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 年 5 月 5 日,伊河省乌市的阳光终于褪去了往日的阴霾,变得澄澈而温暖。
处理完黑恶狂热势力的最后事宜,回到总队办公室,祁同伟拿起加密电话,拨通了燕京军阁总参军情局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对着听筒沉声汇报:“赵政委,我是祁同伟,向您汇报伊河省反黑反爆工作进展。
截至今日,全省黑恶狂热势力已彻底肃清,核心头目无一漏网,后续清理与防控工作已部署完毕,可确保无死灰复燃之虞。”
电话那头传来赵蒙生沉稳的声音:“同伟同志,辛苦你了。伊河省的战果,军阁高层非常满意。你先稍作休整,我向首长汇报后,给你进一步指示。”
挂了电话,祁同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连续两个月的高强度工作,让他身心俱疲。
他原本以为可以短暂休息几天,哪怕只是睡个安稳觉也好,可没想到,仅仅半小时后,加密电话再次响起。
“同伟,刚接到军阁高层最新指示,给你安排了新任务。”
赵蒙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立即结束在伊河的工作,赶赴乌市空军基地,乘坐运八运输机飞往莫西科。
你的任务是代表大夏,与红色联盟克格勃合作,铲除高架锁地区的国际黑恶狂暴势力。”
“什么?” 祁同伟猛地站起身,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郁闷,
“赵政委,这刚结束伊河的活儿,连口气都不让喘啊?这是把人当驴使唤呢!”
“我知道你辛苦,但这是高层的紧急命令,事关重大。”
赵蒙生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高架锁地区的黑恶狂暴势力,与伊河省的残余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彻底斩断这条线,
国内随时可能出现反复。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必须立刻动身。”
祁同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军令如山,容不得半点推诿。
“明白,我这就出发。” 挂了电话,他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对着门外大喊:“备车,去乌市空军基地!”
车子疾驰在前往空军基地的路上,祁同伟靠在座椅上,眉头紧锁。
他心里清楚,高层的决定必然有其深意,可连续的高强度任务,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
就在这时,私人加密电话响起,屏幕上显示着 “爷爷” 两个字。
“小孙子,是不是正郁闷呢?” 电话那头传来祁胜利爽朗的笑声,带着几分调侃。
“爷爷,您还笑!” 祁同伟忍不住抱怨起来,“刚把伊河的事儿搞定,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又派我去莫西科,这也太折腾人了!您这是真不把我当孙子啊!”
“臭小子,就知道抱怨。” 祁胜利的笑声依旧洪亮,
“你这么聪明,难道没猜到是谁下的命令?”
祁同伟撇了撇嘴,语气郁闷却带着几分笃定:“现在军阁里,不就是您这个副总主持日常工作吗?除了您,还有谁能这么‘折腾’我?”
“你啊,鬼机灵。” 祁胜利笑着说道,“别抱怨了,这次让你去高架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还记得艾尔肯那个身份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 祁同伟心中一动。
“那个身份目前还没暴露,而且艾尔肯在国际黑恶势力圈子里,有不小的影响力。”
祁胜利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高架锁地区的黑恶势力,很多都与艾尔肯有过合作。
现在正是利用这个身份的最佳时机,必须在身份暴露前,物尽其用,彻底铲除那片区域的毒瘤。”
祁同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的郁闷顿时消散大半。他猛地坐直身体:
“您的意思是,让我继续以艾尔肯的身份,潜伏进高架锁的黑恶势力内部?”
“没错。” 祁胜利点点头,“只有这样,才能最精准地打击核心目标。
而且,高架锁的黑恶狂暴势力,一直是伊河省黑恶势力的幕后支持者,武器、资金、人员,都是从那边过来的。
你这次去,不仅要铲除他们,还要彻底剪断这条伸向国内的黑手,永绝后患。”
“我明白了。” 祁同伟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之前的疲惫与郁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责任感,“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这才像我的孙子。” 祁胜利满意地笑了,“注意安全,有任何情况,直接向我汇报。克格勃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会全力配合你。”
挂了电话,祁同伟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知道,这又是一场硬仗,但只要能彻底根除黑恶势力的威胁,再苦再累也值得。
抵达乌市空军基地时,运八运输机已经做好了起飞准备。
祁同伟登上飞机,对着机长下令:
“改变航线,目标莫西科,中途在新西伯利亚降落补给,全程最高优先级,不容延误!”
