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是道听途说,或者书上说的,要不你就买下这一套来试试不就知道了。”程砚春耍无赖的说道。
“程兄,这里面的这些木器都挺好看的,你看这套,这套,还有那一套。”李冰站在原地指指点点的说道。
“那当然了,这些木头在地球上可都是天价,你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老大你看这一套的颜色和花纹,就像中国南海的黄花梨,学名降香黄檀。那边一套像红酸枝,也叫老红木。
这边这些就更珍贵了,有点像是沉香木制作的,许多木材被人称为是机缘产品。所谓的机缘意思就是说无法确定产品,沉香木也在此列中。老大你看见那边那些黑色的摆件了吗?我看就是用乌木雕刻的,乌木又称荫沉木,是不可再生的物质,都是树木在地下埋藏了数万年,数百万年甚至数亿年的时间形成的。它的珍贵程度曾有人这样说过,寻得乌木一方,胜过珠宝一箱。好啦,不说这些无用的了。
”
“程兄,说这些没用,那说些什么有用呢?”李冰闻言瞥了他一眼问道。
“嘿嘿,老大,你到来这儿要看木料是要做什么呢?我揣摩着吧,你是提前在为凡人进入无为界做准备的,是吧?”程砚春狡黠的说道。
“唉!没办法,你们都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悲怆啊!”李冰心思被人猜中,夸张的叹道。
“好啦老大,你就别夸我了,我们还是去后院看看有多少实用的木材吧。”程砚春猜透了李冰心思有些得意的说道。
“等等吧,郝胖子马上回来了。”李冰瞅了瞅后门说道。
“哈哈,让两位客官久等了,实在是抱歉的很。”李冰的话音刚落,郝胖子就进来了,笑呵呵的拱拱手说道。
“没事,我们正在品评你的这些宝贝呢,郝老板还是去多陪陪那两位客人去吧。”李冰不动声色地说道。
“走了,他们二人刚走不久,不知客官对小店的木器品评的如何?”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我们怎么没看见呢?”李冰闻言故作惊讶的问道。
郝胖子听了李冰的话,有些得意的说道:“客官,那二人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仙人啊!我们的关系都是很好的,他俩经常来小店购买一些木材的,连这次已是第四回了,哦,对了,他们刚才还问我客官是什么人着呢!”
“噢?你是怎么说的?他们又是什么人呀?”李冰佯装随意的问道。
郝胖子见问,摇摇头说道:“我对他们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们,更不知道客官的来历的,他们还说让我打听一下呢。
对于那两位客官,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和底细,因为我们生意人只管做生意,来的都是客,信誉是根。最忌讳打听别人的来历,所以到现在胖子我也没请教三位客官的高姓大名,是吧?
不过那两位客官,有一次我听到他们对别人说他们是什么蓝,什么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敢问。”
“呵呵,郝老板这样做就对了,俗话说,知道的越少,活的就越好,闷头发大财才是王道,你说是不是啊?”
“这位客官说的是,胖子受教了!不知客官看中了哪款家具?若是贵府不是太远的话,我们就派人送货上门,客官放心,这都是免费服务的。”郝胖子殷勤的说道。
“不必了郝老板,我想问你一下,不知你们成套的家具有多少库存,我想多购买几套的。”
郝胖子闻言一愣,哎吆喝!难道碰上财神爷了?这可谢天谢地了,急忙问道:“客官想要多少?”
“郝老板你有多少?”
郝胖子闻言思忖了片刻说道:“我现在各种木质成套家具共计存有三十六套,不知客官……”
“三十六套?只有这些吗?太少了点吧。”
“那……客官想要多少?我马上立刻召集人手赶制,速度很快的,每人每年就能赶制出一套来。”
“请问郝老板手下有多少能工巧匠啊?我想订制一千套吧!多久才能完成呢?”其实李冰本想说要买一万套的,可是说多了怕吓着他,所以才说了一千套。
“一千套!?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手下的匠人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三十余人,就算他们全在也需要三十年才能完成啊!奈何,奈何。”郝胖子闻言,震惊之余,急的他搓着双手满屋里打起转来,百年不遇的才碰上了一个大客户,就这样了……他不甘心啊!
