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看着怔怔的看着他。
“你要给我几十万人的劳动力?”
刘守信眼珠一转。
“我们不是盟军么?向盟军移交战俘很合理吧,毕竟我们比较穷,
至于这些人你们怎么处理,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弗拉基米尔看刘守信一下顺眼了。
“你能做主这件事。”
刘守信拿起一根香肠就开始吃。
“你不是也不能做主么。给斯大林同志发电报吧,”
弗拉基米尔摇摇头。
“现在还不行,我们还不能跟日本人交恶,欧洲战场现在是关键时刻。”
刘守信看了眼他,心里一下轻视了不少。
手握几十万大军,这时候竟然不敢直接对日开战?
远东方面军少说有几千辆坦克,
“呵呵,我都行。我现在手里有将近三十万,给你们攒着,
等战争结束我就向你们移交呗,但是抗联这些人我可要带回去。”
这个时候的苏联人对劳动力的渴望是表态的。
一仗打没了几千万人啊。
毛子本来生孩子就费劲,没个几十年都缓不过来。
弗拉基米尔根本对这个条件没有抵抗力。
“刘守信,我的同志,”
刘守信一看,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我就是你的同志了,
美国人见我有用就是朋友了,
谁也别说谁,没有一个好饼。
“行了,我这也吃的差不多了,这些盟军的人就交给你了,我要连夜回去了。”
弗拉基米尔现在看刘守信就是邻居家的有为青年。
“哦刘守信同志,等你回到中国已经天亮了。要不要住一夜。”
李守信摇摇头。
“日军那边压迫的紧,我的部下还没有过冬的棉衣,我还要回去给他们筹集。你看看我这些战士,还穿的如此破旧。”
弗拉基米尔点点头。
“你们确实太穷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万套冬装,再赠送给你们几十辆卡车。”
刘守信叹了口气。
“哎,我们还是缺少弹药的生产能力,能不能跟莫斯科申请一下,为我们提供一下更多设备援助,”
弗拉基米尔嘴角不断抽出,这个家伙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
“哦哦哦,好的,过后我们再磋商吧,等你们把想要的东西列一个清单,我也好向莫斯科申请。”
刘守信直愣愣的看着他,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
“这是我们第一阶段的全部需求。我们还有第二阶段的,到时候会再给你的,”
弗拉基米尔已经麻了。
“我们暂时还不能跟关东军撕破脸,等我们欧洲战场结束,就能大规模支援你们了。”
刘守信心里鄙夷。
说是支援,到时候你直接出兵,
到时候你把东北工业全给老子摧毁了,
转过头再援助我,还成了你的恩赐,
不但要港口,你们还要铁路。都给你得了呗。
“好啊,但是我们得先活下去啊。
炮弹生产线,钢材和化工厂。
只要有了全套的炮弹生产线及原料。
我们就能稳住现在的阵线。”
弗拉基米尔没做回答。
“那你先走吧,这个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权限了,”
刘守信就等着被赶走呢,
“行,我们这次也建立联系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沟通。”
刘守信强撑着向外走,这时候酒意已经上来了。
抗联的战士们看到刘守信出来一个个站了起来。
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别人家再好那也是别人家。
刘守信张开双手,拉着周振中和李麟。
“回家。”
战士们一个个全都愣在当场,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和尚用自己那身破军服擦了擦鼻涕。
“走啊,都看啥呢。”
抗联战士如梦初醒,查理等人纷纷拿起相机记录这一刻,
这支已经坚持了十多年的队伍再次踏上回国的路。
没有欢呼,也没有雀跃,
每个人低着头跟着警卫师离开。
一直到了绥芬河国门这里,那残破的房子告诉了他们。
他们又回来了。
邢志国带着部队一直守在这里。
“司令员,您可回来了,”
周振中看着四周荷枪实弹的警卫师和四纵的战士们。
“不是,警卫师到底装备怎么样啊。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李麟也没想通。
“以前我看到的警卫师可是十分精锐,这应该是装的。”
刘守信听到他们俩的交谈。
“当然是装的,要是让老毛子看出咱们的强大,能这么把你们放了,这叫心理学,”
周振中也是个老革命,
“应该还是那些盟军起了作用。”
刘守信看着他。
“盟军只能起到威慑作用,但是他要是真的破罐子破摔我也没辙,最核心的东西是他们看上鬼子俘虏了,加上咱们表现的惨点。”
周振中看不明白了。
“前边的我都能理解,这个惨怎么讲?”
刘守信无奈的看着他
“穷到无争处,人皆不设防。原本我以为就中国人这样,现在看看老毛子也一样,”
这些大家也都明白了,就是示弱,让老毛子认为你没有威胁。
这才降低对他们的警戒。
邢志国看着几十辆卡车,战士们还大包小包的扛着东西。
“司令员,您这是又弄什么东西回来了?”
刘守信打开一个箱子。
“看看,苏军的棉衣,多厚实,这帽子里有羊毛和呢绒,还有这靴子都是我弄回来的。”
邢志国看了看手里的棉衣,又看了看和尚那十分不合身的破旧军服。
“您这是上老毛子那卖惨去了。”
和尚到现在还不开心呢。
“跟要饭差不多,那帮毛子兵看我跟看乞丐一样,我真想一手一个掐死两个。”
刘守信对着他的大光头狠狠地来了一下。
“老子要有无数的坦克和飞机,我还用卖惨么。看他不顺眼我就揍他狗日的了,还用装怂?”
和尚不敢吭声,邢志国上来打圆场。
“还有新同志在那呢,司令员赶紧休息吧。”
李守信临走还不忘拿走一套老毛子的被子,
“我去睡觉了,这才十月份,怎么就这么冷了,”
刘守信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在这也没人敢叫他啊。
他睡得香甜,可是有人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