,“滴”一声进入控制室。屋里有位穿着西装的人正盯着屏幕,其中一个扭头看见他,皱着眉问:“哎?你哪儿来的门禁卡?”
陆川看着面前的两人,索性不装了,手中出现一把手枪,调成非致命模式。
咻!咻!
两发能量弹直接让他们晕了过去。
迪蒙重新穿上战术装甲,看着面前的控制台,直接按下了红色按钮。
………………
A区的街道像往常一样流淌着咖啡香,上班族咬着三明治挤过十字路口,幼儿园的孩子们正跟着老师唱童谣。突然,街心广场的巨型LEd屏“滋啦”一声闪起雪花,紧接着所有手机屏幕同时亮起刺目的白光——便利店的监控屏、公交站台的到站提示器、甚至街角修车铺的旧电视都统一切到同一画面。
“这是什么情况?”人们看向四周。
突然,画面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深黑色战术装甲,兜帽阴影里浮着暗金色骷髅面具。
“你们可以叫我迪蒙,就是那个被超能局写成‘S级超力精神病’的人。但我没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觉醒能力前,我只是个平民家的孩子,父母都是未觉醒的普通人,他们为了能让我上一所贵族学校,为了让我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每人早上六点就不见人影,他们命苦了一辈子,最后却因为意外看见了超能者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就被永远封口了……”迪蒙的握紧的拳头嘎吱作响。
“我见过超能者拿百姓当靶子练手,我也见过贫民窟的孩子被扔进再教育营当实验体。他们垄断着能量晶石矿脉,把最便宜的抑制剂炒到平民半年的口粮钱!他们踩着人脖子往上爬的时候,超能局管过吗?当你们用‘资质评级’将觉醒者分为三六九等时,当你们在贫民窟外围架设能量隔离带,任由超能波动蚕食普通人肺腑时,可曾想过这套体系早已烂透了根?超能局用‘正义’包裹的暴政,用‘保护’装饰的掠夺。”
“但今天,那些被你们碾碎的齿轮,正在地下深处同步转动,旧秩序的丧钟已响。我要推倒这用偏见与鲜血砌成的巴别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