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忍不住,就去问人家要,对方同意就不算违法,偷就是犯法,知道吗?”
夜深了,她仍在向儿子灌输所谓的处世之道。
……
“开会了,都出来开会!”
周六清晨,刘海中在中院敲着桌子吆喝。
三大爷阎埠贵也赶来张罗。
三位大爷是院里的主心骨,说话一向管用。
刘爱平默默走出屋子,在角落蹲下,恭候三位大爷的【到来】。
一如既往!
易中海稳坐主位。
左右两侧分别坐着贰大爷刘海中和叁大爷阎埠贵。院里的老老少少......刘海中率先发言,扫视众人道:今天召集大家就为一件要紧事......
眼瞅着八月十五要到了......各家都该准备些好酒好菜,团团圆圆过节。
作为院里领导,我得给大伙儿提个醒!
.........
今年谁都不许给我整幺蛾子。
该吃吃该喝喝,不是你的东西别惦记,更不许偷鸡摸狗。
我这个贰大爷还得提醒各位,看紧自家财物和孩子,别让人顺走了!
唰——
话音未落,全院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老贾家。
贾张氏和棒梗!
整个大院会顺手牵羊的,就属这祖孙俩了。贾张氏重重冷哼,眯缝眼里射出怨毒的光。
棒梗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贾东旭和秦淮茹脸色铁青。
谁都听得出这话是冲他们家来的。
丢人现眼!
叁大爷......刘海中转向阎埠贵:您也说两句......
好嘞!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还有个事儿得说道说道......各家管好孩子,现在院里孩子越来越多。
随地大小便这事儿太不文明,影响咱们院容院貌!
从今儿起,三岁以上孩子再敢随地解决——让我逮着,家长罚扫院子一个月!
特别是棒梗......秦淮茹,你家孩子都上学了吧......昨儿还瞧见他拎着小鸡儿往老牛家窗户上滋呢......再不管教,下个月全院卫生归你家!
三言两语间,矛头又指向了老贾家。行了!
刘海中一挥手:没别的事......散会!
端坐上首的易中海脸色发青。
这都第几次了?
开会前不打招呼,会上也不给他发言机会,弄得他这个壹大爷像个摆设,存在感越来越低。先别走......
四周的人都止住了脚步,叁大爷阎埠贵轻轻摇动手中蒲扇,慢悠悠地道:“大伙儿先别散……我这儿有个想法,憋在心里不舒坦,说出来让大家评评有没有道理!”
人们纷纷转过身来望着他。
阎埠贵继续道:“咱们院子本该由三位大爷共同主事,三足鼎立才稳当……可现在呢?全是贰大爷和我忙前忙后。
壹大爷可有点不上心啊!”
“唉……许是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喽……”
“可不是!”
刘海中立刻会意,接话道:“老易确实年岁高了,再加上跟秦淮茹那档子事儿……咳咳……总之阎老师您接着说?”
阎埠贵眯眼笑道:“领导班子该注入新鲜血液才显朝气!”
“我提议……壹大爷的位置该换年轻人来坐……比方说……刘爱平就挺合适!”
嗤——
易中海气得险些喷出血来:又来这套?摆明要拉我下马?
奇怪的是,这回竟无人出声反对。
“妙啊!”
刘海中击掌附和:“这主意高明!刘爱平同志确实适合担此重任……”
如果搁在从前,谁敢提议让刘爱平顶替壹大爷,根本不用易中海开口,街坊们的口水就能把提议者淹没。
昔日的易中海是全院道德标杆,众人仰望的楷模。
但今非昔比。
阎埠贵推举刘爱平,竟无一人唱反调。
见此情形,易中海心知大势已去。
一来他自己立身不正,与秦淮茹暗通款曲坏了名声,又屡次包庇劣迹斑斑的贾家,早已惹得众人暗怒未发;二则刘爱平如今无论是财力、能力、品行,还是声望地位,都已全面碾压他这个壹大爷。
“来来来……”
刘海中谄媚地拽着刘爱平往当中走,还推搡易中海:“老易你挪挪地儿,总不能让爱平站着吧?”
“这可不成,不成……”
刘爱平笑着摆手谦让:“壹大爷的座位还是留给易师傅吧,我坐边上就行。”
刘爱平甩开刘海中的手,坐到易中海对面。
一张方桌,映照着四合院权力的变迁。
易中海端坐在壹大爷的位置上,左右两侧分别是刘海中与阎埠贵。
而此刻的刘爱平正对着易中海落座,身旁同样伴着刘海中与阎埠贵。
然而——
阎埠贵与刘海中的笑容都朝向了刘爱平,无人理会易中海。
尽管易中海仍占据着壹大爷的席位,实权却早已消散。
“我看这样,”
刘爱平开口道:“易中海同志担任壹大爷多年...这个位置还是由他继续坐。
贰大爷仍是刘海中同志,叁大爷照旧由阎老师担任...”
