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子时哨声
青阳外坊的灯火在霜风里摇晃,却再没人敢靠近北街尽头——那里新立一座暗铁丹楼,楼顶灰火灯如独眼,冷冷俯瞰雪幕。李长青倚栏而立,指节轻叩扶手,节奏与炉膛火焰同拍;他等的不是顾客,而是一群“误了时辰”的客人。
二 狼踪初现
街角忽传哨声,三长两短,是外门执法队的暗号。白影七人掠上屋脊,袖口猩红“杀”纹如火,领队者却非沈放,而是一个面生的青衣少年——季无咎,外门新晋剑首,擅御兽,腰间铜铃轻晃,铃声未落,雪地下已浮出点点绿磷——那是被驯化的“裂颏妖狼”幼崽,共三十六头,牙缝淬毒,专破护体灵焰。
三 驯狼为阵
季无咎并指一划,妖狼四散,竟按“天罡猎阵”占位,把丹楼围成囚笼。狼吻同步张开,毒磷汇成碧火洪流,直冲丹楼正门。李长青不挡不避,反手一拍炉壁,炉内灰火倒卷,化作千百火鸦,每一只背上都驮着一枚刚炼成的“寒雾丹”。火鸦撞入碧火,丹丸炸裂,寒雾瞬间吞没狼阵,毒磷被冻成碎晶,狼崽哀嚎倒退,阵型大乱。
四 剑首出手
季无咎目光一凛,铜铃急摇,狼崽退散,他本人则踏狼背而起,青剑出鞘,剑光竟呈月牙形,一弧三变,锁定长青咽喉、心口、丹田三处。这是外门秘传“月影三杀”,剑光未至,剑压已令丹楼窗棂寸寸结冰。长青左袖一拂,灰火凝成一面“冰火镜”,镜面灰蓝,镜心赤红,将三道剑光同时折射而回;季无咎空中折身,以狼背为跳板,二次腾跃,剑尖直指镜心。镜心炸裂,寒火与地火交织成龙卷,把月影剑光撕成碎星,碎星未落,已被火舌卷回,反扑季无咎本人。
五 狼反噬主
季无咎借反震之力倒滑三丈,尚未来得及变招,脚下狼崽忽被火镜碎星沾染,毒磷逆转,绿瞳转赤,竟脱离铜铃控制,反朝主人龇牙。狼群哀嚎四起,毒火倒卷,季无咎被迫以剑气斩狼,血雾未散,狼尸已自燃成灰,雪地上只剩一串焦黑狼印。
六 灰火判令
长青抬手,火鸦归炉,灰火凝成一枚“判”字符影,悬于季无咎头顶。“带话回外门——丹楼不欢迎驯兽者。”符影落下,寒火冰封剑脊,地火炸裂剑尖,青剑寸寸成屑。季无咎面色惨白,却知大势已去,只得抱拳一礼,踩着残狼尸灰遁入风雪。
七 余烬伏笔
狼灰被风吹散,露出雪地上一枚铜铃,铃身裂纹里嵌着细小“蚀”纹。长青以灰火焚之,铜铃化作铁水,却在铁心深处凝出一粒漆黑晶核——并非“蚀”,而是“星舰残芯”碎片。小九的虚影在炉顶一闪,声音带着金属回响:“舰长,这是子脑升级钥匙,真正的敌人,还在更北处。”
风雪重归寂静,丹楼灯火却愈发幽亮。少年收翼落地,灰火敛入袖口,像收起一张刚刚写就的战书。他知道,狼群只是序曲,真正的围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