“郝老板你别着急嘛!如果有困难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急用。”
郝胖子听了李冰的话便停住了脚步,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李冰,暗忖这家伙是不是在玩我骗吃骗喝的呀?吃点喝点倒是花不了几个钱无所谓的,可是让老子这样大喜大悲就没天理了,我找谁惹谁来……幸亏胖爷我心脏还好,否则还不得被你给玩死呀!不过看他们也不像坏人,除了那个小家伙着装还算华丽之外,看他们的装束也不像有钱的富人。当然,好人坏人不能以貌取人,是穷人或富人更不能看着装而论,待我试探他一下,若是骗吃骗喝的赶紧走人,若是……
“客官,小店暂时的确是拿不出更多的成品了,不过客官可以预定,一千套家具胖子我保准在十年之内交付,只是要预付一成的定金。客官请看,以这套金丝木制作的家具为例,每套需要预付三十块下品标准晶石作为定金,若是使用其他木质制作的这套家具,则至少需要预付三块标准中品晶石作为定金。
乍听起来这样的价格,客官肯定会认为太贵了,其实不然,不是太贵了,而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价。因为它只是我们零售价格的八成,客官请看,就拿这种紫红木来说,”郝胖子边说边用手指着那套客厅用具,也就是程砚春小叶紫檀说道:“就拿这种紫红木来说,它的成材期至少需要千年的时间才行,即使这样还是会被称作新木,三千年以上的才算老木。可我们用的却是五千年以上的老木,这样的材质极其稀少难觅。
客官请看那种疤痕木,它的生长期至数百年上千年的时间,并且极难成材,而且绝不会变形开裂,更重的是它还有治病防病的功能。还有那种香木制品就更加珍贵了,只是那副一百五十斤重的香木六扇屏风,价值就是三块标准中品晶石,折合三万个金币。
客官,胖子我若不是急需使用晶石修炼,和支付购买各种木料的钱以及工匠们的工钱,也绝不会赔本赚吆喝的,所以才将客官所有预定的物件打了八折的……”
“哈哈,老大,这贼老胖子是在探听你的财富呢!他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在吹牛皮说大话,还是真的富人。”还未等郝胖子说完,程砚春就笑着对李冰传音道:“老大,刚才郝胖子所说的疤痕木,相对应的应该是中国南海黄花梨,学名降香黄檀。
他所说的疤痕,地球人叫做鬼脸,南海黄花梨在地球上极其难得的珍贵木材,而且还有不少的药用价值,降血糖、降血脂、冠心病、高血压、活血化瘀、止血镇痛、铁打损伤等等。
而他口中的紫红木就是刚才我说过的小叶紫檀,就不必再说了,只是刚才我不敢确定它一定就是小叶紫檀,是因为我从未见过一千二百年以上树龄的小叶紫檀木,而他这些小叶紫檀却是五千年的老料。
还有刚才郝胖子所说的那种香木,与地球上相对应的应该拥有‘狐狸头标志’的沉香木,沉香木浑身是宝,就连它的树根树枝粉末都是制香的珍贵材料。
地球上的沉香木极少有大型材,所以难以制作成大件物品。我记得曾看过一份资料上说,中国只有一副沉香木屏风,目前在上海的一位收藏家手中。可是他们这儿的沉香木不但能够制成桌椅,而且还能打造成大厨大床等大型物件,看来可能与仙界的气候和灵气有关。沉香木的药用价值要比南海黄花梨木还要多,在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总之人们已经几乎把沉香木神化了,真正的沉香更是万金难求。”
“客官怎么样?你倒是表个态呀!”
“嗯?什么?好,郝老板,我们先去看看原木吧。”刚才李冰只顾聚精会神的听程砚春的介绍了,郝胖子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就不清不楚了,听他的话音似乎是有些焦躁和有点不耐烦了,这当然也不能怪他,人家可还正等着买米下锅不是?
