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纯磅礴的心莲精华,通过那紧密相贴的唇瓣,如同温润的春水,源源不断地注入沈清辞枯竭冰冷的神核。那阴寒跗骨的邪毒在这至纯至净的生命力量冲刷下,如同冰雪遇阳,迅速消融瓦解。他眉宇间缠绕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消散,苍白如纸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随着最后一丝心莲灵气渡入完毕,白茯苓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强烈的虚脱感袭来,她正欲抽身后退,结束这迫不得已的“治疗”。
然而——
就在她唇瓣即将分离的瞬间,一只微凉却有力的手猛地扣住了她的后颈!
沈清辞不知何时恢复了力气,冰蓝眼眸深处仿佛有幽暗的火焰在燃烧,那里面不再是之前的虚弱与茫然,而是沉淀了一种近乎掠夺的深沉与渴望。他非但没有让她离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加深了这个吻!
不再是单纯的能量渡送,而是带着灼热温度、不容抗拒的缠绵与占有。他生涩却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残留的清甜与那令他神魂战栗的气息,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唔……!”白茯苓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挣扎起来,可刚刚渡完灵力的她浑身发软,那点力道在沈清辞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一旁的苏见夏看得眼睛发直,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内心疯狂呐喊:卧槽!卧槽!反客为主!沈清辞你牛逼!
陆时衍则是尴尬地别过脸去,耳根微红,非礼勿视。
这个吻漫长而炽烈,直到白茯苓因缺氧而开始微微发抖,沈清辞才仿佛如梦初醒,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唇分,带出一缕暧昧的银丝。
白茯苓脸颊绯红,嘴唇被吻得有些红肿,胸口剧烈起伏,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猛地抬手用力擦了一下嘴唇,一双美眸燃着熊熊怒火,狠狠瞪向那个刚刚“非礼”了自己的男人。
沈清辞看着她这副羞恼交加、艳色更增的模样,冰蓝眼眸中闪过一丝餍足与笑意,刚想开口说什么——
“沈!清!辞!”白茯苓已经气炸了,想也没想,一巴掌就招呼了过去!(当然,没舍得用神力)
沈清辞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虽然不痛不痒,但他还是配合地偏了偏头。
白茯苓打完还不解气,指着他的鼻子,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
“占老娘便宜!滚!”
声音在整个冰室里回荡,震得顶上的冰棱都簌簌作响。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并不疼的脸颊,看着她炸毛跳脚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非但没“滚”,反而好整以暇地重新靠回寒玉台,语气带着一丝无辜和理直气壮:
“灵力是你渡的,吻是你先开始的。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加深疗效。”
白茯苓被他这颠倒黑白的无耻言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强词夺理!不要脸!”
苏见夏在一旁憋笑憋得肚子疼,赶紧上前打圆场,拉住快要暴走的白茯苓:“好了好了,茯苓,冷静!救人要紧,救人要紧!你看他现在不是好多了吗?方法虽然……嗯,别致了点,但有效就行,有效就行!”
陆时衍也干咳两声,上前重新为沈清辞把脉,脸上露出真正的轻松之色:“毒素已清,神核正在自我修复,心莲药力也已吸收大半……确实,已无大碍了。”
白茯苓看着沈清辞那确实好转了许多的脸色,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甩开苏见夏的手,气冲冲地走到密室角落,背对着众人坐下调息,只留下一个“老娘很生气”的背影。
沈清辞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唇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柔软的温度和清甜的气息,冰蓝色的眼眸中,是万年冰川彻底融化后,一池春水般的温柔与势在必得。
嗯,这笔“账”,他认了。
而且,他觉得……非常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