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是唐末之时,一个避世的世家之末裔。
得感谢一下飞天大将军黄巢。
这位爷在唐末杀疯了。
很多门阀世家对他恨之入骨,你只看关于他的文献就可以知道当时的人对他恨成什么样子了。
然并卵。
不管怎么抹黑他,老百姓始终觉得他是好的。
翻回到历史,人们知道,如果不是黄巢,这世家门阀的牢笼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打破。
那么,大宋的文道大昌,也不可能实现了。
因为门阀世族是不会和你一起考试的。
考了你也当不了官。
你会像黄巢一样。
不是落第,是屡试不第。
不管你努力几次,都没用的。
没门路,没人脉,没关系,没背景,你还想当官?
所以得要感谢黄巢。
在那个黄巢拿着族谱点名杀头的年代,公孙氏一族进山避难。
他们在山中打造坞堡,自耕自种,过着平静的生活。
公孙氏一族,能够一直避世隐居,靠的就是自制力。
因为公孙氏家族的武功讲究的是禁荤腥。
禁荤腥的特点就是可以闭穴。
因为江湖中人最喜欢的,就是点穴。
而公孙家的闭穴功,就能视点穴功夫如无物,十分厉害。
但特点是不能沾半点荤腥。
不然就破功了。
他正是凭借于此,才把黄蓉给压制了。
要知道,黄蓉武功是很强的。
打狗棒棒法,在武功上,不考虑人的因素,其实比降龙十八掌还要厉害。
打狗棒法最精妙的就是棒法技巧。
劲力万变灵活。
但是,要注意。
打狗棒法是一根棒子,不是狼牙棒,只是一根比较坚韧的碧玉竹棒。
它打击力强不到哪儿去。
之所以厉害,是点穴,打穴。
这才厉害。
可公孙止的闭穴功就能很好的克制打狗棒法。
这要是郭靖在,一巴掌就解决了。
你闭穴功夫再好,能接郭靖几掌!
但打狗棒,让你抽上十几棒子又如何?
在不能点穴打穴的情况下,也就是让公孙止疼一下,还能怎么样呢?
也就是黄蓉身边丐帮弟子皆是在襄阳守卫战经历过的精锐,不然她怕是已经落败被擒。
但饶是如此,她也是战得节节败退。被绝情谷众人给围堵上了。
绝情谷的月色,总带着几分诡异的甜香,那是情花在暗夜里吐蕊,却偏生裹着穿肠的毒。
公孙止立于谷中高岩之上,身后锯齿金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望着被铁索缚住、怒目而视的完颜萍,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
“小姑娘骨头倒是硬,”他用靴尖踢了踢完颜萍的膝弯:“可惜啊,比起桃花岛那位,终究是差了些滋味。”
其实,原本遇上完颜萍,他本该志得意满的。完颜萍这精致的小模样,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是这小花骨朵和已经完全盛开灿烂的黄蓉一比,就差了些意思。
倘若黄蓉不找他要完颜萍,他纵是好色,也无意于得罪天下第一的丐帮。
但这个黄蓉,给脸不要脸,硬是要他已经到手的完颜萍。
好不容易到手的小苹果,他怎么舍得让出去。
不过区区丐帮,还真怕你们了?
要知道绝情谷也不好惹。
公孙止的手下是昔日牙兵后裔。
这祖传的征战技术,怕得什么?
果不其然,说是天下第一大帮,战斗力也就平平而已。
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也就是对方正面手段不足,偏门技巧倒是不少,这才让他们且战且逃,不然,他早已经全部拿下了。
此刻。
公孙止身后的渔网阵早已悄然布开。
数十名绝情谷弟子手持缀满金刀利剑的渔网,网眼交错处的吸铁石在夜风中微微嗡鸣,连远处丐帮弟子腰间的铁莲子都似被引动,隐隐颤动。
黄蓉站在乱葬岗边缘,青竹杖在手中转了个圈,杖尾点地时,带起三两点火星——那是她刚用打狗棒法挑飞两枚袭来的情花刺。
“公孙谷主好大的手笔。”
黄蓉的声音清清脆脆,却带着冰碴子。
“抓了完颜姑娘还不够,竟要对我这有夫之妇动手?莫非绝情谷的规矩,是专抢旁人妻女?”
公孙止冷笑一声,挥手间,身后弟子猛地收紧渔网。那张巨大的网如活物般张开,金刀利剑在月光下织成一片寒光闪闪的墙,朝着黄蓉和她身后的十余名丐帮弟子压来。
“黄帮主何必逞口舌之快?你若肯随我回谷,我便放了这些叫花子,如何?”
话音未落,一名丐帮弟子已怒吼着扑上,手中钢刀直劈渔网。
可刀锋刚触到网缘,便被吸铁石牢牢吸住,他猛地回抽,却见网中情花刺如暴雨般射出,瞬间扎满了他的手背。
那弟子痛呼一声,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眼中竟慢慢浮起痴迷之色——情花之毒,已悄然发作。
“退开!”
