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服务员把醒好的红酒拿了过来,周霁便让他先出去。
云臻看了眼那瓶红酒,下一秒就听见周霁问:“嫂子要来点吗?”
她点了点头。
红酒本意便是给几个女生喝的,周霁自顾自地先给白稚倒了杯。
他知道她爱喝。
而明禧,也表示可以喝一杯。
另外四个男人喝的都是口感稍烈的酒。
饭后。
四个男人依旧坐在饭桌上碰杯。
而三个女生已经拿着红酒一块去沙发上聊天。
云臻跟白稚碰了下杯后,问:“想过什么时候和他定下来吗?”
白稚抿了一口红酒,“暂时不想。”
她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维持现状就好。
不着急结婚。
云臻默了片刻:“我看周霁不是这么想的。”
白稚应道:“随他怎么想,反正这事他听我的。”
听着这小姑娘有恃无恐的发言,云臻笑了笑,没再说话。
最后注定能走到一起的人,就算半路经历些风雨,也不会分开的。
而后。
云臻不经意地问明禧:“明总呢?觉得沈总怎么样?”
明禧是个很飒爽的人。
不然当初也不会说散就散。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啊,马马虎虎吧。”
“有需求的时候,他正合适。”
云臻挑眉。
合着沈桉礼是个工具人啊!
明禧和沈桉礼之间的事,她并不知道内情。
但明禧的办事风格是她喜欢的。
比起感情,工作对她来说才是首当其冲的重要的事。
云臻祝福她:“希望明总工作顺利,事业有成。”
“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常联系。”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合心意能结交的人,云臻不介意多一个朋友。
……
散场时,云臻和明禧还挺清醒的。
白稚却有了些醉意。
她醉了就爱闹,上蹿下跳的控制不住。
周霁只好先在包厢里哄着她,其余人先离开。
酒楼外。
两辆车已经驶来。
沈桉礼眸光暗沉地看着明禧,醇冽的嗓或许因为喝了酒带着点哑:
“去我家还是你家?”
明禧没理他,先一步钻入车内。
等他上了车才慢悠悠开口:“来我家。”
“明天给我做了午饭再走。”
沈桉礼眼尾上扬,“好。”
另一辆车内。
温只逾和云臻坐在后座。
云臻却把高跟鞋脱了,把腿搭在男人腿上。
温只逾捏了捏她的脚腕,“磨脚?”
云臻靠着车椅,嘟囔道:“有点儿。”
“以后不穿这双了。”
“那可不行,我就喜欢它。”
“磨脚也喜欢?”
“好看的鞋都磨脚。”
……
两个人小孩似的,一来一回地说着。
然后。
云臻边说边挪,转眼就靠在了温只逾肩上,长腿曲着,整个人软乎乎地趴在他怀里。
温只逾觉得她这么坐着不舒服,便把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
却被娇气包嫌弃。
“你腿上全是肌肉,我才不坐。”
“我就坐车座上,垫子软软的,舒服。”
温只逾眸光一闪,鼻尖蹭了蹭云臻的脸,压低嗓音问:
“云大小姐过河拆桥?用得上的时候没见你嫌。”
云臻耍赖:“别诬陷我,你的腿我用来干什么。”
温只逾眼底暗芒涌动,下颌一偏,咬上了她的耳垂。
语气很沉:“诬陷?那好,等会儿回去我就把诬陷作实。”
“又或许,云大小姐再体验一回,就不觉得我诬陷你了。”
云臻心底一麻,指腹划过男人的喉结,“那你好好发挥。”
……
紫杉庄园。
陈姨她们留了盏灯后回了别墅旁的副楼休息。
云臻是被抱着下车的。
她的高跟鞋也被男人拎在手里。
回到卧室,温只逾拿出那条被他珍藏的领带,按着云臻的要求一一达成。
片刻。
赤脚坐在沙发上的云臻看到了成果。
妈的!
真是个男狐狸精现世。
狗男人还真是骚死了!
温只逾全身上下有的,仅仅是那条作为生日礼物的领带。
领带偏松垮地系在颈间。
垂落在胸肌正中。
云臻朝他勾了勾手。
待他走到自己跟前时,猛地拽住他的领带。
迫令他俯身,低头。
如臣服一般。
“温只逾,你来抽个签。”
白稚送的生日礼物,在今晚派上了用场。
温只逾虽不知签子上的内容是什么,但还是从中抽了一根递给她。
云臻看了看。
嚯!
狗男人这手气,绝了啊!
正好,她也不用换了。
就在沙发。
而后,云臻一手扯着领带,另一只手推着男人的肩,将他按坐在沙发上。
她两指捻着领带,痞坏地用领带去撩拨男人的下颌、喉结以及肩颈。
然后。
云臻把领带放在他唇边,示意他咬着。
不得不说。
温只逾的表现力很强。
看上去仿佛拍过很多广告般,他太清楚自己什么眼神最惑人,什么神情最能勾引人。
只不过,拍广告的受众会有千千万万人,而他——
只给她一个人看。
云臻漂亮的眼眸兴味很浓,“现在,是挺需要你的腿了。”
男人的腿修长而有力,肌群活跃,爆发力满满。
云臻很满意。
……
“我诬陷你了吗?”温只逾吻着云臻的肩,问她。
云臻身后,是男人挺阔的胸膛。
她已经耍不动小聪明,只能好好回答:“没有。”
温只逾眼底划过一丝亮光。
很好。
他的夫人判断力还不错。
那就……
再奖励一下她。
云臻:去你妈的!
……
这一晚,累的没力气的云臻沾床就睡。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挖了一天煤。
入睡后。
云臻没想到的是,她都这么累了,还有精力做梦。
而她梦里的主角,还是那只臭脾气的猫。
虽然臭猫离开她的时候,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到现在她也依然挂念着它。
但每每做梦,梦到的都是它。
这是巧合吗?
还是……
这些梦,有什么信息要传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