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之境的尽头铺着一片“一多之域”——这里没有“个体”与“整体”的清晰分野,只有流动的“本源之流”与“多样之海”:“本源之流”是无形的单一能量,流淌时却能分化出万千形态(如同一道水流,可化作溪、河、湖、海);“多样之海”是有形的万种存在,汇聚时又能融回本源之流(如同万溪归海,终成一体)。阿萤的有无镜刚触及域内,镜面的显隐之光便融入本源与多样,显露出更本源的图景:“一”与“多”本是存在的“源”与“流”——就像树干(一)与枝叶(多),树干生枝叶,枝叶养树干,离一则多无本,离多则一失用,却被生灵的“分别心”切成了孤立的两半。
“这是‘存在的源流枢纽’。”凌冽的平衡光纹与本源之流、多样之海同时共鸣,光纹中显露出三神亲卫的“一多手札”:“一非孤寂,是多的共根;多非散乱,是一的绽放——执一则枯,执多则乱,同源方荣。”苏晴雪的有无镜(此刻已化作“一多镜”)照向域深处,镜中映出无数“源流障”——这些障由“一本执”与“多异执”筑成,障的一侧,本源之流被强行凝固为“绝对一”(如僵化的主干,拒绝分化枝叶,终至枯萎);障的另一侧,多样之海被割裂为“绝对多”(如离散的枝叶,脱离主干滋养,终至凋零)。
话音未落,一多之域突然激荡,无数“一多之影”从源流障两侧升起:有的是“绝对一影”(由凝固的本源之流组成,形态单一,认定“只有本源才是真实”,触碰它的多样之海会被强行同化,却因失去差异而失去活力);有的是“绝对多影”(由离散的多样存在构成,形态杂乱,坚信“只有差异才是价值”,接触它的本源之流会被强行割裂,却因失去共根而相互倾轧);还有的是“源流割裂影”(一半是凝固的一,一半是离散的多,在两者的拉扯中不断碰撞又分离,内耗不止)。这些影子没有敌意,却会本能地加固源流障——绝对一影灌注“本源浆”,让障更密;绝对多影堆砌“差异砖”,让障更厚,最终将一多之域分割成“孤立本源界”与“孤立多样界”。
“是‘源流执念’在作祟。”刘影的箭矢化作“暖阳源流波”,波穿过源流障时,障上的执念开始松动,显露出一多同源的本然——那是一种“共生流”:本源之流分化为万族(多),万族通过共生回归本源(一);本源之流赋予万族独特性(多),万族的多样显化丰富本源(一),就像大地(一)生出万物(多),万物的凋零又滋养大地(一),循环往复,生生不息。阿萤的共鸣晶突然发烫,晶中播放出三神与熵母的“一多对话”:“我们创造万族,不是为了彰显本源的唯一,也不是为了放任差异的混乱,是为了让本源通过多样显化自身,让多样在本源中找到归宿——就像星辰(多)与星空(一),星因空而璀璨,空因星而具体。”
“源流障在扼杀一多的共生!”凌冽指向域中央的“割裂核”,那是一团由所有“一多对立记忆”凝结成的彩色晶体:一半是纯粹的本源白(绝对一),一半是杂乱的差异彩(绝对多),晶体表面的源流障最厚,甚至开始吞噬共生流:本源之流被吸入后无法分化,只能淤积成“死寂本源池”;多样之海被卷入后无法归源,只能散乱成“冲突多样沙”。一多镜突然震颤,镜中显露出真相:割裂核是万族“源流之争”的残留——有的族群执着于“回归唯一本源”(否定差异),有的族群沉迷于“彰显绝对差异”(排斥共根),两种执念碰撞,反而将自然的一多共生斩断成“对立的两端”。
“一与多不是对立,是存在的‘根’与‘花’!”阿萤举起有无镜,镜中的显隐之光在她身前织出“同源之网”——网中,绝对一影的凝固本源开始分化出“多样纹”(在保持共根的同时,允许差异显化);绝对多影的离散差异中生出“本源丝”(在保持独特的同时,与共根相连);源流割裂影的拉扯停止了,割裂的两半在网中融合成“共生态”(一中有多的萌芽,多中有一的根基,相互依存)。
