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今天特意准备了几个精致的小菜。
一盘香脆的花生米!
一盘鲜嫩的肉丝炒蒜苗!
清烫的 。
还有一份金黄酥脆的炒丸子。
这些菜品看似寻常,但在那个年代,已经算得上奢侈了。
“赶紧的……”
阎老师道:“都准备好了吧?我去拜访一下冉校长!”
没错!
这是阎埠贵专程为冉秋叶和刘爱平准备的。
“解成、解旷……你们 带上,陪我去和你们爱平叔小酌几杯!”
平时精打细算的阎老西,此刻也顾不得节省了。
这关乎他的前程和薪资评定。
必须得和冉校长拉近关系,改变之前的不佳印象。
为此,他连如何开口都反复琢磨了很久。
“出发了!”
阎埠贵自己端着菜,两个儿子提着酒,转眼就到了刘爱平家门口。
朝屋里一看。
娄小娥和许大茂也在。
阎埠贵毫不客气地走进去,满脸堆笑道:“爱平……冉校长,我特地过来……”
等等!
他忽然愣住了:爱平家桌上的这些是什么?
无论是 、鱿鱼还是巨型龙虾,对他而言都闻所未闻。
“爱平……这些都是什么菜肴啊?”
阎老师困惑地问道。
刘爱平淡淡道:“没什么,就是些普通的海鲜。”
“呵呵……”
见多识广的娄小娥笑道:“爱平……你也太谦虚了,别以为我们没见过世面。
这哪是普通的海鲜啊!”
她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那只盐焗龙虾,惊叹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澳洲特产的极品龙虾……”
刘爱平赞赏地点点头:“还是娄小娥你见识广!”
娄小娥追问:“这只龙虾有十斤重吗?”
刘爱平答道:“不多不少,刚好十斤!”
“嘶……”
娄小娥轻呼一声,道:这么大的龙虾还真没见过……澳洲神品倒是尝过一只六斤的……那年我爸用一根大黄鱼换了俩!
这只怕有十斤重,没两根金条拿不下来吧?
许大茂瞪圆了眼。
阎老师和两个儿子呆若木鸡。
刘爱平轻笑:物以稀为贵……倒也不用两根,但一根肯定不够……
娄小娥又点着碗口大的 :小个儿的也就三五块钱……
三五块钱还叫便宜?
阎老师脸色更僵了。但像这么大的……娄小娥继续道,少说也得一根金条!这桌菜起码值六根金条!
嘶——
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许大茂浑身发麻。
皇帝老儿也不敢这么吃啊!
阎埠贵愁眉苦脸。
自己拎着寒酸小菜来赴宴,这下可难办了——喝是不喝?
刘爱平招呼道:娄小娥、许大茂,一起吃点?
可不敢当!娄小娥拽着 的许大茂往外走,爱平,改日再叙!
屋里只剩下神色复杂的阎老师。叁大爷,您这是……?
刘爱平嘴角含笑。
阎埠贵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连连摆手道:先不打扰你们用饭了......解成、解旷,咱们回去等你爱平叔用完餐再来!
阎埠贵心头一阵发闷。
设身处地想想——
特意备好酒菜登门,想要攀附权贵。
结果发现带来的菜肴,连对方家的狗食都比不上。
可这些对阎埠贵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珍馐。太糟蹋了......他不住地摇头叹息。
次日清晨。
许大茂带着娄小娥匆匆赶到刘爱平家,却见大门紧锁。去医院检查吧。娄小娥提议,总不能全听刘爱平一面之词。
许大茂阴沉着脸点头。
他蹬着崭新的自行车,载着妻子直奔医院。
娄小娥出嫁时娘家陪嫁丰厚,光自行车就有两辆。
如今院里除了刘爱平,就属许家最阔气。
市一院的候诊走廊上。
老中医搭脉片刻,眉头越皱越紧:确实是绝脉之象,目前无法生育。
仿佛一道惊雷劈在头顶。
原来我真的......
难道许家要绝后了?
何雨柱那张可恶的脸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从小到大,那个 每次打架都专往下三路踢。
肯定是这 害的!
大夫,许大茂声音发颤,是不是外伤导致的?我以前......伤过那里。
不排除这种可能。老中医推了推眼镜,关键部位受到重创,确实可能导致不育。
“我只能诊断出是绝脉,但病因难以确定!”
“年轻人,我建议你去西医那边做个详细检查!”
无奈之下,许大茂又去挂了西医的号。
医生用仪器检查许久,和中医一样,只能发现问题却找不出原因。
“大夫……这病还能治好吗?”
“说不准!”