木器店的后面是一片巨大地院落,李冰一看这座院落的面积,若是不够一千也得八百亩,四周的院墙并非用砖瓦砌成的,而是用三米多高腰粗的圆木紧密排列而成,当然这些圆木就是一些平常木质的了,即便这样也造价不菲。
为了木材避免风刮雨淋,院内大大小小的敞篷就有好几十个,敞篷下整整齐齐的垛着一排排各种不同的木料,为了防止下雨木材受潮腐烂,地面上铺了一条条普通木质的方木,方木上边又铺设了一层木板,致使这些珍贵的木材得到了有效的保护。
“郝老板你去忙吧,我们若是有看中的木材就通知你的。”李冰对意欲陪同自己查看木料的郝胖子说道。
“那好吧,客官你们随便看就是了,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胖子我随叫随到。”
李冰和程砚春是顺着东边的敞篷,由东而西走着‘之’字形路来观看这些木材的。李冰一路走来发现,无论是什么木料都未注明它的名称,但是却在每种木料的敞篷里都有一个木架,木架上摆放着一条精致的一米长,一尺宽一寸厚的木板,和一根一米长二寸见方的木条,而且没有注解,不过二人一看也就明白了,它们就是这些木料制成成品后的风采。
“老大,这可都是一些好东西呀!其中有好多种木料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不光是地球上,在双月大陆上也是如此,我敢断定,地球上的许多木料要比黄金贵得多,因为它比黄金要少得多。而在双月大陆和八帝城,即便晶石的数量也比这些珍贵的木材多得多。
可是为什么晶石要比珍贵木材更抢手呢?当然是因为晶石是每个修炼者所需用的消费品,而木制品却不是修炼者的必需品。虽然这些木材中有许多医药价值,可那是对凡人有用,而凡人又有多少人能买得起这些珍贵木材所制成产品呢!所以这就是造成珍贵木材积压的主要原因。老大,你想怎么办呢?”程砚春和一边观看木材问道。
李冰闻言没有立刻回答程砚春的问话,但李冰却是明白程砚春的意思,树化玉是奢侈品,程砚春虽然没有正面阻止自己购买,可他话音的意思李冰岂能不明白?但是对木材程砚春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即便这样程砚春仍然没有给自己提出建设性的意见,他可能是认为我没有多少晶石了吧?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小灵源珠的事跟谁也没说过,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当然极品晶石是不算数的,因为极品晶石程砚春他们人人都有,程砚春空间宝中有多少李冰虽然不知道,因为当时大家挑选极品晶石时随便而且数量也没有限制。但李冰有把握,程砚春目前空间宝中的极品晶石,就像郝胖子的木器店买一万个也不止,只是极品晶石任谁也不舍得用来购物,当然仙界高层也是不允许的。
“程兄,我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哈哈,两位客官也来看木料啊!客官,我虽然对木料没什么研究,可也略知一二,客官若是有什么一般的疑问我愿意为客官效劳。若是深奥的问题那就只好让郝胖子解答了。”李冰二人说着话,刚转过一排木垛的走廊就碰上了盛青,此时盛青正陪同那三名地仙观看木料并且解说着什么,看到李冰后立即上前搭讪道。
那三名地仙看到李冰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李冰二人见状也友好的回之以点头微笑。那三人见盛青正与李冰交谈也不好意思独自离开,所以就随意查看起了就近的木料以便等候盛青。
“哈,那就多谢了,盛青我想问一下,郝老板的这些木料都是自己砍伐的吗?”李冰突然提出了一个与木质无关的问题。
“不是,他可没有那么大的实力,这些都是专业伐木队才能做到的事。郝胖子只是一个木器商人,他所做木器的木料都是向伐木队购买的,客官,你别看这里有这么多的木材,可大都是人家伐木队存放在这儿的,他连使用的权利都没有的。”盛青扼要的说道。
“嗯?什么?他连使用的权利都没有?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会把木材卖给客户呢?”盛青的话,不但引起了李冰好奇,那三名地仙虽然在装作查看木料的样子,可是那耳朵就像兔子一样的竖了起来。
“唉!说起来郝胖子也挺可怜的,别看他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已是进退维谷了,他所做的木器因为价格太高卖不出去,因此不能及时为给他打制木器的工匠发放工费,所以大多数人都弃他而去了。
这里的木材虽然不少,但他只有替别人代卖的权力,而从中赚取微薄的利益,若是有人需要制作一些特殊样式的木器,他就必须用现金购买伐木队的木材来使用,因为他欠伐木队的木料钱至今还未还清,所以人家就不再赊账给他了。”
李冰听盛青所言,便问道:“盛青,如果郝老板的木器再便宜一些能否卖得出去?”
