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生气的乔小雪,在舜海浪这噼里啪啦的算盘下打的美眸充满惊愕。
她推开舜海浪,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一天一万五?一个月四十五万!”
“你…你这账算的…能卖得出去吗?别弄一堆衣服拦在手里!”
她的语气从震惊变成了担忧。
舜海浪看到自己媳妇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心动了。
立马拍着胸口信心满满的保证。
“我的眼光你还不信?你看我做哪件事亏过?我要做的玩意需求量大着呢!就是赚你们女性的钱!”
“你就等着在家数钱吧,我的小富婆!”
乔小雪看到舜海浪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看看桌上的百万贷款批条,一时间说不出话。
是这家伙太疯狂了,还是自己太保守了?
那100台缝纫机在他嘴里,就像是钱生钱的工具一样。
和自家这位掌管生死大权的美女财务老婆友好协商后,舜海浪开始下一个计划,油门一踩带着阿龙直奔县城纺织厂。
90年县纺织厂面临大量员工裁员就快包庇,这些老牌服装厂是真不行了。
厂长正为库存发愁,一听舜海浪要大批量收购聚酯纤维,尼龙这些原材料,高兴的连声喊道价格好商量!
阿龙吭哧吭哧把一捆捆带着色彩的原材料搬上后备箱和后座,塞的满满都是。
他一边搬,一边嘀咕,“浪哥这路子太野了,做服装可以,可是做女人腿上穿的丝袜?这跟咱们海鲜地国有个毛线关系?”
“用丝袜网鱼吗?”
阿龙哈哈大笑。
“浪哥,”阿龙憋不住了,凑到舜海浪面前一人点了一根烟。
“咱真做那个啊?满大街小摊上不都有卖吗?一块八毛钱一双!我还问过价呢!”
他想起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认识你之前…我跟刚子,小谢,想学张子强,套头上干票大的,在路边摊问的。”
舜海浪咳咳吐出烟圈,掐灭手中香烟。
“滚犊子!我不跟你生产丝袜抢银行!套丝袜抢劫亏你们想得出来!”
“阿龙啊,眼光放长远一点,满大街都是肉色看都看你了!咱们要做印花的,带蕾丝花边的,红的绿的灰的全做出来。”
“你就知道什么叫女人的钱最好赚,市场直接就跟烟花一样直接给你爆了!”
看着后备箱这两千块,只够试水一天的原材料,舜海浪心里想的是,村里的妇女刚开始上手,能把这批料子做出2000条没勾丝,没条线的合格品就不亏了。
他不指望妇女们都是七仙女,啥都会。
材料撞车,舜海浪打着方向盘,目标是县工商局。
90年代的工商局,不像后世那样窗户透明,流程规范。
柜台后面坐着员工正在喝茶看报纸,舜海浪也不废话直接掏上华子说明来意,“注册商标!”
“商标名?”工作人员收起华子问了句。
“浪丝!”舜海浪回答。
“经营范围?”
“针织服饰,主要就是袜子。”舜海浪补充是带设计款式的袜子。
工作人员终于抬起头看向舜海浪,又看向大光头阿龙,没敢多问,唰唰唰填好胆子。
“浪丝是吧?行了,登记了,设计款式专利等你有样品了,拿着样品和设计图再来申请。以后别人要敢做一模一样的,你就拿着专利证书去告他。”
“好的!谢谢小同志!”
舜海浪接过回执单,专利证书就是仿制品克星,只要他设计独特,别人就只能干瞪眼!
他已经想过多种诱人的款式了。
桑塔纳带着原料回到舜海湾村。
舜海浪没有再去厂里,直接把车开进自家海边大洋房的院子。
他和阿龙一起把原料写到停车的车库中。
刚卸完,母亲徐昔年就好奇的走了出来。
年轻那会她可是针线活好手,看到儿子和干儿子阿龙搬进来一大堆五颜六色纺织材料。
疑惑的问,“海浪,阿龙,你们这是…买这么多线头回来干什么?厂里需要用吗?”
阿龙嘴巴嘴快,嘿嘿一笑。
“干妈!浪哥要做女人穿的丝袜!花里胡哨的!”
“丝…丝袜?”徐昔年老脸顿时红了。
看着自家儿子,“海浪,阿龙说的是真的吗?你一个大老板捣鼓这个干啥?”
她的传统观念里,这玩意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