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梦杀继续说道:“那年,我和顾剑门首次来到这里时,她正在抚琴。顾剑门那家伙可能喝多了,听到琴声后,兴致大增,当即举剑起舞。”
说到这里,雷梦杀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感慨,“我还记得当时的景象尤为震撼。他的剑气卷起所有花瓣,五颜六色,姹紫嫣红,最终这些花瓣交替飞舞,形成一座花桥,从这里通往了高台之上。”
“顾剑门说,闻琴可知人。他觉得这个女子就是他的命定之人,于是踩着花桥,从那里走到了高台。轻轻撩开仗幔去见她。”说着,雷梦杀还用手指了指当时的位置。
司空长风闻言,一脸惊奇,追问道:“然后呢?”
雷梦杀微微一笑:“然后,顾剑门下来了,他被拒绝了。”
司空长风和百里东君闻言,皆是一脸诧异。
雷梦杀叹气道:“现在想想,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真没想到,当时的姑娘,如今已出落得闭月羞花。
而整个天启城都知道了她的名字,不知顾剑门再见到她时,会作何感想。”
就在这时,百花楼的花魁风秋雨突然开口:“雷公子可是许久没来听曲儿了?”
雷梦杀呵呵一笑,“没有了顾公子,没来的时间久!”
突然另外一道女子声音响起:“没有多久是多久啊?”
雷梦杀起初没当回事,一脸不在意地说:“哎,其实也没多久,哈哈。”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看的身后的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一脸懵逼!不仅如此,他们两人的后背更是凉飕飕的!随即两人默契的闪开身子,将位置让开。
看着一脸冰冷的李心月,百里东君更是连忙拱手行礼,“嫂嫂,见过嫂嫂!”
李心月冷哼一声,瞪了百里东君一眼:“小小年纪不学好!”说完,她径直从百里东君面前走过,来到跪在地上的雷梦杀身边,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
梦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求饶:“夫,夫人!”随即他眼珠子一转,连忙辩解道:“都是百里东君,你这小小年纪不学好,让你别来这种地方,你偏要来。我都说不来了,你非带我来,还死拉硬拽地把我拽进来。”
“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吧!开心了吧!师兄我就不是能来这种地方的人。”说完,他一脸乖巧地看向自己的老婆李心月。
百里东君先是一愣,随即反驳道:“不是,你还要不要脸啊!”
雷梦杀闻言,连忙朝百里东君眨眼。百里东君见状,瞬间明白了,连忙闭嘴。
雷梦杀这才继续说道:“夫人,我们回家吧,回我们温暖的家。”
李心月冷冷一笑,质问道:“雷公子你打算下次什么时候来啊?”
雷梦杀连忙摇头,“不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来了,就是小师弟让我来,我也不来了!”
然而,李心月压根不相信雷梦杀的话,一脚踹在刚站起来的雷梦杀小腿上,将他踹倒在地,随即再次掐住他的耳朵,拽着他就走。
只不过在路过百里东君身边时,她冷冷地说了一句:“小师弟,趁年轻好好享受吧,好时光不多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拽着雷梦杀的耳朵离开。
百里东君见状,一脸无语。他迷茫地挠挠头,自言自语道:“我是谁?我们在哪儿?来这儿干什么呢?”
好巧不巧,他的话正好被百花楼的老鸨听到。老鸨一巴掌拍在百里东君的肩膀上,笑呵呵地说道:“哎呦喂,少年郎!”
百里东君被吓了一个激灵,连忙后退一步,“做,做什么?”
老鸨呵呵一笑,“好俊俏的少年郎啊!”
就在老鸨还想说些什么时候,一名醉醺醺的公子站了出来:“紫衣妈妈,风月姑娘今日还奏曲吗?我们大家伙等不及了!”
老鸨呵呵一笑:“急什么?这不是来了吗!”话音未落,琴声已然响起。伴随着悠扬的琴音,原本喧闹的百花楼瞬间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书院藏经阁内,李恪一边品茶,一边观看手中的秘籍。
不得不说,这方世界的武道确实与众不同。
例如,李长生所修炼的《大椿功》,每三十年便能返老还童一次,如此不断循环。
尽管修炼此功的条件颇为苛刻,但也需借助特殊的药石之术,也正因为如此,李长生才会毫不犹豫地将《大椿功》传给了李恪。
还有莫衣和国师齐天尘,他们所修炼的是黄龙山最强心法《八卦心门》。此心法能让他们的内力与天地万物相融,品阶更是高达五阶上品。
以及叶鼎之所修炼的《不动明王功》,乃是这方世间最霸道、最蛮横的武功。
一旦施展,全身肌肤变成赤红色,双瞳也会变红,无论是防御力还是攻击力都极为强大,但此功也极易伤人伤己,与他之前所修炼的《金刚不坏神功》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天下。
除此之外,北离大内第一高手浊清所修炼的《虚怀功》,历代暗河大家长才能修炼的绝学《阎魔掌》。
雨生魔修炼的《魔仙剑法》,玥风城修炼的《虚念功》。还有北离开国皇帝萧毅所创的剑法《裂国剑法》,以及无忧大师所修炼的《般若心钟》等等,都各具特色。
最关键的是,这些功法的品阶都不低,让李恪收获颇丰!
至于李恪为何能拿到如此多的绝学,皆是太安帝故意为之。其原因也很简单,他是被李长生吓到了。
这事得从第二日清晨说起。一大早,李长生便受邀来到皇宫。
他望着御书房两旁的对联,呵呵一笑:“字写得挺不错的,有点意思。至于这对联嘛……”说着,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实在不怎么样,装霸气!”
太安帝闻言,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当年,先生为孤赐对联的时候,孤还炫耀了许久,可如今,先生自己却看不上眼了。”
李长生呵呵一笑,“人吗?总会对自己的过去嗤之以鼻。”说着拱手一礼,“参见陛下!”
太安帝微笑着示意李长生坐下。
待李长生落座后,他轻轻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笑道:“先生,请尝尝这茶。乃是南诀特有的凤凰雪片,颇为难得,不妨细细品味。”
李长生闻言,看了太安帝一眼,并未端起茶杯,而是开门见山的询问,“陛下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
太安帝见状,叹了口气,感慨道:“孤年少时喜好诗书,却不擅武功。母妃也不受宠,在诸多皇子中,孤也是最不被看好的。
幸而身边有两位好兄弟,一位出身云溪叶氏,一位来自西林百里家,他们都是难得一遇的将才。也正是在他们的辅佐下,孤历经生死,才登上这至尊之位。
后来,孤犯下一个错误,至今仍时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