“这不好说,不过我看也够呛,能便宜多少呢?如果他以七折的价格卖出去的话,那他就是赔本赚吆喝了,因为他还有成本制约着呢,即便不赚钱也不能赔本不是?商人可都是以谋利为本,客官你说是不是啊?”
李冰对盛青说的话倒是深信不疑,因为李冰三人在喝酒吃肉时就留意着郝胖子的行动,当他陪同那两位天仙选择木料时,李冰神识的就从未离开过他,当那二人相中了一段木料砍价的时候,郝胖子给他的价格最少就是九折,再低一点他也不干了。就连谈不拢价格两人装作要离开时,郝胖子也没有任何挽留和降价出售的意思,最终二人还是以九折的价格买走了那段木材,而后才知道是一段沉香木的材料,因为每一段木料上都标有价格。
李冰这样做并非是他抠门,自从他发现了加速塔的作用后,就对晶石就不那么在意了。但他也不愿有人拿他当猴耍,更不愿让人将他当成一个傻子似的冤大头。
“盛青说的不错,商人逐利天经地义,不过这些木料也忒贵了点吧?”当李冰说了这话后,那三名装作选择木材的地仙凑了过来,因为这事也关联到了他们的利益。
盛青一看大家都对他感兴趣了,便清了清嗓子更有了精神头,说道:“不错,贵的确是贵了点,可是客官却不知道这些木材来之不易,只是近百年来,他们三百余人的伐木队为此就死去了九十多人,几乎平均每年都有人死在森林中。
尤其是那些探路者死的人最多,因为他们为了将效益最大化,所以将一些人分散开来探路,和寻找珍贵木材,为了安全一般会分为两人一组。但是在那无边的原始森林及山谷中,随时都会遇到无法确定的危险因素,除了自然界的沼泽和不时而起的毒瘴外,还有来自空中,水中,树上、草丛及陆地上毒虫猛兽的袭击,简直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哈,客官也不怕让你们笑话了,我曾经也是一名伐木队的队员,只是在一次探路中死里逃生后就当了逃兵。伐木队的工作实在是太苦太危险了,伐木队的这些人都是修真者,因为身体再健壮的常人也无法胜任伐木队的工作,别说是干活了。
光是那几千里甚至上万里的路程他们都走不下来就趴下了,何况还是在深沟险壑,危机四伏的森林及山谷之中。可以说这些地方他们是寸步难行的。就算我们这些修真者,当然都是一些低阶修真者都要时刻警惕着,一不小心也就没有回头之路了。”
盛青由于是木材、木器掮客的原因非常健谈,而他所说的这些又是李冰二人及那三位地闻所未闻的事情,是以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也基本明白了这些珍贵木料来之不易。但其中的艰辛若不是亲临其境也体会不到的,所以大家都不由得产生了同情和怜悯之心。
“盛青,这整个大院中的木材都是属于珍贵木料之列吗?”李冰闻言突然又转换了话题。
“那倒也不全是,因为需求不同,用途通不同,经济条件不同,所以其中也有不少中等材质的木料,不过一般的木材就没有了,因为这些木材价格极低,盈利更是微乎其微了,根本就不能维持正常修炼所需。
虽然使用这些珍贵木材制成的一件木器,与普通木材所制成的同样的一件木器相比,其盈利是普通木材的千倍之多,即便这样也是举步维艰甚至是难以为继的了。
郝胖子其实早就有了撒手木器行业之心,一是由于这是他祖传的技艺,一旦放弃对不起自己的列祖列宗;二是缺乏其他的谋生手段,所以至今仍然苦无良策。”
盛青说完后,李冰点点头说道:“好啦,盛青你去忙吧,我们再转转。”
“好的,我们回头见。”
“盛青,我们看中了这三段木料,要想将它买下来。” 盛青说完就与三位地仙要离去,突然听到三人之中的一人对盛青说道,看来此人是三人之首。
“好好,请三位客官稍等,我去把郝老板找来。”盛青一边说着就要立即离去了。
“盛青不用了,这上边不是有价格吗,你不能替郝老板收下么?”刚才说话的那位为首的地仙喊住了他。
盛青一听,摇摇头说道:“呵呵,三位客官对不起,我可没打折的权利呀,还是让郝胖子跟客官交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