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宗祠的青铜门在周浅面前缓缓开启,十二位家族长老端坐于紫檀木椅上,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拉得狰狞扭曲。正中央的空椅属于族长——周浅的父亲,已缺席十年。
“周浅,”大长老周明远声音冰冷,“你可知私带外人入禁地的后果?”
何粥粥站在周浅身后,能感觉到他脊背绷紧如弓。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掌心滚烫。
“她不是外人。”周浅声音平静,却在祠堂里激起回响,“我签了血脉共生协议。”
满座哗然。二长老猛地拍案:“胡闹!那是用来约束附属家族的契约!”
“现在用来约束我。”周浅向前一步,烛光在他眼中跳动,“我选的人,我来护。”
三长老冷笑:“就凭这个普通人类?她连血脉觉醒都承受不住!”
话音刚落,周浅眼中紫芒暴涨。空气中泛起无形的压力,烛火剧烈摇曳。何粥粥感到呼吸困难,却紧紧抓住周浅的衣角。
“收手!”周明远喝道,“你想在这里觉醒吗?”
压力骤消。周浅转身将何粥粥护在怀中,声音冷如寒冰:“谁敢动她,我让整个周氏陪葬。”
这句话让祠堂死寂。长老们交换眼神,最终周明远沉声道:“给你三个月。若月圆之夜她承受不住血脉共鸣...”
“我自废血脉。”周浅打断他,掷地有声。
回程的车上,何粥粥发现周浅锁骨下的家族印记泛着不正常的红光。她伸手轻触,被他握住手腕:“别碰,会伤到你。”
“刚才那是...”她声音发颤。
“家族施压的小把戏。”周浅闭眼靠在座椅上,“没事了。”
但当晚,周氏集团股价遭遇神秘做空。周浅在书房通宵工作,黎明时分,他拨通视频会议:“启动‘斩翼’计划。”
屏幕那端的操盘手震惊:“周总,那是针对...”
“照做。”周浅切断通话,眼中毫无温度。
三天后,周明远旗下的新能源公司股价暴跌。老人亲自打来电话:“周浅,你非要两败俱伤?”
“二叔,”周浅站在落地窗前,“您动我软肋,我断您羽翼。很公平。”
挂断电话,他转身看见何粥粥端着安神茶站在门口。她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担忧:“值得吗?为我得罪整个家族...”
周浅接过茶杯,指尖擦过她的手腕:“你比整个周氏都重要。”
月圆前夜,周浅带何粥粥登上私人飞机。当舷窗外出现海岛轮廓时,他轻声说:“这里是母亲留下的避世之地。家族手伸不到这里。”
月光下的白沙滩美得不真实。周浅在沙滩上画出复杂的阵法,紫水晶徽章在月光下发光:“今晚我会失控,但阵法能保护你。”
何粥粥突然伸手抱住他:“周浅,我不怕。”
午夜时分,月光最盛时,周浅跪在阵法中央痛苦低吼。他眼中紫光流转,皮肤下仿佛有火焰燃烧。何粥粥想冲过去,却被无形屏障阻挡。
“别过来!”周浅嘶吼着,指甲深深陷入沙中。
当月光渐弱时,他浑身湿透地倒下。何粥粥冲破屏障扶起他,发现他锁骨下的印记淡了些。
“成功了...”周浅虚弱地笑,“你承受住了血脉共鸣。”
返程的飞机上,周浅收到家族密信。信中只有一行朱砂写的古语:“天命难违。”
他冷笑一声,将信纸扔进粉碎机。俯身替熟睡的何粥粥盖好毛毯时,他轻声自语:
“那我就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