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最终还是去了祁珩约定的那家米其林三星餐厅。
理由很简单,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获取资源或信息的机会,即使明知是鸿门宴。
餐厅氛围极好,俯瞰城市璀璨夜景。
祁珩今天似乎格外用心,衣着考究,谈笑风生,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赤裸的侵略性,反而更像记忆中那个带着点痞气却又体贴的少年。
他甚至细心地为她布菜,聊着一些圈内趣事,绝口不提生意和苏家的困境。
这让苏挽月稍微放松了警惕,也许他只是想单纯地吃顿饭?她小口啜饮着杯中价格不菲的红酒,并未察觉异常。
在同一片夜空下,阮软却处于崩溃的边缘。
她精心策划了许久,好不容易打听到祁珩今晚会在这家餐厅用餐,她甚至买通了餐厅的一名侍者,将特制的强效催情药物下在了祁珩存在餐厅酒柜、准备今晚享用的那瓶红酒里。
她的计划是,在祁珩微醺或者药效初显时,“恰好”出现,以解语花的姿态送他回附近的酒店套房,然后……顺理成章地完成她的“受孕”大计。
可她万万没想到,祁珩会带着苏挽月一起来!更没想到,那瓶加了料的酒,会被两人一起分享!
当酒过三巡,祁珩首先感觉到不对劲。
一股陌生的、汹涌的热流从小腹窜起,迅速席卷全身,让他口干舌燥,看向对面苏挽月的眼神也渐渐失去了清明,变得滚烫而充满欲望。
而苏挽月也很快脸颊酡红,眼神迷离,她只觉得浑身发热,头脑昏沉,对面祁珩的脸庞在灯光下变得模糊又极具吸引力。
“小月亮……”祁珩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抓住苏挽月的手,“我们……离开这里。”
苏挽月本能地想挣脱,但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被他半扶半抱地带离了餐厅。
祁珩的意识在药效和本能间挣扎,残存的念头是绝不能在外面失态,他带着苏挽月直接上了餐厅楼上的酒店套房,那是他长期预留的。
而此刻,正在公司处理文件的祁瑾,心脏猛地一跳,一股毫无来由的燥热和心悸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与祁珩之间那种玄妙的心灵感应,让他立刻意识到弟弟出了状况!那不是简单的醉酒或冲动,而是一种被外力催化的、失控的欲望!
他猛地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手机定位显示祁珩在市中心那家餐厅的附属酒店。他一路风驰电掣,闯了无数红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谁动了祁珩?谁敢?!
当他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冲到酒店套房所在的楼层时,远远就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走廊尽头徘徊
是阮软!她脸上交织着期待、焦虑和一丝不安。
祁瑾瞬间明白了!是这个女人搞的鬼!她竟然敢用这种下作手段!滔天的怒火几乎将他吞噬,他大步上前,一把掐住阮软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干了什么?!”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是从地狱传来,带着冰冷的杀意。
阮软吓得魂飞魄散,手腕剧痛,看着祁瑾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她支支吾吾,脸色惨白:“我……我只是……想……”
就在这时,祁瑾身体猛地一僵。一股强烈而陌生的、夹杂着极致愉悦的感官冲击,如同电流般透过双胞胎之间那诡异的联系,蛮横地传递过来!那是祁珩的身体正在经历的……巅峰!
这感觉让他瞬间目眦欲裂!祁珩在里面,和……小月亮?!
“滚!”他猛地甩开阮软,像是甩掉什么肮脏的垃圾,眼神阴鸷得吓人,“找人把她带下去好好招待”
阮软被他身后的黑衣大汉压着狼狈不堪的带走了。
祁瑾站在紧闭的套房门口,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属于苏挽月压抑又难耐的细微呻吟,以及祁珩粗重的喘息,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明明是他的计划被这小子抢了先的气馁,同时那股明知道要共享的快感更是让他备受煎熬。
他恨不能立刻杀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再把那个占据了他月光的弟弟揪出来!
但他最终,只是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血痕。他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守在了门口,隔绝了外界一切可能打扰的因素。
……
套房内,是一片意乱情迷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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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月即使在迷乱中,也感受到那短暂的、未能尽兴的接触,她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些许不满和疑惑的嘤咛,水雾迷蒙的眼睛看向身上的男人,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
祁珩被她这眼神刺激得瞬间清醒了几分,巨大的羞耻感和一股不服输的倔强轰然涌上!男人的尊严在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苏挽月!”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眼底是翻滚的欲望和一丝被点燃的怒火,“你……你竟然敢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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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承受他滚烫的视线,汗水从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声音沙哑破碎,却带着一种偏执的宣告,“我的第一次……就是你……一直都是你……现在,还笑不笑得出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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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套房内春色无边。
而套房外,祁瑾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令他心如刀绞又浑身燥热的声响,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