黄蓉青竹杖横扫,杖风卷起地上的碎石,精准地打在那弟子的麻筋上,逼得他暂时松开钢刀。
可就在这片刻耽搁,渔网已如影随形地罩下,另两名弟子躲闪不及,被网边的金刀划破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襟。
“情花阵在前,渔网阵在后。”
黄蓉快速扫视四周,情花丛在谷中漫山遍野,此刻竟被公孙止的人引动,一簇簇带着尖刺的花苞随着夜风摇曳,稍有不慎便会沾身。
“大家背靠背,用打狗棒法护住下盘!”
丐帮弟子们轰然应诺,手中竹棒交织成网,将袭来的情花刺一一拨开。
可公孙止的人却不急着强攻,只是驱动渔网缓缓收紧,时不时从网后射出几枚情花刺,逼得众人不得不腾挪闪避。
月光下,黄蓉鬓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打湿,她望着被缚在高岩上的完颜萍,又瞥了眼身后渐渐体力不支的弟子,心中暗暗焦急——援兵迟迟未到,再拖下去,怕是真要栽在这绝情谷里。
公孙止在高岩上看得清楚,见黄蓉额角渗汗,忽然放声大笑:“黄帮主,你那靖哥哥怕是指望不上了!这情花之毒,越动真情越痛,你这般牵挂旁人,想必此刻心口已如针扎一般了吧?”
黄蓉心头确实一紧,方才思及郭靖,心口当真掠过一阵锐痛。
她强自镇定,青竹杖突然点地,身形如柳絮般斜飞而起,避开一张从侧面袭来的渔网,同时反手一扬,三枚冰魄银针带着寒气射向公孙止。
可公孙止早有防备,锯齿金刀横挥,“铛”的一声磕飞银针,金刀上的锯齿竟将银针绞成了几段。
“雕虫小技!”
他纵身跃下高岩,黑剑突然从袖中滑出,左手剑右手刀,正是那套阴阳倒乱刃法。
“黄帮主,尝尝我这家传功夫如何?”
刀剑交错间,刚猛的刀风混着阴柔的剑气扑面而来,黄蓉只得暂避锋芒,青竹杖在情花丛中一点,借力后跃。
谁知落脚处恰好是一丛情花,她急忙提气拧身,脚踝还是被尖刺划了一下,一丝细微的痛感顺着经脉蔓延开,竟让她想起了襄阳城头郭靖的笑容——不好,情花毒竟因这一念而动!
“帮主!”
几名弟子惊呼着上前掩护,却被渔网趁机缠住。
黄蓉咬了咬牙,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她瞬间清醒,青竹杖如毒蛇出洞,直点公孙止握刀的手腕。
这一下又快又刁,正是打狗棒法中的“棒打狗腿”,公孙止仓促间回刀格挡,却被杖尾扫中肋下,闷哼一声退开两步。
可就这两步退势,却让他身后的渔网阵再次收紧。
月光下,黄蓉望着被网住的三名弟子眼中渐渐浮现的痴傻,望着完颜萍挣扎时被铁索勒出的血痕,望着满山遍野摇曳的情花,忽然握紧了青竹杖——就算撑到最后一刻,她也绝不会让公孙止的奸计得逞。
夜风更急了,情花的甜香里混进了血腥气,渔网的嗡鸣与丐帮弟子的呼喝交织在一起。
黄蓉深吸一口气,青竹杖再次举起,杖尖直指公孙止,声音虽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公孙止,有本事便来试试!”
绝情谷的晨雾还没散尽,情花的甜香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搅碎了。
杨过白衣猎猎,一马当先。
他的身后跟着陆无双、程瑛、李莫愁、郭芙、穆念慈,还有我。
“郭伯母就在前面!”
杨过远远望见乱葬岗边缘的渔网阵,毫不犹豫的挺起了手中的长枪,枪尖的劲风扫得路边情花簌簌作响。
“狗贼,放了我郭伯母!”
高岩上的公孙止正盯着黄蓉鬓边的汗痕,心中馋意愈盛。
似这等模样的美妇人,纵是一身汗,他也愿意去给一一舔干净了。
正在胡思乱想,听到了杨过的声音,猛地回头,见杨过带着一群女子杀来,先是一愣,随即发现那些女子各个美艳动人,都有其独特之色,其中一个女子,指李莫愁,其美艳气质,竟不在黄蓉之下,顿时大喜过望,随即狞笑:“哪里来的臭小子?你倒会凑趣,带了这么多美人来给我添作陪?”
他脚下一跺,身后弟子立刻收紧渔网,网中金刀利剑相撞,发出刺耳的脆响。
黄蓉在阵中眼睛一亮,青竹杖猛地点地:“过儿来得正好!先破他渔网阵!”