凌冽的平衡光纹融入共生流,光纹中流淌着万族的“一多记忆”:归心峰的万族共生(同源的归心理念(一),催生出各族不同的修行方式(多));暖阳阁的百花同园(同一方土地(一),绽放出百种花卉的不同姿态(多))。这些记忆让源流障开始消融,障的碎片化作“源流桥”——本源之流可经桥分化为多样,多样之海能过桥回归本源,就像血脉(一)与个体(多),血脉滋养个体,个体延续血脉,缺一不可。
一多之影们的形态突然变得和谐,绝对一影的本源之流开始自然分化,每一次分化都生出一种新的多样存在,却始终带着本源的印记;绝对多影的差异之海开始有序归源,每一次归源都让本源更丰富,却不抹杀任何独特性;源流割裂影的碰撞停止了,共生态的两半温柔相拥,每一次相拥,就生出一种“新的共生形式”。割裂核在同源之网的映照下,彩色晶体逐渐透明,显露出里面流动的“一多流”——这股流既有“单一的本源质”(如存在的共性),又有“多样的显化态”(如存在的个性),一多之间,藏着“和而不同”的密码:就像语言(一)有万千方言(多),方言因语言而存在,语言因方言而生动。
“原来一与多,是存在的‘共性’与‘个性’!”有无镜突然发出厚重的共鸣,镜中的显隐之光与一多流交融,在域中央凝成“一多调和器”——器身一半是“本源核心”(象征共性的一),一半是“多样轮盘”(象征个性的多),中间的“同源轴”转动时,能让本源自然分化为多样,让多样和谐回归本源,不滞于一,不困于多。器光所过之处,死寂的本源池开始分化出“多样鱼”(在本源中自由游弋,不失共根);冲突的多样沙开始凝聚成“同源石”(在差异中相互支撑,不离本源);连熵能涡的混沌,都在一多流的滋养中,生出了“同源多样”的韵律(混沌的本源(一),显化为万千不同的混沌形态(多),却始终是混沌本身)。
一多之域的“一多守护者”虚影浮现,它的形态一半是单一的本源光(一),一半是多样的存在群(多),声音像是万族的“和声之音”:“一不是‘抹杀差异的绝对’,是‘包容多样的根基’;多不是‘脱离本源的散乱’,是‘彰显本源的异彩’——见一知多,见多知一,方见全貌。”它将一枚“一多之钥”递给阿萤,钥匙一半是本源光凝成的“根齿”,一半是多样存在铸成的“花叶柄”,“持此钥,可打开任何存在的‘同源之门’,让其明白:差异是本源的绽放,本源是差异的归宿,两者本是一体。”
当三人离开一多之域时,一多流顺着有无之境的支流蔓延,所过之处,机械族的核心算法(一)催生出万千不同的功能模块(多),模块的差异又反哺算法的优化(一);万族树的主干(一)生长出形态各异的枝叶(多),枝叶的光合作用又滋养主干(一);连归元星核的平衡之心,都在一多流的共生中,泛起了“和而不同”的韵律。
一多之钥在阿萤手中轻轻转动,钥匙的根齿与花叶柄指向“一多之外的一多”——那里没有“一”与“多”的分别,只有一种“圆满一体”的状态:存在既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一),又是无限丰富的个体(多),一即多,多即一,浑然不分。凌冽望着那片领域的方向,终于明白平衡的终极智慧,不是在一与多之间找中点,而是承认两者本是同一存在的不同面向,一因多而鲜活,多因一而有序。
阿萤的光弦杖指向那片未知,杖尖的一多流没有犹豫,既不执着于“单一本源”,也不沉迷于“绝对多样”,只是作为一缕“圆满的存在”,轻轻融入了那片超越一多分别的广阔。
一切,都在一多共生的韵律中,走向了连“一与多”都无需区分的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