“至于我嘛...承蒙大伙儿抬举,非要我参与院里事务。
我就当个...”
话未说完,阎埠贵抢先道:“那就当肆大爷...”
刘爱平险些将唾沫啐到阎埠贵脸上。
肆大爷?
与他们平起平坐?
“不不不...”
刘爱平连连摆手:“我哪配当肆大爷...不如这样,我代表四合院群众参与议事。
往后大家叫我刘代表吧!”
“您二位看如何?”
“妙!”
刘海中击掌:“刘代表好!”
“甚好!”
刘海中与阎埠贵齐声附和。
刘爱平转向壹大爷:“您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
“爱平同志当代表最合适...我们都信服刘主任!”
“要是他不行,还有冉校长呢!”
未等易中海开口,院里众人已纷纷表态。
全票支持刘爱平。
易中海的意见已无人在意。
刘爱平直接略过易中海:“既然乡亲们厚爱,从今日起我就是刘代表...三位大爷,往后院里要议事,记得先知会我一声!”
“一定!”
“自然!”
“当然...”
三位大爷唯唯诺诺。
刘爱平又道:“乡亲们如此厚待,我刘爱平也得表示心意...”
“眼看中秋将至,小女将办满月酒...八月十四晌午,我按市价供应猪肉,不要肉票!”
每家二斤,这是惯例!
众人一听有肉吃,个个喜形于色。
在四九城,男孩出生第九天过满月,女孩则要推迟三天,到第十二天。
刘爱平的女儿八月初二降生,八月十四便是宴请宾朋的日子。
当初结婚时未大肆操办,如今女儿出生更是低调。
刘爱平只请了冉秋叶家的几位亲戚,简单吃了顿饭。
饭后,每位亲戚都得了三五斤五花肉,欢欢喜喜地走了。
客人前脚刚走,院里邻居后脚就围了上来。
刘爱平将剩菜端到门口:来来来,不嫌弃的每家一碗,嫌弃的就当没这回事!
爱平你这话说的,谁会嫌弃啊?
哟,还有鱼肉和鸡块呢!
这么多肉!
这菜油水真足!
贰大妈、壹大妈、叁大妈带着一众妇女蜂拥而上,眨眼间就把剩菜分了个精光。
这些剩菜本就要倒掉,送人还能落个好。
贾张氏见状急忙回家取碗,半路又折回去换大碗。
等她再回来,早已空空如也。你们......你们......她气得直跺脚,怎么不给咱家留点?没良心的!
娄小娥远远道:贾婆婆,您再闹腾,小心赵所第三次把你抓进去,这回怕是要关半年呢!贾张氏浑身一抖,失手摔了碗。
瓷碗啪地碎成九瓣,贾张氏欲哭无泪——菜没抢到,反倒赔了个六毛钱的大碗,那可是能买一斤肉的钱啊!
欢快的笑声在周围邻里之间回荡。
日头西斜,明亮的阳光从湛蓝的天空洒下,将整个院子笼罩在暖意之中。
刘爱平将家中案板搬到院中,又从随身空间取出半扇猪肉摆在上面。
锵!
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
磨刀声清脆响起。
院里的男女老少纷纷围拢过来,连出身资本家庭的娄小娥也不例外,人人手持钱款和篮子,聚集在刘家门前等候买肉。刘主任...给我留些肥肉,我要肥的!
我要五花肉,可别卖完了!
我不要猪骨头!
队伍早已排成长龙。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
城里人尚能温饱,
农村百姓却生活艰难。
粮食短缺,
人们只能以红薯果腹。
油脂稀缺,
百姓面色普遍发青。
耕地大都用于种植主粮,
哪有余粮喂养牲畜?
肉食因此成为稀罕物。
每逢年节,
每人仅得二两肉票。
一户人家能分到两斤肉已是幸事。
这便是百姓对肉类如此渴望的原因。
刘爱平将磨好的刀在水中涮了涮,
朗声道:放心...都有份,排好队别插队,谁捣乱谁最后!
众人规规矩矩排队,
连向来蛮横的贾张氏也不敢造次。
一刀又一刀,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被割下。
每家限购两斤。多谢了...
壹大妈、贰大妈、叁大妈相继买到鲜肉。
轮到娄小娥时,
刘爱平叼着烟卷笑问:你这资本家的千金还缺肉吃?
娄小娥撇嘴道:有钱也难买...真不知你这些肉从哪弄来的。
刘爱平答道:放心,来路清白...看你快要生产了,多给你些...拿十斤去吧...
娄小娥眼眶微红:太感谢了...十斤都吃不完了,正好给婆婆送些。
听听,
这才像话,
懂得孝敬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