话音未落,陆无双已提着长剑冲上前,她身法灵动如鬼魅,专往渔网阵的缝隙里钻,剑光一闪就挑断了两名弟子的手腕筋。
南山无敌剑法,威力初显。
程瑛则站在她身后,玉箫轻点,箫声里藏着弹指神通的劲道,三两枚石子精准地打在渔网的吸铁石上,让那张寒光闪闪的网顿了顿。
“妖女也敢放肆!”
公孙止见李莫愁拂尘扬起,掌风里带着赤练神掌的毒辣,当即左手黑剑右手金刀,阴阳倒乱刃法施展开来。
金刀本应刚猛,却被他使得轻飘飘如柳絮。
黑剑本该阴柔,却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道,刀风剑气瞬间将李莫愁的拂尘逼得节节后退。
郭芙的性子最是急躁,见渔网里的丐帮弟子痛呼不止,当即举剑就砍:“坏蛋!放开我娘!”
她的剑法虽不及陆无双熟练,那也是南山无敌剑,倒也逼得两名谷弟子手忙脚乱。
穆念慈站在稍远些的地方,宝剑护在身前,目光却紧紧盯着杨过。
见他长枪横扫,将一张扑向郭芙的渔网挑开,她嘴角刚要扬起,又瞥见公孙止的金刀直刺杨过腰侧,顿时惊呼:“过儿小心!”
杨过听得母亲声音,不慌不忙回枪格挡。
“铛”的一声巨响,精钢的长枪震得公孙止虎口发麻,金刀险些脱手。
更难得是杨过看起来年轻,但一身混元功的巨力,加上紫阳神功的内力,竟然不在公孙止内功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武功高,枪法厉害,这没什么。
但你内功这么高,是不是太离谱了?
他顿时又惊又怒:“这是什么鬼!”
就在这时,我突然“哎呀”一声,故意被情花刺扎中了手背。
我知道,这花有毒。
不过我自负身怀碧水神功,就想要试一下它到底有多毒。
试过之后,我隐约知道了厉害。
这情花之毒,不是一般的毒。
普通毒药是伤害人的身体。
而情花毒,更多类似于一种信息素。
就好像春药的性质一样。
正常解毒法能解春药吗?
不能。
所以普通法子也解不了情花毒。
但若只是轻微中毒,我的碧水神功还是可以应对的。
只有中毒深了,才需要以药物来解毒。
眼下,黄蓉一众被困情花丛中。
先救她们出来要紧。
于是我用火折子点燃了身边的情花丛——干躁的花瓣遇火就燃,瞬间烧出一片空地,竟把逼近的渔网逼退了半尺。
“这法子……”黄蓉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反应过来:“大家用火攻!情花怕火!”
丐帮弟子们立刻摸出火折子,借着风势点燃枯枝,火舌舔舐着情花,发出“噼啪”的脆响,甜香里混进焦糊味,那些原本摇曳生姿的毒花顿时蔫了下去。
公孙止见状大怒,黑剑直刺我:“哪来的野小子,敢坏我好事!”
我动也不动,手放在身后。
一道紫电已经在我的掌心凝聚起来了。
就等他来,好给他一个狠的。
但郭芙不知道。
她傻头傻脑的举剑迎上:“去死!”
她是黄蓉女儿。
这个公孙止竟然在打黄蓉的主意。
郭芙心高气傲,早就恨之欲其死了。
现在逮到机会,不管不顾,就是一剑。
这一剑歪打正着,竟逼得公孙止回剑自保。
杨过这时过来,手中大枪一招横扫千军,硬生生将那张困住黄蓉的大网劈出个窟窿:“郭伯母,出来!”
黄蓉足尖一点,从窟窿里跃出,青竹杖反手点倒两名扑来的弟子,与杨过背靠背站定:“过儿,多谢了!”
“先救人!”
杨过喊了一声,长枪刺出,如泼洒了一蓬子的雨点,护住众人往完颜萍被缚的高岩冲去。
陆无双长剑割开铁索,程瑛玉箫点穴定住看守的弟子,穆念慈扶起踉跄的完颜萍,李莫愁则冷笑一声,拂尘卷着火焰,将追来的渔网烧得焦黑。
公孙止见大势已去,却仍不死心,金刀直取黄蓉后心。
我看得清楚,当下打出了一记铁指惊雷。
公孙止的动作顿了顿。
杨过回身一枪,枪劲掀起漫天尘土,逼得公孙止连连后退,脸上被长枪上的劲风划开数道血痕。
“今日暂且饶你!”
公孙止见弟子们死伤惨重,情花丛被烧得一片狼藉,终于咬着牙带人退入谷深处。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照在焦黑的情花茎上。
黄蓉望着杨过身边的众人,又看了眼意态悠闲的我,忽然笑了:“刘庄主,这次真是多谢了,如此简单的法子,我一时情急,竟然没想到。”
我大手一挥:“小事,其实不是黄帮主你没想到,而是你们之前被盯得太死了,纵能想到这个法子,怕也施展不出。”
郭芙扑上来抱住黄蓉:“娘你没事了吧,娘你看到没有,我武功进步了。”
黄蓉微微一笑,心道让她进古墓学武,这一步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