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老板的“御用伙夫”! 他吃的,是老板的灵兽吃剩下的“赏赐”!
这哪里是耻辱? 这简直爽飞起来!
“老板您放心!”阿沼的腰弯得更深了,“小的以后一定把您的灵兽喂得白白胖胖!”
王生息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阿沼千恩万谢地退了出来。
他一退回到主洞穴,手里就已经空了。
那只剩下的、烤得半生不熟的蛙身,早在他离开王生息视线、但还未走出那条漆黑岔路阴影的瞬间,就被他三两口囫囵吞枣般塞进了嘴里。
他甚至不敢细嚼,滚烫的油脂和粗糙的骨渣烫得他喉咙生疼,他也只能强行咽下。
在筑基期刘三的感知范围内,他不敢暴露任何“进食”的痕迹。哪怕是“处理垃圾”的借口也太危险——
万一刘三多问一句“什么垃圾”,他该怎么回?
只有这样,在刘三看不见的绝对黑暗中,迅速消灭掉这美味,才能保持住自己的“人设”
阿沼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床位,在刘三那毫无察 觉的目光中,盘膝坐下。
胃里传来的久违的温热饱腹感,让他感到了这几天以来少有的惬意。
阿沼若无事地走回自己的“床位”,盘膝坐下。
胃里传来的久违的温热饱腹感,让他感到了这几天以来少有的惬意。
这种“酒足饭饱”的感觉,让他那颗老鼠般的、时刻紧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空隙,去思考“饥饿”之外的事情。
他开始审视自己的“领地”。
刘三,那个“回风谷”的筑基修士,依旧盘坐在洞穴中段。他身前的那枚玄品灵石已经消耗过半,光芒黯淡。
阿沼的目光在那灵石上停留了片刻,心中开始活泛起来。
一份入伙费太少了,也太冷清了。刘三的灵石迟早会用完,到时候他拿什么来支付“保护费”?
阿沼需要更多的人。人越多,他这个“二当家”的权柄才越稳固;人越多,他能搜刮到的“入伙费”才越多。他那干瘪的储物袋,需要更多的灵石来填充,他可不想一辈子当个化气期。
更重要的是……
阿沼看了一眼自己那双用来烤肉、沾满油污的手。
他不想每天都亲自出去,冒着风险去猎杀那些恶心的泥蛙了。这种粗活,应该有“手下”去做。
可刘三不是手下。阿沼可不敢指使一个货真价实的筑基修士去替他跑腿。
他需要的是更“听话”的人。
在洞里安稳地度过了两天后,阿沼再次按捺不住。他将自己的符石灵力充满,又恭恭敬敬地跑到王生息的岔路口,高声禀报:
“老板!小的出去为您巡视领地!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妖兽,给您的灵兽打打牙祭!”
岔路里依旧一片死寂。
阿沼毫不在意,这“死寂”在他听来就是“默许”。
他得意地瞥了一眼正在打坐的刘三,昂首挺胸地钻出了“老鼠洞”。
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刘三那种重伤濒死的“软柿子”,他想找一个……能打的。
他潜行了半个时辰,在一片被瘴气笼罩的洼地边缘,他终于找到了目标。
一个男人。
那人约莫四十来岁,身形壮硕,正背靠着一块岩石剧烈地喘息。他只有一条胳膊,另一只袖管空荡荡地垂着。他浑身浴血,气息紊乱,显然灵力已经耗尽。
但在他对面,躺着两具还在抽搐的“腐骨狼”尸体。
阿沼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这个独臂的男人,竟然在灵力耗尽的状态下,硬生生拼死了两头堪比筑基初期的妖兽!
这玩意儿是个狠角色。
阿沼藏在百丈之外的灌木丛中,激活了符石,将自己的“筑基中期”气息缓缓释放出去,试探着开口:
“兄弟,好身手。”
那独臂修士老刀猛地抬头,独眼中爆发出狼一般的凶光。他用那把锈迹斑斑的砍刀撑起身体,摆出了一个防御姿态:“谁?!”
“别紧张,我不是来杀你的。”阿沼故技重施,从阴影中走出,“我看你……快不行了吧?”
老刀喘着粗气,独眼死死地盯着阿沼。他不是刘三,他这种在刀口舔血半辈子的人,绝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什么代价?”老刀声音沙哑。
“聪明!”阿沼笑了,“入伙费,五块玄品灵石。交了,我带你进去。我老大,结丹高手,保你安全。那里不吸灵力。”
“五块?”老刀怒极反笑,他啐出一口血沫,“我他妈要是有五块灵石,还用得着在这里拼命?你怎么不去抢?”
“我这不就是在抢吗?”阿沼摊了摊手,“或者,你现在就把储物袋给我,我让你死个……”
话音未落,老刀动了。
他没有逃,反而猛地向前突进,独臂的砍刀带着一股惨烈的刀风,直劈阿沼的面门!
阿沼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开。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灵力枯竭的家伙,竟然还敢主动出手!
“妈的,萨比啊!”阿沼用符石直接让筑基中期的气息,提升到后期,顷刻间轰然爆发。
但在老刀的眼里,筑基后期的阿沼却不敢迎战,只是莫名其妙的地在泥地里翻滚。
老刀一刀劈空,却不停留,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逃去。
“站住!”阿沼气急 坏地在后面追,“你他妈敢跑!你跑得出这片林子吗?!”
老刀头也不回。
阿沼追了半柱香,终于急了。他知道,这个老刀是个狠角色,如果收服不了,后患无穷。
“哎哟卧艹!”阿沼停下脚步,破口大骂,“不要你灵石了!你给我回来!”
老刀的脚步顿住了。
他缓缓转过身,独眼微眯,依旧保持着警惕。
阿沼喘着粗气,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老刀是个刺头,但也是个强大的战力。
刘三那样的“付费客户”固然好,但这种能打的“债务老龚”,似乎也……不错?
“看你这穷酸样,估计也榨不出油水了。”阿沼故作鄙夷地上下打量着老刀,“这样吧,我阿沼,看你一把年纪还断了只手,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