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公元1078年春天,30岁的秦观又一次准备进京赶考,路过徐州时,带着朋友的推荐信去拜见时任徐州知州的苏轼。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苏轼一看到秦观的诗文,就惊为天人,当场夸他“有屈宋之才”(屈宋就是屈原和宋玉,都是古代文学界的“顶流”)。”
七玥:“我只知道宋玉是美男子,原来宋玉和屈原居然可以并排吗?并列吗?
哎,人长得太美了就是,美貌盖过了才华,才华就不那么凸显了~
你看屈原就以中国第一位诗人着称。”
老祖宗们自然是听不到7月的吐槽的,要是知道的话也会默默点头。
毕竟之前天幕也盘点过宋玉才知道人家是才华和美貌并存。
天幕还在继续:
“秦观也很激动,当场拜苏轼为师,成了“苏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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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苏轼这个“名师”加持,秦观的信心更足了。
苏轼不仅教他写文章,还给他推荐人脉,逢人就夸“我这徒弟,将来肯定是文坛大佬”。
可即便如此,秦观的科举之路还是不顺———
公元1082年,他又一次落榜了。
这次他真的有点慌了,34岁了,还是个“白身”,说不焦虑是假的。
苏轼看出了他的心思,写信安慰他:
“功名自有命,不必急于求成。”
秦观只好咬咬牙,继续备考。”
七玥:“我感觉哪哪都有苏轼大大呀,666,真的是~嗯~全民偶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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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公元1085年,36岁的秦观终于考上了进士!
这一年,他已经从“青年才俊”熬成了“中年考生”,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估计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激动———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总算没白费。
?(?_??)
考上进士后,秦观被任命为定海主簿(相当于现在的县政府秘书),后来又调任蔡州教授(相当于地方教育局长)。
虽然都是小官,但总算踏入了仕途,离自己的“建功立业梦”近了一步。
在蔡州任职期间,他还遇到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收留了家境贫寒的歌女边朝华,两人朝夕相处,渐生情愫~”
七玥:“虽然但是,他娶的那个富家女呢?”
“公元1093年,秦观纳她为妾,给她改名叫“朝华”,寓意“朝朝暮暮,风华相伴”。
((???|||))
那时候的秦观,事业有了起色,爱情也有了归宿,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他写的词也充满了清新自然的味道,比如那首着名的《鹊桥仙·纤云弄巧》,就是这一时期的作品: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这首词写的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却跳出了“离别苦”的套路,把爱情升华到“精神共鸣”的高度,成了千古流传的爱情金句。
现在的人谈恋爱,还总爱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来安慰异地的恋人,可见秦观的“情观”有多超前。
e(*?w?)_\/?:?☆
可谁能想到,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到头了———
北宋的党争,像一张大网,把他牢牢地网住了。”
七玥:“嗯,北宋党真太厉害了,否则所有的文人联合起来不知道多搞搞边防军事吗????”
(●_●)
“三、党争:从“苏门高徒”到“贬谪专业户”,一路向南的“颠沛之旅”~
北宋的党争,简单来说就是“新党”和“旧党”的斗争:
新党主张变法,旧党反对变法,两派斗得你死我活,皇帝换一次,党争就激烈一次。
秦观因为是苏轼的学生,而苏轼是旧党的核心人物,所以他自然而然被归为“旧党”,哪怕他没怎么参与政治,也成了党争的“牺牲品”。
公元1087年,秦观本来有机会参加“贤良方正科”考试(这是选拔高端人才的考试,考上就能当大官),结果被人诬告“学术不正”,失去了考试资格。
这是他第一次被党争“坑”,但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觉得只是“运气不好”。
公元1090年,他又被新党官员朱光庭弹劾,说他“教学不严”,罢免了太学博士的职位。
公元1091年,又有人诬告他“行为不端”,再次被罢官。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秦观对仕途彻底失望了,他甚至想辞职回家,当个“闲云野鹤”。
可命运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公元1094年,太皇太后高氏去世,宋哲宗亲政,新党重新掌权,旧党官员开始大规模被贬。
秦观作为“旧党骨干”,自然难逃一劫。
这一次,他不仅要被贬官,还要面对一个残酷的选择———
要不要连累边朝华。”
七玥:“啧,啧啧,看来是真爱呀。”
“边朝华当时才二十出头,年轻貌美,跟着秦观本来想过安稳日子,结果却要跟着他去蛮荒之地受苦。
秦观不忍心,只好忍痛把她遣送回家。
分别的时候,两人哭得肝肠寸断,秦观写了首《遣朝华》:
“月雾茫茫晓柝悲,玉人挥手断肠时。
不须重向灯前泣,百岁终当一别离。”
诗里写着“不须泣”,可字里行间全是无奈和不舍。
(?﹏?)
可刚送走朝华没多久,秦观又后悔了———
他实在舍不得这个温柔体贴的女子,于是又把她接了回来。”
七玥:“啊,这我记得苏轼好像也是有个小妾这样子。啊,只能说,不愧是师徒啊。”
“可没过多久,朝廷的贬谪令下来了:
秦观被贬为杭州通判,而且赴任途中可能还要被进一步贬谪。
秦观知道,前路茫茫,说不定会被贬到更偏远的地方,他不能让朝华跟着自己受苦,只好再次遣散她,这一次,是永久的别离。
他写了首《再遣朝华》,诗里说:
“水色南天远,舟行若在虚。
迁臣蓬屋住,神女镜湖居”,
把对朝华的思念和愧疚,都藏在了诗句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