老中医回答:“西医基本没什么办法……不过可以试试中医调理。
我给你开个方子,喝上一年半载。
如果见效就成了,要是不见效……可能就无需再治了。”
“好好好……”
许大茂取了药方抓药,愁眉苦脸地回到家。
娄小娥在一旁安慰:“别着急大茂,先调养一年看看,说不定会好转。”
“嗯……”
许大茂骑上自行车赶去三钢厂上班。
他在宣传科工作,主要负责放电影,平时活不多。
更何况如今他是娄董事的女婿,厂里的大股东谁不给他几分面子?偶尔迟到也无妨。
叮铃铃……
许大茂来到厂门口,大门紧闭。
他大声喊道:“老巴!老巴!你这老家伙快开门,没看见是我吗?”
以前在厂里,许大茂见了谁都低眉顺眼说好话。
现在可不一样了,身为娄家女婿,谁不得让他三分?
“吱呀——”
巴大爷深知惹不起他,赶忙开门放行。
等许大茂走远,他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狐假虎威的东西!跟刘爱平比差远了,早晚遭报应!”
骂完愤愤地回了门卫室。
砰!
许大茂没去宣传科,而是直奔后厨。
他停好自行车,拎起一根木棍上了二楼。
何雨柱正在厨房忙活:“刘岚!手脚利索点,磨蹭什么呢?”
“马华!教了你多少遍还这么笨?”
“老赵那老东西又溜哪儿偷懒去了?”
何雨柱身着围裙,在后厨里来回踱步,手里的铁勺不时挥动几下。
许大茂突然推开后厨的门,满脸怒容地冲了进来。
“许大茂!”
何雨柱眉毛一竖,“这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给我滚出去!”
话音未落,许大茂已经抡起木棍,照着何雨柱的头就是重重一击。
“啊——”
何雨柱眼前一黑,踉跄着栽倒在地。
又是三记闷响,木棍狠狠砸在何雨柱身上。
这次许大茂避开了要害,专挑肉厚的地方下手。
后厨里回荡着何雨柱的痛呼。
这个平日里号称四合院战神的男人,此刻被偷袭得毫无还手之力。
其他厨师见状纷纷躲开——既因为何雨柱平日待他们刻薄,更忌惮许大茂的身份。
“何雨柱!”
许大茂咬牙切齿,“医院查出我不孕不育,全是你那几脚踢的!今天我要让你也尝尝滋味!”
说罢
惨嚎声中,何雨柱蜷缩成一团。
等许大茂扬长而去时,他还在疼得直哼哼。
直到这时,躲在角落的刘岚和马华等人才敢凑上前来。
“师傅……师傅……走了走了……别喊了!”
何雨柱依然大声叫嚷。
“师傅……很疼吗?”
马华张嘴问道。
何雨柱急促道:“快……快送我去医院……
这时赵主任走了过来。
“干什么呢?”
赵主任皱眉,“何雨柱,你躺地上装什么?想偷懒?”
“不是的!”
马华解释,“许大茂打了他,好像伤得不轻……赵主任,得送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
老赵冷笑,“我看他就是装的,别搭理他!”
何雨柱急得差点喷出水:“我真没装……老赵……快送我去医院,我撑不住了!”
赵主任疑惑:“你哪儿有事?”
“这……这里……真的不行了!”
何雨柱指向下方。
赵主任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都漏出来了!快快快,送医院!”
老赵也被吓到了,血都流出来了,情况不妙。
马华和老杨几个帮厨连忙架起何雨柱,用厂里的车把他送往医院。
赵主任急匆匆跑到三车间,大喊:“刘爱平在吗?出大事了!”
刘爱平放下工具:“怎么了?”
赵主任慌道:“
刘爱平先是一愣,随后笑出声:
“千真万确!”
老赵斩钉截铁。
周围的工人一下子围了上来。
王爱民、王机械等人纷纷打听情况。
体重两百多斤的刘玉华哈哈大笑:
刘玉华的笑声震天响,三车间的男工们听得后背发凉,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身子。
这女人太可怕,以后得躲远点。
刘爱平重新戴上手套,不耐烦地说:“何雨柱出事了,又不是我的事,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他转身就要干活。
赵主任急忙解释:“等等,我没说清楚……今天食堂有招待,何雨柱不在,没人掌勺了。
你能不能帮忙顶一下?”
他转头看向车间主任王主任:“老王,借个人没问题吧?”
王主任挥挥手:“随你。”
没等刘爱平答应,赵主任就拉着他直奔后厨。
后厨地上有一摊暗红的血迹。
刘爱平咂咂嘴:“嚯,流这么多血,够惨的……”
刘岚匆匆跑来纠正:“别瞎猜!那是刚杀的鸡血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