“是,首长!” 机长敬礼应答。
运八运输机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钢铁巨兽挣脱地面的束缚,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机翼划破晨雾,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一道无形的轨迹。
机舱内,祁同伟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指尖却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脑海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
艾尔肯的身份档案、高加索地区黑恶势力的盘踞地图、与克格勃合作的潜在切入点,甚至是可能遭遇的陷阱与反击,
都在他的脑海中飞速梳理、推演。
他很清楚,这次跨国任务的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伊河的清剿行动,
甚至因为涉及国际势力、陌生地形与复杂的合作关系,危险系数还要更胜一筹。
十几个小时的高空飞行枯燥而漫长,机舱内的仪表盘闪烁着微弱的绿光,引擎的轰鸣单调地重复着。
当运八运输机在新西伯利亚空军基地短暂降落补给时,祁同伟只是简单吃了几口热食,便再次登上飞机。
轮胎摩擦跑道的刺耳声响过后,飞机再次腾空而起,直奔红色联盟的首都莫斯科,
机翼下的大地从荒漠逐渐变为平原,再到错落有致的城市轮廓,越来越清晰。
1991 年 5 月 6 日清晨六点,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莫斯科的晨雾,洒在城郊那座戒备森严的军用机场跑道上。
运八运输机的引擎缓缓减速,最终稳稳停在指定区域,机舱门在液压装置的作用下缓缓打开,
一股带着寒意的风立刻涌入机舱,夹杂着淡淡的柴油与青草气息。
跑道旁,早已等候着几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他们身姿挺拔,神情肃穆,眼神锐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从机舱内走出的祁同伟。
为首之人正是克格勃中将伊万诺夫,他脸上带着一丝略显疲惫的笑容,快步上前伸出手:“祁同志,欢迎来到莫斯科,一路辛苦了。”
“伊万诺夫中将,好久不见。”
祁同伟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对方掌心的微凉与沉稳,目光却下意识地扫过伊万诺夫身后的男子。
那人约莫五十岁上下,身着一身熨烫平整的深色中山装,头发已有些花白,
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憔悴,眼底布满了浓重的血丝,显然是长期操劳所致,
但周身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严,哪怕只是静静站立,也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这位是我们克格勃的首席,克留奇科夫同志。”
伊万诺夫侧身介绍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重。
“克留奇科夫首席,幸会。”
祁同伟心中骤然一惊,他原本以为前来接机的会是克格勃的中层官员,没想到竟是最高负责人亲自到场,
这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也从侧面印证了此次合作任务的重要性与紧迫性。
克留奇科夫缓缓伸出手,与祁同伟交握,掌心的力道有些虚浮,显然是身心俱疲。
他凝视着祁同伟,眼神复杂至极,有羡慕,有疲惫,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祁同伟瞬间愣住了:“祁同志,我现在是真的羡慕你们大夏啊。”
祁同伟心中疑惑丛生,克留奇科夫作为克格勃的首席,此刻却流露出这样的感慨,显然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
他没有多问,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克留奇科夫首席过奖了,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与贵方合作,共同铲除高架锁的黑恶势力。”
“没错,合作。” 克留奇科夫勉强笑了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阴霾,“车子已经备好,请跟我们去克格勃总部,具体情况,路上详谈。”
祁同伟点点头,跟着他们登上了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莫西科的街道上,窗外的建筑宏伟而肃穆,却难掩一丝萧条的气息。
克留奇科夫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良久才缓缓开口:
“祁同志,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红色联盟,处境很艰难。
高架锁地区的黑恶势力,已经成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他们与境内的分裂势力勾结,不断制造混乱,我们多次清剿,都收效甚微。”
伊万诺夫补充道:“这些黑恶势力装备精良,资金雄厚,而且极其狡猾,
他们的据点隐藏在高架锁的深山老林中,熟悉地形,很难彻底铲除。
更重要的是,他们与国际上的美西方势力有着密切联系,背后有强大的支持。”
祁同伟默默听着,心中渐渐明白了克留奇科夫感慨的原因。
红色联盟如今内忧外患,面对高架锁的黑恶势力,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而大夏此次派他前来,既是为了铲除威胁国内的外部势力,也是对红色联盟的一种暗中支持。
虽然两个国度七十多年的交往中,恩恩怨怨不断,
既有联盟的时候,也有反目成仇的时候,更有并肩作战抗击小日子和美帝的时候,
可以说是是非曲折难以言说。
但是,眼下的形式却是十分清晰,就是红色联盟真的倒了,对大夏绝对没有一丝好处。
国际势力的平衡一旦失去,
一超独霸的格局一旦形成,那么,大夏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在两强中间刀剑跳舞、左右逢源。
反而因为失去了红色联盟这个最大的对手之后,美西方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到大夏身上。
刚刚结束的海湾战争已经展现出来了这种端倪。
所以,此刻给红色联盟一定的支援,绝对是明智之举。
“克留奇科夫首席,伊万诺夫中将,请放心。”
祁同伟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此次带来了详细的行动计划,再加上艾尔肯的身份作为掩护,我们一定能给高架锁的黑恶势力,以致命一击!”
克留奇科夫睁开眼睛,看向祁同伟,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祁同志,我们就靠你了。只要能铲除这些毒瘤,克格勃愿意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
车子很快驶入克格勃总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一场跨越国界的雷霆行动,即将在这座红色联盟的心脏城市,拉开序幕。
祁同伟走下车,抬头望向这座充满神秘与威严的建筑,心中清楚,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