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四皇子的府邸密室中,炭火盆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四位身着铠甲的武将围坐案前,盔甲上的寒光与跳动的火焰交织成危险的图案。
“周深此子,不除必成大患。四皇子将《科举黑幕录》摔在案上,纸页散开露出三皇子被软禁的诏书副本,“今日他能用妖书扳倒三皇兄,明日就能用邪术动摇国本。”
镇北将军王猛握紧刀柄:“臣在边关曾见异人能以符纸召雷,那周深印书速度之快,确非人力可为。”他描述边境流传的奇闻——一夜之间,数千本揭发军粮贪腐的小册子遍布营帐,内容详实如亲历,而周深当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密谋在更漏声中持续到黎明。四皇子承诺事成后给予兵部实权,武将们则看中清除“妖人”后皇帝必将依赖军力稳固朝纲。他们决定在次日午朝时发难,打周深一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周深正在城南旧窑厂试验系统新奖励的“天象模拟器”。昨夜何粥粥高烧中再度呓语“玉玺惧雷声”,使他联想到观星台可能设有声控机关。他将火药分层填充竹筒,试图模拟不同频率的雷鸣。
“公子,四皇子府今晨出入将领逾十人。”暗线传来的消息让周深警觉。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多方势力联动,逼宫风险92%】。他立即召集工匠改造火药装置,将试验品伪装成庆典用的烟花箱运往皇宫附近。
午朝钟声响起时,文武百官发现金殿四周帷?无风自动。四皇子率武将疾步入殿,突然跪地呈上血书:“儿臣冒死揭发周深习练巫蛊之术!其印刷妖书、操控舆论皆因修炼邪法!”王猛随即出列,声称亲见周深夜间与“鬼魅”交谈(实为系统提示音),并出示所谓“咒符”(活字排版草图)。
皇帝尚未开口,殿外忽然雷声轰鸣。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乌云密布,道道闪电竟似直指宫阙。百官惊惶四顾,只见周深从容出列:“臣请演示所谓‘妖术’真相。”他击掌三声,侍卫抬入数口木箱。箱内火药受控爆燃,通过不同口径铜管放大,竟模拟出由远及近的雷暴声。最后一道“闪电”更是精准击中殿外铜鹤,将其耳部击落——正是昨日周深暗中调整的角度。
“此乃臣研制的气象勘测器。”周深捧起烧焦的铜鹤耳部,“若能预判风雨,农耕边防皆可受益。四殿下若疑为妖术,臣愿将配方献与工部。”武将们见到这等声势,先前的气势荡然无存。王猛甚至下意识后退半步,碰倒了烛台。
皇帝目光扫过四皇子惨白的脸,又落在周深沉静的面容上。他想起钦天监昨日奏报“星象异动”,此刻终于明白其中关联。沉默良久,他最终下旨:“四皇子禁足府中反省。周深掌气象司,专研利民之术。”但退朝时,皇帝刻意避开周深搀扶的手,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当夜,系统提示音响起:【帝王忌惮值+30%,获得防御道具“韬光养晦”(可降低存在感)】。周深望向宫墙方向,知道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