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三恨恨的一脚将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大儿子踢倒:“你不是想知道吗,你不是想知道吗!你们不是想知道吗!”他指着一群堂下跪着的四十多人怒吼:“老三,目标是朝堂!他进入朝堂就会分家单独起一支另过!”
沈万三气的胸口直喘,又冲着大儿子踢了好几脚,把这个蠢货踢得吱哇乱叫:“以后他在朝堂,你们在地方。他为官你们为商。你们用经济支持他占据高位,他用权威为你们保驾护航!你他么这头猪!你可知道你唆使你的那个小妾真实身份是谁!那是钱家旁支培养的瘦马!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兄弟,在你们眼里居然不如一个三两个月认识的外人!你说,你们说!你们活着有什么用!”
他又指向了自己的正妻跟平妻:“你两个,说起来也陪了我几十年了,一路的腥风血雨应该接触了不少。可是你们不应该,不应该撺掇我的儿子们内斗,不应该为了你们外戚的利益对我沈家进行拆分!别以为那些龌龊事我不知道,我只是好奇,你们现在究竟是谁家的人?你,是汪家人吗?你,是孟家人吗!你们死了,回娘家埋葬吗!你们就要看着我沈家四分五裂万劫不复吗!”
沈万三累了,乏了,挥挥手,“执行家法,都杀了吧!”
堂下一片求饶和哭喊。一群黑色服饰的家丁上前,用破布塞住了他们的嘴,检查了一下捆扎的绳索,赶过来一批马车将四十多人扔进了车厢,出了庄园,放到大河的一艘舟船,顺流而下,到了大海,船陷人亡。
后续沈家举族哀悼,痛哭半个家族沉海的惨剧,一番祭祀后,腿肚子都打颤的二公子临时上马,明面上主持家务,与三公子分了家,成了新的家主。
二公子从此犯了个毛病,每次一人看着手中的账册就仿佛看到作为平妻的娘以及自己正妻的老婆那眼泪汪汪看着自己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娘跟老婆才是真正的赢家。他们顺从老大小妾的意志,参与撺掇老大对老三的谋杀,却在后续的残酷审讯中对自己绝口不提。最终,老太爷沈万三心如明镜般,处死了她们,保全了自己。
沈家老爷子也是有苦难言。特么自己确实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但是子嗣这方面确实愁人。娶了多个老婆小妾的,才仅仅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这要是真较真,那自己这两个儿子都要挂,三儿子不能分出去单过就只能放弃仕途了。对于家大业大的沈家来说,风险会放大无数倍,属于不可承担之痛。
实在没办法,只能凑合着这样处理吧。毕竟自己偌大的家业还要自己的儿子继承,希望这么敲打一番老二,能让老二明白作为一个大家族大企业领导者的处事方式吧!
沈家举族哀悼。但是沈老三被分了家另起炉灶,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有出现意外,所以相应的京试对他没有影响。于是他收拾了东西前来拜访萧峰跟张健。
张健听闻沈伟来访,歪着头看了眼萧峰,就将他引领了进来。一番没营养的客套话后,两人同意跟着沈老三的豪华座驾一起朝着京城出发。
沈老三其实真是个天才,为人聪慧,辨识人心,出手大方还善于交友,所以很快就让张健放下了戒心,两人一大一小成了真正的忘年交……额,其实两人相差也就是不到十岁而已……
沈伟三十而立的年段。张健今年三十五岁,萧峰表面十八……沈伟有心笼络二人,但是想到二人那尴尬的辈分,直接挠头。这边称呼张老哥,那边称呼萧老弟……最后干脆不管了,各论各的。
一路行行走走,一路吟诗唱曲,一路研讨时局,一路分析解题思路。这府试过后,萧峰又通过知府与同知二位大人的帮助,阅读了大量的书籍,分析了当朝皇帝跟主政高官对于时局决策的分析,对二人所言皆是如同醍醐灌顶,拨得云开见日月的感觉。
二人便时常在谈论后拿出书籍进行翻阅、研究、探讨。待得距离京城越发近了,二人对于接下来的考试信心也更足了。
沈伟舔着脸递给了萧峰一壶水,“萧兄弟,我要是早点能跟你一起研学,我觉得我也能更进一步。通过这次跟你一起的旅程,我都觉得这次京试不说进入前列吧,上榜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呢老张?”张健也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跟大外甥在一起久了,脑袋瓜都仿佛开窍了很多。以前好多朦朦胧胧的东西,现在一下就看透了许多。这次不说别的,如果能上榜中个进士谋个小前程,那也是我张家的福分了……”
沈伟笑着说他志向太低。萧峰忽然抬头看着旁边的树林,喊着马夫停了车,自己撩开帘子下了车。
萧峰让马车原地等待,自己朝着前方走去。忽然,两侧树林哗啦啦窜出十多个手持刀枪的蒙面匪徒。为首一人用长刀指着萧峰说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打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若是不交,哼哼!大爷手上刀不饶……”
说着,土匪一套缠刀裹脑,手上的刀武的是虎虎生风。萧峰看着他朝他走去。
土匪看他来者不善,一刀冲着萧峰的脖子就劈了下来!
车内的沈伟跟张健二人一看对方真的下了死手,口中吓得“啊”了一声。却只见,一声龙吟吼过,一道铺天盖地的掌法拍了过去,十几个土匪登时倒地,口吐鲜血眼看活不了了。
“降龙十八掌……”张健口中喃喃说道。沈伟没有听清楚,转头问他:“什么?”“降龙十八掌。”张健告诉他。沈伟这才明白萧峰的武功名为降龙十八掌。
萧峰冲着车驾招了招手,马车跟了上来。萧峰上了车,承受着沈伟叽叽喳喳的问候,只得闭目养神。车马又行驶了半个月,终于到达了京城。
到了京城,沈伟又亲自陪着俩人来了老一套:逛书店……光翻书,不买……张健跟沈伟俩人这次有了新任务,专门找以前没看过的书籍推荐给萧峰……
书店老板准备撵走他们三个,结果收到了一捆茶叶。