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山的暮色漫过青石阶时,守山弟子已在主殿偏厅燃起了暖炉。松木燃烧的噼啪声里,敖钦龙王拔下肩头剩余的半截黑箭,蓝色龙鳞下的伤口仍泛着淡淡的魔气,他将黑箭掷在铜盘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墨尘当年入剑神门下时,天赋比剑神还要高出三分。”敖钦的指尖拂过定海珠,蓝色光晕在他掌心流转,“只是他性子急,为求速成偷偷修炼了上古魔卷,剑神发现时,他的经脉已被魔气侵蚀大半。”
苏媚刚给众人斟上热茶,闻言动作一顿:“可传承里说,剑神是因他残害同门才逐他出师门?”
“那是对外的说法。”敖钦苦笑一声,目光落在窗外的飞雪上,“剑神念及同门情分,本想帮他压制魔气,可墨尘却觉得剑神是想夺他的魔功心法,趁夜偷袭剑神,还盗走了剑冢里的‘噬魂杖’——就是他后来用的那柄法杖。”
麒轩怀里的白泽打了个哈欠,金色的鬃毛蹭了蹭他的手臂。“难怪他的招式里既有剑神传承的影子,又带着魔气,原来是这么回事。”他看向林辰,“那剑神当年留下的神器,是什么?”
林辰刚要开口,青瑶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这是鹤云长老生前放在密室的东西,刚才整理遗物时发现的,里面好像有关于神器的记载。”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道柔和的白光溢出,里面铺着泛黄的丝绢,上面用朱砂写着“镇灵玉璧”四个篆字。丝绢上还画着玉璧的图样,中央刻着五方神兽的纹路,边缘则是复杂的封印符文。
“就是这个。”敖钦的眼睛亮了起来,“当年剑神封印墨尘的部分力量后,担心他日后卷土重来,特意炼制了这镇灵玉璧。只要将玉璧嵌在神兽封印的中央,再以五方守护者的灵力催动,就能形成永久的结界,魔气再也无法泄露。”
苏媚伸手轻触丝绢,指尖传来淡淡的灵力波动:“可玉璧现在在哪里?丝绢上没写具体的位置。”
“剑神当年把玉璧分成了五块,分别藏在五方守护之地。”敖钦指着丝绢上的纹路,“东方东海的归墟、南方鹤鸣山的秘境、西方昆仑墟的圣殿、北方极寒之地的冰宫,还有中央的剑冢——每一块玉璧碎片,都需要对应的守护者信物才能开启。”
林辰拿起丝绢仔细查看,发现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是用剑神特有的笔迹写的:“玉璧聚,魔气除;苍生安,守护者不孤。”他抬头看向众人,眼底带着一丝坚定:“既然知道了神器的下落,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管。等大家休整好,我们就分头去寻找玉璧碎片。”
赤鸾把玩着茶杯,挑眉道:“我没问题,鹤鸣山的秘境我熟,正好去看看里面藏了什么宝贝。”麒轩也点头:“昆仑墟的圣殿由我父亲看守,我回去就能拿到碎片。”
敖钦站起身,定海珠在他掌心旋转:“东海归墟的碎片交给我,只是北方极寒之地的冰宫……那里常年被魔气笼罩,据说还有上古冰魔守护,你们谁愿意去?”
众人沉默片刻,林辰刚要开口,苏媚却先一步说道:“我去吧。”她握紧袖中的雪莲玉佩,“我的雪莲灵力能抵御寒气,而且冰宫的封印符文和鹤鸣山的有些相似,或许我能找到破解之法。”
林辰看着苏媚,眼中满是担忧,却也知道她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用传讯符联系我们。”
苏媚点头,眼底带着笑意:“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夜色渐深,暖炉里的松木渐渐燃尽,只剩下点点火星。众人约定三日后在鹤鸣山集合,然后分头出发寻找玉璧碎片。林辰送苏媚回房时,路过封印阵,只见阵上的光芒柔和了许多,神兽的气息也变得平静。
“你说,墨尘真的彻底消失了吗?”苏媚轻声问道,目光落在地上的金色面具上——那面具不知何时被风吹到了封印阵旁,面具的眼睛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魔气。
林辰弯腰捡起面具,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将面具收入储物袋,沉声道:“不管他有没有消失,我们找到镇灵玉璧,就能永绝后患。”
就在这时,储物袋里的面具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一道极其微弱的黑气从面具缝隙中渗出,却在接触到封印阵的光芒时,瞬间消散无踪。林辰心中一凛,握紧了储物袋——他知道,这场关于神器和守护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三日后的清晨,鹤鸣山的雪已经停了。五人在山门前告别,赤鸾率先朝着鹤鸣山秘境飞去,麒轩骑着白泽往昆仑墟的方向而去,敖钦则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东海的天际。林辰看着苏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北方的风雪中,转身回到封印阵旁,拿出那金色面具——他总觉得,这面具背后,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